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宗自诩医道正宗,本来是要比赛制毒疗伤的,却被朱雀轻飘飘地挡了回去。
“哎呀一看你们就没有经验,搞企业这种事情,上位者什么都懂最可怕了。到时候谁谁谁少治疗了几个病人就得被定在耻辱柱上,你们难道想看到那一天?而且你们自己想清楚啊,到时候自己能做的事情宗主也会做,而且还比你们做得更好,她会不会心里不平衡?你们不会的事情宗主也不会,真遇上了什么大事就只能干瞪眼了。”
她连蒙带吓地将了一大串管理不良导致公司破产的故事,把那几个没多少见识的长老唬得一愣一愣的,竟然真的开始害怕起来。
长老一:“这这这……这么麻烦啊?我看普渡斋也没这么多流程啊……”
朱雀:“那是自然,你们在普渡斋是什么地位,需得着你们知道这些吗?你们也不想想,要是这个厚黑学真的不重要,普渡斋至于把我们老大的师父留下吗?再说了,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出身普渡斋就能处处和人家比,家学渊源和野路子不一样的!有传承的门派怎么说也有几分脸面,再不济也有几个江湖朋友,你们有吗?随便哪一路都能来折腾一下你们,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药王宗四分五裂吧!”
长老二:“你就在这里危言耸听!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不安好心在这里煽动人!”
朱雀:“我不安好心?喂喂喂你们讲讲道理好不好,你们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我不安好心的?我才不想在你们这里待着好吧?你们出来这么久,也会用手机了吧?会看新闻了吗?我给你们找的可都是真实案例!”
长老三:“就算你说的不错,有本事的都不能服众,没本事的自然也不可能管得住药王宗!若是我们上下一心拼命一搏了也无法将药王宗发扬光大,那也只能说明我们运气不好,合该各谋生路去!”
朱雀:“哟呵,你这可就说到点子上了。要真是上下一心,还真不怕什么,可若不是呢?普渡斋那真避世的都能有你们这么多向往外边花花世界的跑出来,你们这站在红尘边上还能免俗多久?”
长老四:“这是我们普渡斋的事情,和你这个外人没关系!”
朱雀:“是没关系,我这不是看个热闹顺便给点建议吗?我跟你们说,如今的企业需要扁平化管理,另外上位者可以啥都不会,但必须能有威望,知道啥叫威望不?就是那种说出的话没让敢违抗的气势!内心里是不是真的上下一心不要紧,至少明面上必须得保持行动一致!这样才不容易被钻了空子……”
金玉旁观了朱雀所有的巧舌如簧,只觉心中发苦。
无论她如何想,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来把她给驳回去,毕竟一过了头就有被群起而攻之的危险。
——她自己是没被洗脑,然而那几个长老却是已经显而易见的不清醒了。
金玉觉得有点心累。
她第一次心生了退却的意思。
带着这么一棒子货色,真的能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吗?
她的目光迷茫地飘向天边,豪情万丈的心思第一次被冲得支离破碎,内心难以言喻的酸软和一种不服输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搅和得她肚子疼。
然后她就果断装病再不旁观了。
知道宗主正式开始选拔的那一天。
刘宝和卫天则人模狗样的成了宗主选拔的主持人,药王宗的所有人都是评委,看起来十分公平。
金玉有一种想死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梦想之中的那个未来,就要离自己远去了。
看着场面上的井井有条,金玉觉得自己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战斗的节奏都已经全程掌握在别人手中,还有应战的必要吗?
朱雀十分有风度的表示自己作为外人,最后上台,这样避免带偏了节奏。那一群被忽悠瘸了的长老竟然纷纷表示了尊敬。
尊敬?!
金玉有一种大脑恍惚的感觉。
她之前以为许犹得了那么多人的人心,是因为她在普渡斋里的多年经营。如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可能只是这群愚蠢的人的惯性。
啊……好像不小心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她茫然地这么想着,茫然地看着台上的人上了又下,只觉得整个脑子都嗡嗡作响。
金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台上说了什么。
一下台她就觉得要完,懒得看朱雀洋洋得意的脸,她直截了当地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她觉得十分委屈。
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大概是因为情绪的拖累,她收拾东西的速度有点慢。与此同时,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有点模糊。
两个小时后。
金玉烦躁地站了起来,沉着脸拉开了门,看着院子里嘻嘻哈哈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呀!金玉姐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们?我们就一晚上的时间收拾东西,好仓促的呢!”
那回过头来的姑娘见了金玉,笑弯了眼睛,口中是在抱怨,脸上却喜气洋洋的,简直像是在撒娇。
“什么?”
金玉实在没明白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木然地想,行吧,我也算输得心服口服,敌人的一个步子都没猜对。
“你这么快就收拾了东西,难道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走?”
金玉茫然地低头看了一下手中没放下的包裹,冷漠地看着她喜意洋洋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