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话音一落，不待其他人说话已经站起身来不耐烦的率先走出去，老陈总居然也没发一言就起身，紧随其后的走出去。
叶南迅速的打量一眼蒋静岚，她脸上完全是不屑的表情。再看其他人，并没有异议的样子，她心里明白，加盟和直营之间，不仅仅是高层的矛盾，更有销售成绩之争。再看看乔月她们那几个直营督导，她心里不由打鼓，她们都是督导，能和平共处么？
尤其是刚刚秦川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让她掂量清楚。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好掂量的呢？
她刻意慢吞吞地走在最后，想要看看其他人还会不会私下说点什么。秦川和老陈总的速度很快，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并且已经离开一楼。陈飞翰率先走了楼梯，反正楼层并不高，其他人有的跟他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有的则三三两两的等在电梯外面。
盛哲是最后一个从叶南身边路过的人，在她意料之中的，他顿住脚步冲她咧嘴一笑：“以后你就是三分之一个企划部的人了，看来有什么脏活累活，以后都可以交给你了！不知道端茶倒水的活你干不干？”
他的声音够大，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叶南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的局促显而易见。盛哲眼睛里难掩狡黠，冲着她眨眨眼睛就一路大笑的离开，竟然也是徒步上了楼梯。
叶南不假思索的跟在他身后，他却没有回头没有停步也没有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回到办公区，乔月对她粲然一笑：“叶南，以后你也是三分之一个销售部的人喽！”继而眉宇间又带了一些担忧地说：“我挺同情你的，三个部门的事情都让你学，实在是太难为你了，秦总话里的意思是还要以此来考察你的转正时间。其实，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市场督导都是因为受不了秦总而离职。叶南，你们市场部的人，实在是……”
她摇了摇头，以动作补充她未说完的话。
叶南不能确定这些话的成分，是开玩笑还是危言耸听还是在向她示好，此时，她如果顺着话头承认自己是销售部的人不免有讨好之嫌，否认又免不了要得罪对方。
她不动声色的笑着，并不接话，就全当对方是在开玩笑了。
“别的公司，最常见的是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可在我们市场部，秦总完全是把牲口都能当人使，更何况是我们呢！”刘佳适时的插了话，说完还不忘夸张的呵呵一笑，像是说了句很有意思的俏皮话一样。
叶南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再想到杨洪波的姓同羊是一个发音，果然是牲口，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倒是乔月，她的位置离杨洪波的最近，不好如此名目张单的笑话他，有些讪讪地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叶南刚坐定，就看见秦川从楼梯间出来径直往这边走，他皱着眉头囧着一张脸，站在大办公区域朗声说：“乔月，你自己做个有关陈列的，经销商会议上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讲课。三天之内，把课件做好拿过来找我！”
语气里明显压着火气，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转身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