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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宇带着黄一曦走过一条又一条小巷,等到地方黄一曦才发觉,这不是以前晦鸣中学后门不远的巷子吗?
晦鸣中学位于白水州城南片区,是白水州少数一直保留原貌的片区之一,曾是市区最繁华的街道,市井十洲人的起落处,如今已是破落不堪,周围几处名人故居也只是小幅修缮,充分体现物非人非的凄凉之感。
每每经过这里,让人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所以若非得已,黄一曦几乎不踏进这里。
“是呀。”商洛宇停下脚步,指着不远的店面,“还记得那里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黄一曦兴奋地奔了过去,“没想到这地方还在,竟然还有学生在玩这个。”
商洛宇带黄一曦来的地方是一间台球室,里面很小,只放三张台球桌,那时的中学生娱乐少,更不象现在人手一个手机,学生可以娱乐的地方不多,这个台球桌,当时天天人满为患,不象现在门可罗雀。
黄一曦摸了一下台球杆,又看了一下台球桌,她和商洛宇习惯玩的那一张台球桌还在,台球桌下有一个圆圆的烧焦痕迹是以前的一个男同学抽烟烙下的,只是那时候很新,现在伤痕累累,一个桌脚还坏了,用一块石头顶着。
“商小子小曦子,你们还记得这里呀,你们来得真巧,要是晚点来,你们就找不到这里看不到我了,这里下个月就要拆了。”
看到他们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大叔激动地站起来,和他们两个打招呼。
“大叔你竟然记得我们?”商洛宇和黄一曦也很激动,高三那年他们就没来过,到现在也有14年了,这14年来,每年来这里的学生也有几百上千个,这个胖大叔竟然还记得他们,一下子就冲口而出地叫出他们的名字。
“当然记得,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你们呀,你们可是晦鸣中学最出息的学生,又是台球打得最好的一对小情侣。”胖大叔哈哈大笑,原来光滑的脸上出现好几道笑纹,他比以前更胖了,光头上一小层头发全白了,象一个裂了口的元宵丸子。
黄一曦有点羞涩,“大叔你记错了,我书读得并不好。”
晦鸣中学师资和学生虽然比不上白水中学,但也一直保持白水州老二位置,每年上京都大学、清源大学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象黄一曦这种读连985和211都不是的白水大学,被胖大叔这么一称赞,底气不足,有点心虚。
“没记错没记错,你们两个人呢,是来打台球的学生读书读得最好的,是读书读得最好的来打台球又打得最好的,是打台球打得最好读书又读得最好里面最漂亮最帅的。”胖叔叔摇头晃脑,一串绕口令下来,他没晕黄一曦都晕了。
当时有一阶段,说什么读书无用论,来玩台球的学生很多,后来这种说法慢慢地淡了下来,但玩的学生却不少,学校和家长对他这一家台球室很头疼,几次联合起来要取缔这家台球室。
有一次差点成功了,幸亏商洛宇看到他愁眉苦脸问了原因,让他在门口贴了一份布告,成绩在班上前二名或者年段前十名的学生每周可以免费打十盘。十盘不一定自己用,可以给同学,尤其是请心仪的女同学。
每每有学生掏出成绩单,拍的一声放在收银台上,胖大叔一定大声吆喝,连夸带捧,学生倍有面子,也成了台球室的经典场面,因此很多男孩子开始努力读书,一下子这个台球室反而成了攀比成绩的动力,胖大叔那几年也赚得合不拢嘴。
这本是商洛宇和黄一曦没有零用钱又想玩台球的花招,胖大叔却感恩至今,这下子连厚脸皮的商洛宇也不好意思了,他急忙走到台球桌边,摆好球等黄一曦下场。
商洛宇以为黄一曦这么多年没玩,手法应该生疏了,没想到黄一曦只是稍微试了两下,第一个球就进洞了,白球落的位置还很不错。
几乎完美!
“还记得你第一次打球,就把黑8打进去袋里,还说自己赢了吗?”
黄一曦和商洛宇玩法和斯诺克不一样,他们那时只会玩中式八球,商洛宇在榕州市的时候就玩得很不错,而黄一曦是他带入门的。
黄一曦头也不抬,“记得,哪里不记得呢,那时我根本不懂怎么打,只听到黑8谁先打进去谁赢,还以为自己是天才呢。”
黄一曦想起当时的糗事,笑个不停,那时候台球桌还不是现在这款,六个洞是网袋兜着,谁都能看到,黄一曦还以为自己赢了,欢呼声未落,马上迎来同学们的嘲笑,还被叫台球小黑好一阵子。
“是天才没错,大多数人第一次连球都碰不到,你能打进一个球,已经非常难得了。”
商式吹捧无处不在。
黄一曦今天穿着一件没有任何修饰的蓝格子白短裙,尖领,商洛宇站在黄一曦背后,看着黄一曦俯身,胸部两个桃子向下,腰线纤细,至臀部回弧,勾出一条诱人的线条,性感得无与伦比。
商洛宇咽了咽口水,抬头是胖大叔意味深长的笑容。
砰、砰、砰,台球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接一个干脆利落地落袋。
中式八球的玩法和斯诺克虽然不同,不需要精密计算,考验耐心,但是也要控制白球的走向,给对手制造障碍,黄一曦前面几个球都打得很顺,可是到后面要拉低杆时,跳球了。
多年不打,还是手疏了。
“你要这样,下杆击球时精神力集中,手架姿势要正确,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