兖州濮阳城刺史府,曹操在议事之处愤怒的来回踱步,桌椅用具已经东倒西歪,满地被撕成粉碎的纸屑随着他的走动四处飞舞。
就在刚刚曹操接到了细作的飞马传书,看后他简直是怒不可遏。也幸亏经过华夏商会的数年努力,如今纸张已经取代了竹简的书写地位,否则他斯起来可能会很费劲吧!
“大耳贼到底要干什么?竟然表吕布为北海太守。还有孔融这个酸儒,将一郡之地拱手相让,他是疯了不成?”
当得知被自己打的狼狈奔逃的吕布转眼之间成了北海太守时,本就为粮草发愁的曹操,内心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在大堂上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主公暂且息怒,吕布虽然可恨,但不过一匹夫尔,成不了大事。”作为曹操麾下的文官之首,荀彧不得不首先开口劝说。
“主公应该看到背后隐藏的危机。”荀彧的话让曹操彻底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是啊!刘备一向以忠义自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吕布这样声名狼藉之人呢?
既然被称为‘奸雄’,脑子肯定不笨,沉思片刻便看清了其中的玄机,面露凝重的说道:“还请文若先生细言之。”
“青州混乱,田楷无能,袁绍、公孙瓒之辈如今是有心无力,其必被吕布所得。而兖州乃四战之地,主公若想成就大业需取豫州、司隶以为根基,后才能与天下诸侯争雄。”
看着曹操赞同的点点头,荀彧又接着说道:“诚如所言,主公若取上述之地,与我等有深仇大恨的吕布定会从侧后攻击,到时首尾不能相顾则大事去矣!”
“那就发兵先行灭了吕布。”
“刘备不会坐视我等入青州。”
“此定又是曾幼麟的奸计,他为何总与曹某过不去?”曹操恨得咬牙切齿。
要是曾麒在这一定会大呼冤枉,他将吕布拴在青州不仅仅是牵制你一人的。不过谁教你二人有仇呢?对于袁绍与公孙瓒,吕布或许出工不出力,要是说对付你曹操他定然会全力以赴的。
不论是曹操愤怒不甘也好,还是吕布的欢欣鼓舞也罢,到最后都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行动,接下来的日子却真有些‘兴平’的意思了。
北方公孙瓒、袁绍两大诸侯都在默默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努力的积蓄实力,以期早一步恢复元气彻底的消灭对方。
手握献帝的李傕、郭汜二人虽然矛盾不断,可还没有上升到兵戎相见的地步,所以还算稳定。
袁术占据江淮偌大的地盘,整天沉浸在‘代汉者当涂高也’的皇帝美梦中,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不顾其治下之民怨声载道。
刘表、刘焉二人就更不用说了,一片的歌舞升平,要说胸无大志,这叔侄二人就是典型的代表。
反正一句话,大汉的天下进入了和平年代。
安逸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转眼将近两年的时间就随风而逝了。
大汉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末,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
曾麒现在很高兴,不是因为快过年了,而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刚刚降生了。看着儿子皱巴巴的小脸,感受着血脉相连的悸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激动、是欢喜、还是那份遥远的归属感!
还有比曾麒更兴奋的,在蔡琰再次被确定怀有身孕后,蔡邕就放下了书院的所有工作整天往这跑,每天围着女儿转两圈已经成为了他必修的功课。
你道他为何如此上心,说起来曾麒都想打自己个大嘴巴。
原来一次酒后蔡邕感叹自己一身学问却后继无人,曾麒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承诺要是蔡琰再生一个儿子就让他姓蔡。
这下可坏了,不仅是蔡邕,就连心疼父亲的蔡琰都上心了,愣是逼着曾麒每天交‘公粮’,把酒醒后的曾麒悔的直撞墙。
“贤婿,你说这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呢?叫蔡什么好呢?”
曾麒看着蔡邕一脸欠揍的表情脱口说道:“菜包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果然顿时引来了父女俩的怒目而视。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名字全凭岳父大人做主。”曾麒马上赔笑讨好,这才没引发父女二人的声讨。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再理会热烈讨论的二人,转身躲到了貂蝉的屋里,平复自己内心的创伤。
同样有创伤的还有一人,区别在于他是悲怆,而曾麒是喜怆。
袁术治所寿春城的一所住宅中,小霸王孙策正跪在其父孙坚的牌位前痛哭流涕。
自从守孝期满投靠袁术以来,孙策东征西讨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即便如此,袁术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利用他的勇武为自己开疆扩土,地位上还不如一个白面书生。
满腹委屈和不甘的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在父亲灵位前哭诉。
“伯符何故做此小女儿之态?”一声大喝从孙策背后传来。
“我等自从跟随孙坚将军起兵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从未有过一丝胆怯。若你胸有大志,愿继承汝父未竟之大业,我等愿誓死相随。”原来是程普、韩当等孙坚遗留下的几员大将到了。
“多谢诸位叔父恩情厚意。”孙策擦了擦眼泪,坚定的接着说道:“策已有定计,明日等吾之好友周瑜赶到再行商议。”
孙策自知在袁术手下永无出头之日,所以早有脱离之念,几日前接到好友周瑜的回信愿助他一臂之力,这两天就要来寿春与他相会。
“如此我等就安心了。”程普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