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沮县令向郎,拜见军师!”向郎一路马不停蹄,一到襄阳立刻进州牧府拜见曾麒。
“向大人远来辛苦,请入座。”看着儒雅有礼的向郎,曾麒的第一印象很不错。
“军师折煞我了,如蒙不弃可称下官表字巨达。”
“哈哈!好!那麒就不客气了,巨达请坐。”曾麒马上改口,一脸满意。
接下来大堂上就陷入了沉默,曾麒故意饮茶不言,想考验一下向郎的心性。一旁的周瑜和鲁肃也是一脸严肃闭目养神,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压力。
向郎自入座以后神情自若、不卑不亢,儒雅之风丝毫未改,直到半个时辰后都是镇定如初,没有丝毫的焦躁不安,更没有率先开口。
“哈哈!巨达果然有高士之风。”曾麒看向郎心性如此沉稳,率先开口赞叹道。
“军师过奖矣!”
“我有一问,望巨达细言之。若有一郡,该如何治理?”曾麒开始进入主题了。
听到曾麒的问话,向郎身体一颤,心跳陡然加速。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若自己的回答符合曾麒的心意,那一郡之守的位子肯定是跑不了。若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就是临沮县令都没自己的份了。
“朗有些浅见,望军师斧正。”向郎起身离座,向曾麒躬身行礼后又接着说道:“一郡之守者,当亲万民、实府库、慑宵小。可仿江东之例,萧规曹随。”
向郎的话说的很妙,既有自己的观点,又暗中拍了曾麒的马屁。
“嗯!”曾麒点了点头,寥寥数语给他留下了两种印象,一是此人却是有才,而且按他的方法也有能力治理好一郡之地。二是此人很圆滑,很会做人。而往往这种人的政治嗅觉都很敏锐。
曾麒沉吟了片刻,决定就用此人了,“如今麒已经拿下益州巴郡,只是尚缺一位合适的太守人选。不知巨达可愿为麒分忧。”
向郎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整理衣冠起身离座,大礼拜倒,“朗愿为军师牧守巴郡,定不负重托。”
“好!哈哈!麒以茶代酒,敬巨达一杯,公瑾!子敬请同饮。”
“我等恭喜军师又得一大才。”周瑜和鲁肃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哈!”曾麒显得很高兴。
建安四年七月初,曾麒安排好荆州与益州巴郡之事后,只带张飞、孙策以及数十骑回到了建业。事先得到消息的戏志才率领文武百官出城相迎,半年未见的众人一阵寒暄。
“志才!这是怎么回事?”在州牧府门前,曾麒指着匾额上的‘大司马府’问道。
“我命人改换的。如今军师身份不同了,已不可再随性而为。”戏志才一脸严肃的说道。
曾麒翻了翻白眼,没有做声,率先走进府邸。众人的心思正一点点的改变,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
“志才!陈到和郭嘉可有消息传回。”刚刚坐定,曾麒就开口问道。
“由于军师在许昌与曹操对阵,所以半个月前郭嘉将益南战况传回了建业。”戏志才说完,命人取来了郭嘉的奏报。
曾麒看过战报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二人已经攻下了犍为属国与益州郡,但却没有继续北上犍为郡,而是选择巩固到手的数郡,拉拢当地蛮人,用钱粮、商品开路,施行汉蛮平等,汉蛮共治,效果很是不错,受到了多数部落的欢迎。
“志才!吏部可着手安排益州南部诸郡之太守、县令了,麒恐郭嘉一人力有不逮。”
“军师放心,吾已有安排。不过益州南部地广人稀,若派大量人才前去,或得不偿失啊!”戏志才担忧的说道。
曾麒微微一笑,他明白戏志才的意思。他麾下人才本就缺少,能胜任太守、县令者更是少之又少。若是放在益州南部这样的贫瘠之地,恐怕有些大材小用了。
“地广人稀?不不不!在麒看来此地可是有百万人口,就看你有没有能力了!”
“军师是说?”戏志才已经有所领悟。
“不错!就是蛮族。益州南部地域广袤,蛮人何止百万。”
“可是此地蛮人桀骜不驯、好勇斗狠,恐不易收服。”戏志才仍然担心的说道。
“呵呵!哪有蛮人不好勇斗狠的。山越还不是一样?可如今江东山越何在?”曾麒颇为自得的说道。
“军师所言极是。”戏志才也想到了如今江东山越人的情况,说汉话、穿汉服,以汉人自居,哪还有十余年前那野蛮人的模样?
“既如此得选一大才之人,统筹益南平蛮全局,不可让诸郡各自为政。”戏志才又建议道。
“嗯!志才所说甚是有理。”曾麒稍微沉吟片刻,双眼一扫堂下众人,将目光定格在一人身上,他决定还是尊重历史吧!
“诸葛亮何在?”
“下官在!”诸葛亮没想到曾麒会叫他,正在琢磨若是自己到了益州南部,应该如何平定蛮族。刚刚有些眉目就被曾麒打断了。
“麒任命你为益南都督、平蛮中郎将,总领益南各郡平蛮事宜,可便宜行事!”
曾麒之所以派诸葛亮前往,一是尊重历史。诸葛亮历史上平定南蛮干的很漂亮,是他一生业绩中的一大亮点,曾麒不想将其抹灭掉。二是诸葛亮此时还太过年轻,处事为人太过稚嫩。若是将他放在益南磨练几年,或许很快就会重现历史上的辉煌。
“军师!亮年幼识浅又寸功未立,怎能担此重任?”诸葛亮推脱道。
“呵呵!孔明先不忙拒绝。”曾麒明白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