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个皇帝身边的小黄门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是王荣煞费苦心笼络的“线人”,专门给王荣传递刘宏身边的消息,让王荣讨好皇帝的心思那简直得心应手。
小黄门也不顾还有王斌在这,走上前附着王荣的耳道……
“什么!”王荣瞬间脸色煞白,银牙紧咬,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王斌连忙走了过来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
“陛下带着何贵人出席朝贺大典,群臣山呼万岁……”王荣说着说着娇嫩的脸蛋都流下了眼泪。
此步一出,王荣知道,何氏离皇后之位又近前了。
她兄为九卿,儿子仁德之名四海皆闻。而自己呢,孩子还在肚子里,家族多为闲散之职位,帮不上什么忙,自己要争皇后之位,怎一个难字啊。
“不!自己还不能认输。”
王荣外表柔弱,骨子却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
“王太后能凭借武帝母凭子贵,得以成为皇太后,我也可以!”
王荣不甘心败给何氏那样的蠢货,如果自己和她同一时间上入宫,现在怎么会有何氏的风光,那一切都该是自己的!
自己要隐忍,再隐忍,等待机会,一击而中。
“你回去吧,家中此时要低调,少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他们没有包着好心!”王荣淡淡的吩咐却包含了警告。
即使何氏家族不想着此事,也会有想巴结的官员自带干粮的帮忙张罗,若是王家大张旗鼓的串联反对何氏,要么被人拿出来立作旗子,要么成为何氏的眼中钉。
“诺……”王斌应了下来,他的兴奋的念头被连消带打也小了不少,退出了寝殿,带着医生离开了皇宫。
寝宫角落伺候的侍女换班时候到了,宫女告罪一声,就要退下。
“站住!”
刚要离开的宫女一抖,赶忙转头跪在王荣的床前:“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的?”
“我知道,你有个相好的对象是尚药监的,尚药监的中常侍高望高公公经常借此向你问我宫中的一举一动……”
“没有啊!娘娘冤枉啊!奴婢从来没有向高公公说过任何话,娘娘待奴婢似亲生父母,奴婢怎么会背叛娘娘呢!”宫女的脸上血色顿无,全身发抖,充满了慌张和害怕。
“有,没有,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多事之秋,你也不要怪我……”王荣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挥手道:“拉去下去,明日就说得了重病暴毙了……”
两个小黄门上前夹住瘫软在地的宫女拖了出去,宫女一个激灵大声喊冤道:“娘娘,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声音渐渐远去,王荣环视了一眼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在这里,她是主子,她们只是奴仆!
“但是,还有多少人是别人的眼线呢?”王荣觉得很心累,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这宫里,哪有什么善男信女。
事情多艰啊……
南阳郡涅阳县。
在刘辩的几味药物的启发、帮助下,张仲景和他的师父很快攻克了伤寒之症的冲剂配方。很多时候,那一瞬间被抓住的灵感往往比再多再辛苦的努力还要重要。
伤寒之症成了可以治疗的疾病!
这是重大的突破和发现,东汉末年,光伤寒之症造成的死亡的人口就达到百万之巨!
这是对大汉重大而且无法弥补的人口损失。
在刘辩看来,不是在所有现代人看来,大汉朝如此广阔的疆域才五千万左右的人口,多吗?
随便拿现在华夏中东部任意一个省份的人口也远远超过现在的大汉!
刘辩这样经历过节假日景区看人海,上地铁被挤得飘着走,豺狼虎豹只生活在动物园,蝗虫都要按斤卖的时代,根本无法容忍这样的情况。
涅阳县重新散发出了生机,出外逃难的百姓听到自家伤寒病人被治好的消息也纷纷回家过年。家家户户纷纷上门拜谢着张仲景他们的大恩大德,张仲景一再解释是皇子刘辩殿下的药方才得以把涅阳挽救于危难之中,让那些乡亲要谢就谢殿下的恩德。
来之前刘辩是吩咐过的,要饶文把这份功劳记在在张仲景的头上,主要是难以解释,刘辩又不是妖精,为什么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瘟疫之症,刘辩就轻轻松松的解开了呢?再说,这些也本来就属于张仲景能使万家生佛的功德,只不过,少了那百万宗病症的死亡才积累下的血泪经验。
但是,张仲景并不清楚其中的关节,无功不受禄,张仲景坚决拒绝把这份功劳记在自己身上。
饶文几次说和,最后也不得不作罢,杨弘脑子一转,在万民瞩目下,县中立起了一庙生祠,主位供奉刘辩,左右供奉张仲景等医生,四季香火不断,百姓祭拜络绎不绝,也算是皆大欢喜。
不知不觉中,刘辩又收获了一县百姓的民心,此庙后来更是越修越大,成为南阳有名的景点之一,历经沧桑岁月,也完好保存至今。
过完年后,饶文迫不及待的催促启程回京,张仲景等人在与一众敲锣打鼓的涅阳百姓在城北十里长亭外依依惜别。
张老太爷握着张仲景的手,语重心长道:“仲景啊,到了京城一定要回个消息回来啊,你一定要记得,爹的命都是殿下救的,你一定要好好为殿下效忠。”
张仲景虽然握着张老太爷的手,其实暗中却在把着老爷子的脉,看起来,自己的父亲真的已经好了起来,只需要略加注意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