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岚听到那句话立即就将四周环顾了一遍,可除了她之外再无旁人,她也不认为是自己幻听,因为那说话的语气和声音,像极了千夜。
但她也不认为千,方才的争执已经将二人的关系‘逼’到了要以决战来处理的边缘,千夜应该是没。
摇头无奈苦笑,沧岚姑且可能有什么神书会说话,不满她将这本书拿起来看,所以才让她将这本书放下。
合上书册,沧岚还是将此书放回了书架上,不是听话照做,只因那书中给与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千夜的噬情蛊无‘药’可救,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结果真的只能是这样吗?我一直希望能想到办法阻止千夜,让他不要再被仇恨困扰,可到最后这一切终归是徒劳中央的案牍,唯一可以落座之处,沧岚想着心事一步步往那里走去,“我不愿告诉千夜澜歌便是千月的原因,是怕他会因此认为天界故意让他兄弟二人自相残杀,如此只会令他对天界更是不可原谅。而澜歌也未必知晓此事,他对千夜的必杀之心只会比千夜多,但是……若不说呢,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兄弟二人这样拼的你死我活么?”
人,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案牍前,扶着案牍边缘,沧岚默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再次想着:“可是如今,我又能做什么?千夜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不是么,我改变不了他任何决定,什么……也改变不了。”
闭上眼,脑海里回想起之前千夜说过的那些话,心再次被牵痛,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千夜的确算是做的足够狠了。他当着魔界众人的面宣布沧岚是他的妻子,只是谁有能知,那里面其实是没有任何情感的。
低头一笑,睁眼,如今她只能希望那与千夜约定的决战,可以赢得一份自由。离开魔界,至少她还能寻找解决事情的方法,不管千夜爱或者不爱,她依旧不愿放弃。
等到千夜说的第二日时,沧岚早已在魔殿前手持寒剑等待着,一袭白衣清冷胜雪,绝世容颜淡漠如月,优美的身姿伫立在这这烈焰红空之下,更显得别具一格。
可她等了很久也不见千夜出现,多次往无琊的方向望去,依旧没有半个人影。而魔殿大‘门’也一直紧紧关闭着,虽有‘侍’者从魔殿出入,但也只是换岗而已。
沧岚心里想着是不是千夜反悔了,依他喜怒无常的‘性’子,还真的说不准呢。
恰在此时,几名‘侍’者抬着一张桌子和两个圆凳正往沧岚这边而来,听到声响的沧岚循声望去,那几名‘侍’者已将桌凳放在挨近雕栏的地方,沧岚甚感疑‘惑’,便问那其中一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千夜呢?”
其中一人上前在沧岚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一礼,随后才道:“这是少尊命我等准备的,他说他过一会儿就来。”
“他现在在哪里?”
“回禀尊上,少尊一直在魔殿。”
“什么?”刚问出声,一道厚重沉缓的响声随之传来,沧岚望向魔殿大‘门’,只见那‘门’口一身玄袍的男子正背负双手缓缓迈出,身后跟了两名魔界‘侍’者,他们正往沧岚这边走来。
沧岚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也忽略了那些人正往桌子上摆放着什么,等千夜走近时,那些人已将手中事情处理完毕,正准备离开时千夜忽然开口说道:“留下三个人。”
“是。”方才说话的那个吩咐两个人和自己一起留了下来。
千夜自顾的走到月白‘色’大理石桌旁坐下,‘侍’者立即上前为千夜斟满了一杯美酒,见沧岚还愣在一旁,千夜便冷冷开口说道:“怎么?不想离开了?”
沧岚凝视着千夜,实在不知他又打算做什么。目光往那桌上一瞥,入眼的除了一个血‘色’琉璃壶和酒樽之外,还有三个小碗和一颗小石子。
收回落在石桌上的目光,沧岚冷声问道:“不是说了决战的么,你这算什么?”
千夜仰首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喉结因那入喉的酒而滚动,显得尤为魅‘惑’,放下酒樽往沧岚望去,眸光流转间更是妖冶如斯。凤眼微闭,淡淡凝视着仍旧还站着的人,“决战分为很多种,有见血的,也有非见血的,难道非要刀剑相向生死相拼的才叫决战?”
沧岚一时语塞,只闻千夜又道:“你要公平,我自是给你公平。但你可想清楚了,论修为与法术,在离恨天时你就已经试过很多回了,你修炼七百年,和我一个修炼一千多年的神魔之子相比,会赢吗?何况在魔界这处烈火炼狱,你那水‘性’法术根本发挥不了最大的威力,你觉得你赢的几率有多大?”
沧岚莞尔,心头正想着什么,千夜再次不厌其烦的说道:“不要想着依靠神月镜神灵来赢,天元盘在魔界,你一旦引动神月镜之力,天元盘只会对你不利,自由而已,不值得你以此冒险。”
明明是关心的,可从那清冽的神情和冷酷的语气中表达出来的,却是一种提醒和警告。
站着的人直视坐着的人,而坐着的人依旧满脸淡漠,知道自己耗不过千夜,沧岚只好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侍’者本‘欲’上前来为沧岚斟酒,哪知千夜忽然开口道:“她不沾酒。”
沧岚微愣,迎上千夜那探索的目光,竟是刻意避开了,“说出你的游戏规则,若我赢了,希望你履行你昨天说的话。”
千夜无声一笑,“在说出规则之前也要请你记得,即便你今天迈出了魔界,但你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