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众仙聚药山
天界飘浮着许多从天外陨落而来的星石,在天界兴许只是用来观赏或承载某物的普通石头,但若是落到凡间,不知又要经历怎样的灾难。
星昴与江凝共端坐在其中一块平石上,之间搁着木桌,上面除了一盘棋局,还各自放着盛满酒的酒壶。棋盘黑白相间,已剩几步便布满了。星昴右手拈着黑子,眉头微敛,一边观看整局,亦在不断思索着。
江凝手摇折扇,仙衣飘飘,淡然笑着,似已胜券在握。星昴沉默良久,也未想出对策,须臾,只见棋盘上飘洒着黑色灰尘,江凝抬头一看,星昴手中黑子已被他捏成灰烬。
“我输了。”星昴放下右手,淡淡说着。
江凝也未说什么,随着一挥衣袖,那棋牌瞬间消失无踪。望着星昴呵呵笑道,“看你心神不定的模样,应当是有什么事罢?”
星昴淡然瞥了江凝一眼,起了身来,凤目流露着淡漠冷光,红衣却甚是妖艳,负手立在一侧,“遇见不想见的人,想起不该想的事。”
“哦?”江凝打趣道,“这天界还会有你的仇人么?”
问了半晌没见星昴有动静,江凝只好起身行在他身侧,举眉望向前方,缓缓说道,“究竟见到谁了?”
星昴举眉望天,“一个讨厌的人罢。”
“讨厌的人是……”江凝不解问着,突然想起方才他与澜歌彼此间的淡漠态度,心想他说的那讨厌的人不会是澜歌吧。正欲再说话时,却见到一名天兵慌忙行来。江凝只好收起疑惑,摆正姿态正色看着那名天兵,“何事如此慌张。”
那天兵恭谨谦卑的说道:“回禀江凝上神,属下来是奉宵云君之命,请星昴宫主前往药山。”
“药山?”江凝微一皱眉,“药山不是青染仙子的居府么?请星昴宫主去做何?”说着,又似想到什么,眸中流露出一抹了然神色,窃笑着转过身面向星昴低声说道:“看来青染仙子还很是挂念你,知道你来天界自然不忘约你一叙。
”
星昴哪待澜歌说完,冷冷瞥他一眼,看向天兵漠然问道,“何事?”
这声音如同裂冰一般寒冷,听得那天兵浑身一颤,随后支吾着答道,“方才在南天门时,沧岚宫主受伤昏迷,被宵云君带往了药山,所以请宫主也一同前去。”
“什么?”闻言,星昴江凝二人同时一怔,江凝追问道,“沧岚宫主道行其高,怎会受伤昏迷?”
星昴亦是不解,依他对沧岚所知的了解,虽然沧岚修行年岁不长,但兴得她刻苦,加上本身天资聪慧,在离恨天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就连天尊也曾夸赞过她。又怎会那般容易的就受伤了,况且在天界,又有谁敢伤她。思此,星昴敛眉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且细细道来,不得有所隐瞒。”
那天兵身子一颤,这才将此前南天门所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二人,二人听完,神色也渐渐变冷,不难看出此事态的严重。
沧岚乃离恨天宫主,身份本就与普通仙人不同,而今又在天界被人打伤,此事不仅仅关乎生命,更关系到离恨天与天界的关系。若是天尊追究起此事来,不管是否属于意外,天界都难辞其纠。
江凝自然也明白其中深意,皱眉想了想,再次问着天兵:“天帝可知道此事?”
天兵惶恐:“回禀上神,已经有人去通禀天帝了。”
闻言,江凝又看着星昴,此时他的立场也甚是重要。哪知星昴仅仅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随本宫去药山。”
说罢,人已飞身而起,没有丝毫责怪或者追问,如此淡然的表现倒让江凝深感意外。但江凝自然也不能犹豫,临走时对着那天兵冷声说道:“此事万不可声张,否则拿你是问。”
天兵低头不敢回声,江凝再抬头时才见星昴早已飞出好远,当下不再迟疑,飞身随了上去。
虽然江凝让此事不要声张,但当他得知时,同样已经有人前往天宫通知天帝,当天帝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命人将龙岩打入天牢,等候沧岚醒来亲自发落,另外也派白老仙尊亲自前往药山。而这消息也在不经意间流出,仅只半会儿功夫,沧岚宫主受伤的消息已经传遍天界。
天帝大寿,本该一片热闹祥和,但经历此事,好好的一场三界四海普天同庆的生日宴会,却变成了这般状况,确实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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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山
是天界医仙青染之府地,青染亦是天界身份尊贵的仙家,原本是药山一株用来治病的仙草,因得前任医仙点化,最终修得人形,颇得前任医仙宠爱。后得医仙允许下凡历练,见凡间之人身体孱弱,被病痛折磨。心生同情,待回到仙界时,留在药山不断研究医理,后栽培数种救死回生之药,再由其他仙人散下凡间。
但生死轮回,乃天地秩序不可更改,故将那些仙药散落在一些深山悬崖处,有缘亦或有心之人自会寻得。她的善良与执著,让前任医仙与天帝极其看重,几百年前,前任医仙退位,便由青染接位掌管药山。
药山是一座从天界拔地而起的仙山,日出之时,药山便会被日光普照。待日落时,药山便是云雾缭绕,极难看清里面模样。
整座山峰便地都是药草,因其珍贵,是极难叫出名字的,药山仙子需得每日查看这些药草,有些难以种植又极其珍贵的,需得悉心照顾。天界诸多仙家炼制丹药时,也常常来药山讨取草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