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一下脸更红,用唾液滋润了下干涩的喉,怒火中烧看向八爷,“老八,本侯十岁就破了身了,怎么可能还是童子?”
赫连缘却是皱了下眉,心中在想,阿白,你是白痴吧,你十岁毛.长.齐没啊?说谎也不打个草稿!
好吧,他心善就放白岩松一马吧,也就不再戳他痛处了。
一时,岩松好像也意识到犯了根本性的失误,心中在想他不该一直为了表妹守身如玉的,该早点破身的。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云阳一听白岩松是童子鸡便来劲了,猛地一睁开眼,瞪大了眸子惊奇地看着他,那眸光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白萝卜,你真是雏.儿啊?”要八哥岁数相近,虽都未娶妻,其他几位没成亲的哥哥至少都是有通.房丫头的,而堂堂极乐侯却还是雏.儿一枚,可真是大齐国的稀奇事儿。
白岩松听得云阳如此说,抡起手中折扇便在她脑门上敲了下,云阳努着嘴儿叫屈,“你想杀人灭口啊?”
“小九儿,你怎对极乐侯如此无礼,还不快向他赔罪认错?”凌王看着这妹子越发泼辣任性,不由地沉下脸来说教。
“才不要,是雏.儿也不是丢人的事,明明是他无理取闹!”
好啊,你都把我脸面丢到脚底板了,还说我是无理取闹?白岩松更气,一下子捧住她小脸,将她的脸扳转向丽妃那糜.脏.私.处,云阳一下就吓得小脸惨白,大叫一声,哭着喊着逃了出去。
郭尚书默默叹了口气,总算这小祖宗走了。
而因为担心自家亲妹的凌王与各位告辞,随即也追着云阳跑了出去。
白岩松却是乐得挑高了眉眼,可不消一会儿又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阴森森的停尸房再次消停下来,这丽妃娘娘脸被划花,说明有人厌恶她这张脸,而她又长得像已故的沈皇后,也难怪皇帝会认为她爹爹是凶手,的确她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动机?
这真是一桩棘手的案子,皇帝只给了七天时限!
她又朝丽妃尸首仔细看去,除了脸上伤痕,她脖子上吊了根带子,这艳色带子应该是她的腰带,而她手上也遭捆绑,而这带子却是她发上丝带,只是她总觉得这两根带子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奇怪来,但是哪里奇怪,她冥思苦想也是想不通。
随即,秦曼青将丽妃脖子上那根腰带解开,她脖子上有一条勒痕,颈部还有些其他淡淡痕迹,看不出是什么,但是有一抹亮光从秦曼青眼中闪过,流光站在她对面,不巧正捕捉到她眼中微微惊喜之光,流光想她必定是发现了什么,她着急问,“秦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
秦曼青却是平静无澜地看向流光,“这尸检尚未结束,本大人又岂会如此快有所发现?还是请你勿要一惊一乍的,扰了本大人验尸!”
赫连缘则是狠狠瞪了秦曼青一眼,这女人还是真是会摆官架子,本大人前,本大人后的,明明已让他动用关系革了她副院之职,只是太医院一名普通的小小太医了而已。
“抱歉了,秦大人,奴才只是一时情急而已!”
流光只能低声下气地说。
而流光的低头亦是让秦曼青唇角勾了勾,这女人向来牙尖嘴利,若不是为了她父亲,只怕她不会这般委屈了自己说这种低声下气的话的吧?
流光心中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她本来就是变色龙、摇头草,什么场合她该做什么说什么她知到轻重。
她又抬了下脸,本是想偷下看秦曼青的神情的,却无意又撞上了赫连钰的脸,他眸中星星点点的笑意微微闪烁,似落井下石,又似在为他的阿曼暗暗叫好,她心中微微一刺,究竟是谁说过——小光子,你是本王的奴,本王不会教你委屈了去?
那话明明还言犹在耳,才恍时,便已变得骤凉如冰。
她淡淡一笑,袖子下手掌收拢,还好,她并未将他的话当做真。
见得她眸中里那抹自嘲笑意,他的唇角顿时僵了下,而后,又扬得更高更寒。
“七爷,将那剪子递给我,这结打得很紧,解不开!”
秦曼青吩咐着赫连钰,口到擒来,流光却能听得出他们之间的那种无声却有情的亲密无间来。
一把剪子递到她眼下,他手掌中那用纱布打成过分招摇的蝴蝶结,她一蹙眉,想必这是那小蹄子的杰作吧?赫连钰竟能容许这小蹄子至此?她越发搞不清阿钰对这个小蹄子的感情了?
“谢谢七爷!”她装作没看到一样,接过剪子,剪开绑在丽妃手上的发带,就像剪开谢流光的那张同样美俏的脸。
经历一个多时辰的尸检下来,秦曼青没有再说一个字,结束后独自一人到刑部衙门后院屋子去换衣。
门被推开,身后一人脚步声渐渐逼近,她知道是谁来了,她并没回头,手上动作也是未停,优雅地系着领口细带,挑了下眉,微微一笑,“谢流光,你来了?”
“你知是我?”倒是流光微微惊讶。
“我虽不曾习武,但女子与男子的步子声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且除了她如此关心护国公,还能有谁呢?
秦曼青慢慢转过身,如往常那般趾高气扬地望着流光。
流光只见秦曼青丰美的唇瓣上挑染出怪异歼诈的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微微眯着眼对自己说,“谢流光,我不仅知道来者是你,更知道你的真正身份——谢府的三小姐、护国公的小女儿,你非常想救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