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连我自己都冒了一(身shen)的冷汗。
“这院子里有人!”
我放下哑巴姑娘,站在走廊上警惕的扫视着院子里那些可以藏人的黑暗角落。
我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对哑巴姑娘下手的人,必定不会离得太远。虽然法术可杀人于无形,颇为神奇,但是要针对一个人下杀手,必须集中意念在其(身shen)上,以念力锁定对方,才可施法杀人。
由此推断,这凶手必定会在这个院子里。
“不用找了!这是扎术,可杀人于千里之外,取人(性xg)命于无形之中,凶手不在这里。”
漠然淡淡的说道。
“还有这种法术?”
我顿时露出吃惊的神色。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更何况这些属于玄学领域的东西,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漠然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哑巴姑娘的尸体,“刚才这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她比划了半天,可我根本不懂手语啊?”
我无奈的摊了摊双手。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找到先知。”
漠然冷笑起来,“我们不急,倒是有人先着急了!”
“那先知会不会有危险?”
我听到这里顿时变了颜色!
万一先知也跟这哑巴姑娘一样死于非命,那要找到小九她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毕竟这世上只有一个先知,他是唯一的玛雅人后裔。
“先知可没那么容易死,要不然他怎么能够活到今时今(日ri)?他可以预知未来,自然也能够预知危机。”
漠然说着看了看哑巴姑娘的尸体,摇摇头道“可惜了!你看着给这姑娘善后,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那要去哪里找先知?”
我皱眉看着他。
“现在这种(情qg)况,他肯定不会来这里了!不过我想他会找到我们的。”
漠然说完便转(身shen)回房去了!将哑巴姑娘的尸体留给我一个人,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人死了!照理说应该办理后事,举行葬礼啥的,可是我又不敢自作主张,毕竟我们不是这哑巴姑娘的亲人,也没法给人家做主。
但是让尸体摆在这走廊里,又不合适。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先把尸体抱到院子里,铺上(床)单,然后弄个简易的灵堂,先给哑巴姑娘上了柱香。
虽然我们都懂得人死如灯灭,不过黄土一抔,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一走,毕竟是习俗。再说了死了人的事(情qg)也不是小事儿,不能随便挖个坑就把尸体埋了!
我坐在哑巴姑娘的尸体旁边一整夜,虽然没有太多伤感,但是心(情qg)却复杂的无以复加。即使我跟尸体打交道那么多年,早已见惯了生死,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姑娘的死亡,心(情qg)还是非常沉重。
有时候我时常会想,人为什么要死去?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qg)。
每个人都不想死,都会贪恋尘世,即使在即将死去的那一刻。
而作为死者的亲人,需要背负很大的伤痛,甚至有可能用余生去怀念某个人。
都说死亡是定数,人从一出生,就在走向死亡,这就是规则。可规则又是谁定的呢?上帝吗?
如果真的是上帝,我很想说一句“去你大爷的。”
本来每个人可以活的好好的,但是偏偏会有各种意外、疾病,将完整的人折腾的不再完整,将美好的人生践踏的不再美好,将所有完整的摔得支离破碎,然后让你倾尽余生去拼凑。
上帝在拿我们开玩笑吧?它开得起,但我们玩不起啊?
我们无法改变,所以逆来顺受,坦然面对。
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要被命运或者上帝住主宰?我讨厌这一切,所有不在你掌控之内的人生。
如果可以,我宁愿去做上帝。
最后我砸碎了一个香炉,然后独自出门,去看黎明前夕的古城。
黑暗笼罩了整个城市,但是很快,这所有的黑暗都将在黎明的曙光面前褪去。
等到黄昏(日ri)落,黑暗又将再一次轮罩大地。
一个轮回,就像人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没有所谓的永恒,但我希望永恒存在。漫长的生命,不再担心死亡,不会再有人死去,我们活着,痛苦或快乐,漫长或孤独,但却不曾离开,不曾消逝。
我忽然开始理解当初的犹然,他宁愿死亡充斥整个世界,也希望所有的生命可以永恒。
但是如果整个世界都死去了!还有生命可言吗?我们究竟算是活着,还是永恒的死去?
我开始无法理解。
或许人生来就是矛盾的,我们在矛盾中来到这个世界,在矛盾中成长,然后在矛盾中死去。
真的太矛盾了!我恨不得将这个世界打碎。就像命运打破你固有完美的人生一样,然后我们开始重新洗牌,重新制定规则。
那也是我的规则,别人不一定喜欢。
算了!想的太多真让人苦恼。我现在只想找到小九她们,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人们生生死死,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毕竟我不是上帝。
我从黎明前的黑暗走到朝阳升起,看过了这座古城的黑暗与阳光,然后回到了古城巷子里的那个小店。
店门已经开了!但是店里没有人!我走进后院,却发现院子里多了个穿中山装的男人!他戴着厚厚的墨镜,看不清脸上的轮廓。站在灵堂里静静地看着哑巴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