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秀见莫瑶和叶澜都面有惊叹之色,便微微一笑,指着那女子对二人道:“叶兄弟,莫姑娘,这位姑娘叫明若水,乃是这明仙岛的主人。”说着抬头对明若水一笑,分别朝叶澜和莫瑶一指,将二人的名字向明若水说了。
莫瑶听这女子叫明若水,不由喃喃道:“明若水,明若水,姐姐当真是是人如其名。”
明若水上前两步,伸手拉住莫瑶的手,转头朝叶澜瞧了一眼,接着对王宝秀笑道:“王大哥,你从哪里找来这一对神仙人物,直如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今日我这小小明仙岛可真说得上是蓬荜生辉了。”
王宝秀苦笑一声,摇头道:“这两位可不是我找来,是我在中都被朝廷找到,抓入了天牢,若非这两位路见不平救了我,那我现在说不定已被那小昏君砍了脑袋,便再也见不到明家妹子了。”
明若水见他面色凄苦,想起他举家蒙难,不由长叹一声,轻声道:“王大哥你听闻消息时,再回去已然迟了,但咱们群玉盟毕竟是修真大派,于凡世朝廷君臣恩怨实在不便插手,如若不然,牵连必广,当时你执意要回中都,小妹便劝你不要去,却没能拦住你,哎,还好你这一趟你虽失手被擒,但有贵人相助,终究保住了性命,待你伤好之后,能不能……”
王宝秀双目低垂,沉默半晌,轻声道:“若水,你不必劝我,当年我离家之时,家父便已与我言明,不管他将来是何下场,我都不可因他而与金井为敌,还让我指天立誓,不可违背。想来当时家父便已料到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却仍为金井攘外安内,鞠躬尽瘁,他既然求仁得仁,我又怎会违背他的遗志?家母随夫而去,死而无憾,我只一个妹子,还得朝中义士护佑,安然脱身,我此去宁都,本没打算为家父报仇,只是想偷偷将妹子和两个侄儿安顿好,然后再去二老坟上磕几个头而已,我为隐藏形迹,连咱们在中都的分堂也没去落脚,没想到却仍然被朝廷的鹰犬发觉,哎,我得遇贵人,能活着出刑部天牢已算命大,如今舍妹已安然脱险,我在中都再无牵挂,从今以后,我与那金井国再无瓜葛,你倒不必担心我再去找那小昏君寻仇。”
明若水听他如此说,大感放心,回头对莫瑶道:“阿瑶妹子,快进屋里坐,我一见到你,便打心眼儿里觉得欢喜,你还救了我王大哥一命,我更要好好款待你和叶公子才行。”
说着拉着莫瑶的手,与她并肩而行,神态极是亲昵。
莫瑶容貌清丽无双,旁人初见她时,不分男女,在她在绝世容光之下,不免自惭形秽,往往只敢偷眼瞧她,极少有人会一上来便与她如此亲近,这明若水与她只是初见,一上来便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便似两人是已相识多年的好姐妹一般,莫瑶任她拉着手前行,心中也无一丝不适,只觉此女清眸流盼,映照人心,让人对她难起半点防备。
一行人正要行进小楼,忽见人影一闪,一人神色慌张的从天下直扑而下,见到明若水,大叫道:“明岛主,不好啦,洪夫人忽感腹痛,血流不止,已然晕了过去,郑堂主说怕是难产,洪舵主急得跟什么似的,急派我过来寻明岛主过去诊治!”
明若水脸色一变,问道:“见大红了?怎么会这样?明明还没到日子啊!”
王宝秀听了那人之言,也是一惊,皱眉道:“沙万年,你说谁难产?洪夫人?哪个洪夫人?”
沙万年匆忙过来,只惦记着叫明若水前去救人,对旁人自然视而不见,这时听到王宝秀发问,转头朝他一瞧,不由喜道:“王长老也来啦……”脸上喜色只一闪,接着又换作一幅忧愁模样,大声道:“还能有哪个洪夫人?当然是洪舵主洪道的老婆啊,你的结拜三弟你怎地忘了!”
王宝秀疑惑道:“洪老三要当爹了?我怎不知道?我在中都时怕我和朝廷的恩怨牵扯到本派,才没有去群玉别院找他,怎地他不在中都呆着,却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明若水松开莫瑶的手,微一跺脚道:“救人要紧,哪里还有空说这些闲话,快去快去!”说着起身便跟在沙万年身后,径朝对面那小岛飞去。
王宝秀伤势未愈,不但驾不得云,连爬上大雷子的背也仍勉强,叶澜见状,忙上前将他扶到大雷子背上,接着牵起莫瑶的手,也飞到了对面小岛之上。
对面那小岛呈月牙之形,与明若水这座明仙岛相隔只二十余里,对这一众高手而言,自是弹指即至。沙万年当先而行,在月牙下方停下,飘身行到一座小院之中,大喊道:“洪舵主,我把明岛主找来了,你大哥王长老恰好也来了,洪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叶澜见那洪舵主国字脸,身形昂藏,颇为威武,但此时满脸惶急,额头见汗,急得直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听沙万年说王宝秀来了,脸上浮起一丝喜色,却重又被忧色所掩盖,只对王宝秀一点头,接着便上前抓住明若水的左臂,拉着她疾行两步,口中嚷道:“明家妹子,你可算来了,快进去,快进去!”
明若水更不多话,直冲入房。洪道却在门口止步,并不随她进去,只是在门口来回踱步,两条浓眉皱在一处,急得团团乱转。
叶澜知凡俗女子产子,便是一只脚跨进了鬼门关,当真是凶险异常,但他却不知修士产子也会难产。修士体质远非常人可比,以他看来,修士生子虽也要历些苦痛,却应当没有性命之忧,眼见洪道如此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