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各怀鬼胎,不思**。
李十亭在看着文伶已经改好的剧本,文伶再继续修改,一人一台电脑,只有键盘的的响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书房倒是还算安猓大大的窗户树冠挡住了,有几根树枝甚至伸到了窗户旁,一伸手就能摸到。直到第一缕阳光漏下来,洒在靠窗的小桌上,桌子不大,而且低矮,没有相应的凳子,只有两块坐垫摆在一侧。文伶看着面前的一缕晨曦轻轻一笑,伸了个懒腰,凌晨四点,透过窗看出去,夏末的日出倒是也来得很早、很美。
一个闪神,窗帘在风中飘扬,随风而来的,还有轻微的烟味。文伶定睛一看,小桌上有只水晶烟灰缸,满满的都是烟头。
李十亭抬手拿起烟灰缸走到门外,起身扔进了垃圾桶。
“我喜欢这里”文伶笑了笑,“世外桃源。”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还沉浸在故事的情绪当中。
“累了吧,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就在我这写吧。”李十亭说得自然。
两人目光不经意间短暂的触碰。文伶并未回答,而是视线在这间书房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说:“这的书能借我看看吗?”似乎生怕对方拒绝,急忙道,“我不带走,不破坏,就在这看看。”
“不能。”
“我······那好吧。”文伶的语气中说不出的失落,她是真的失落啊,这些书要说是李十亭自己看的文伶死都不信,这些古书的字李十亭能认得全就不会连黄庭坚的真迹和赝品都看不懂了,暴殄天物啊。
李十亭沉下声音:“你可以拿走看”
文伶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好像血流到那里就不肯走,瞬间激动极了,“真的吗?谢谢你!真的谢谢。”说着抱起一本书朝李十亭九十度鞠躬感谢。瞬间,李十亭觉得自己眼前似乎闪过了一瞬若有若无的春光,只觉得心里一热,再朝文伶看去,只见对方已经满眼放光的抱着一摞书走进一间客房,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李十亭不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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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石君的心情糟糕得哪怕百米外的人都能感觉出来,何况是就在她身边的萧白。
不过进一步的细究起来,她的心情与其说是恶劣,不如说是沮丧。在车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低着头,头发披在肩头,怎么都掩盖不住的憔悴神情,细心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她一双眼睛通红,脸上犹有泪痕。
萧白,“没吃东西吧?想吃什么?”
石君恍若未闻。
“去你那吧。”
“也好。”
·······
石君看着熟悉的,充满了萧白独有的味道的公寓长长叹息:“现在想起来,也有四年了吧,你后悔过吗?”
她语气带着他琢磨不透的意味。萧白看着她,笑容不改:“怎么说?”
石君疲惫的笑了笑:“你的脸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怎么样?现在不缺钱了,想离开我吗?”
这番话让萧白觉得诧异。“我们之间并不只有交易,你于我而言是伯乐而非金主。”
“看来我一开始打算养的这个宠物倒是养成了朋友吗?”
“你可以试试真的拥有自己的朋友,你全部的感情世界如果只有李十亭,你会很孤独。”
“说你胖还喘上了,轮不到你来指责我。东西呢?”
萧白闻言神色不变,伸手拿出一沓文件,颇具年代感的纸质财务审计报告,似乎还并不是公诸于众的那一版,而是修订前的版本。既冗长又复杂,无数的细节淹没其中。
石君看着这些报告,陷入了沉思。
李、程、石三家,将来的走向,石君细细想来突然有些想笑。
李十亭的生母算是石君的表姨,汪如云,身为汪家最不受待见的二房长女却以一己之力斗惨了汪家其他三房,不惜牺牲自己生母和亲弟弟的女人。式微之时为了获得参与角力的资格,不得不借助李家之力,于是一手设计了年长自己十五岁的李家长子,使自己成为了李家长子的发妻,却不想最后却死在了这个李家长子手里。这个程李的长子李晟正是李十亭的生父,于李家不同,李氏虽然家大业大奈何却只生出这么一个没有女人就能死的儿子。李晟三十岁的时候,他的来自程家的继母终于给李家又添了一男一女,正是程渠,程泓,但这对龙凤胎到底是程晟的弟弟妹妹还是儿子女儿,外人怕是永远得不到真相了。
李晟死前两年,李十亭出生,直接寄养到石家,直到李晟死于艾滋病,汪如云身边一个叫宋廷的男人出现了。据说汪如云中年之后便有严重的“洁癖”,只不过这份“洁癖”的来源,知情人都讳莫如深罢了。在所有人都以为程李两家最多十年,必然穷途末路被汪家吞掉的时候,却不想汪如云、宋廷联手当时没人看好的石家缔造了一个更大的商业帝国。李晟死后的第十年,李十亭十二岁,汪如云过世,李十亭被汪家带走不到一年便被宋廷带到了身边直到抚养成人,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后的李汪两家都要改姓宋、石之时,年仅二十九岁的程渠异军突起,分化集团内部结构更是分化了石家,开始啦与宋廷延续到今天的分庭抗礼。
多年波折,如今的石家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第三代也仅留石君一人在各个利益集团的夹缝里摇摆不定,石君不是一个多有野心的女人,她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