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婆叹一口气,儿女都是债呀,要说钟安云,一辈子顺顺当当,生的两个儿子也出息,都出国了,可是老头子生病住院,连个送去医院的人都没有。
要不是老二自愿回来,有两个儿子还不如没有,所以人呀,生男生女都无所谓,孝心才最重要,象钟安云,对孙女也不怎么样,可是一有事,都是孙女在做,前几年老伴过世,钟安云一时接受不来住院,不都是儿子孙女跟着跟后侍候着,那个说比亲妈还亲的大侄女,也就过来坐一下。
骆慧芬可不知道王婆婆的想法,正在钟安云面前抹眼泪,“王阿姨说得对,你看我那个儿子,也没结婚就不认我这个妈了,比上门女婿还惨,人家上门女婿都是想靠女方家财力的,他是带着钱财上门了。”
钟安云沉下脸,“你放心,等下让江平打个电话给他们,让他们过来,我和他说说。”
骆江平不喜欢这个堂姐,明知道今天是妈妈生日,却在今天抹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骆家谁对不起她呢。”
骆采旋也不喜欢这个大姑姑,每次过来不是骂老公,就是骂儿子,不然就是哭她命有多苦,她能有多苦,大别墅住着,全世界去游玩。
“姑姑你想得太多了,现在新社会,哪里有上门不上门一说呢,再说了,现在法律健全,我表哥还是大律师呢,能在别人手上吃亏?奶奶,你不是要到王家送礼吗?赶紧送了回来好做饭给我大伯父一家人吃,免得再饿到我大伯父一家人,可真是罪过了。”
一听说饿了宝贝儿子和孙女,钟安云可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匆匆走去房间,翻起要送的礼物,招呼王婆婆一起走,边走还边吩咐于小竹中午要买什么菜回来做。
待她们走后,骆江平才埋怨骆慧芬,“姐,瞧你,干么在妈生日时说这些话?”
骆慧芬呆了一下,脱口而出,“今天是妈生日?我还以为江涛回来你们才叫我过来的。”
说完还有点生气,“你们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也没给妈买个生日礼物。”
骆采旋心里就呵呵了,说什么比亲妈还亲,你要是有心,连个生日都记不住?
骆江平脸上淡淡的,也不是亲姐姐,跟这样人没什么好计较的,心里却有点后悔,早知道前几天就不和商洛宇说那些话了。
骆江涛却走过来,赞同骆慧芬的话,“是呀,小弟,还是得说一下,你瞧我也没记住,国外日历没阴历,我根本不记得哪天是哪天,一听说妈生日,我急了,请假,安排替班的人,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汤姆又有点感冒,恨不能生成三头六臂,也是一点都没准备。”
骆江平不想回答,骆采旋就忍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问,“二叔,国外真没中国日历?就算没有,网上也有万年历吧?再说了,以前奶奶生日,也没见你准备什么礼物呀?真没也没关系,掏钱呀,实惠!要是缺红包壳,我们家里有。”
她爸她奶奶惯着这两个不着四六的东西,她可没义务。
骆江涛无所谓,呵呵笑着,“行,要弟弟,你先替我给妈包个红包,等我有空出去换一下外币回来还你,这一急呀,钱也没带多少,国外现在也不象国内这么方便,什么微信支付宝的,我都不明白。”
骆采旋差点打自己耳光了,这一说,是把自己爸爸给坑了吧,“大伯,你直接用外币包不就行了吗?这外币呀,好看,花花绿绿的,听说你们那货币还是塑料的,可以折可以洗。”
骆慧芬却不愿意被一个晚辈下面子,沉下脸对骆江平说,“平弟,小女生可不能这么伶牙利齿,没大没小的……..”
骆江平虽然不计较那点东西,却也不愿意女儿被说,不过今天是妈的生日。他也不愿意不欢而散,淡淡地对女儿说,“我早就教过你,我们家也不缺那点东西吧,以后呀,别好的不学不好的乱学。”
骆江涛还是笑嘻嘻,仿佛他真的听不懂,骆慧芬却气得胃疼,大弟是认为她真的舍不得买那点礼物,天地良心,她可是真的没记得。
骆采旋知道爸爸不是真的骂她,也不生气,“放心吧,爸,这种事不是学得来的,靠遗传,你品行那么好,我遗传到你实实在在的,怎么学也学不会那种眼皮子浅,无心还假装孝顺的不良品行。”
一下子就骂了两个人,骆江平也不想女儿让人说太刻薄,“你不是要给奶奶一个惊喜吗?还不快去准备。”
却说钟安云那边,正憋着一肚子气,瞧着人家喜气洋洋的,再想自己七十大寿都没人记得。本想坐在那吃酒席不回来,却又想到儿子不远万里回来,也就忍下气,和主人告罪一下先走。
快到院子的时候,钟安云还在核计呢,什么时间把事情闹起来好,可一闻院子空气香喷喷的,都是肉和海鲜的味道,心里又不得劲了,这儿媳妇再不好,还是舍得招待老大一家的,要不,等他们走了再闹?
再定睛一看,院子和厅堂都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大厅中堂上挂一个大大的“寿”字,两旁挂上寿联,上联是福如东海大,下联是寿比南山长,香案上摆满寿桃、寿糕、寿烛还有四碗甜面线,堂内张灯结彩,红烛高照。
钟安云差点把泪勾下来。
人老了,丈夫不在了,就怕儿女不上心。
从蛋糕拿回家,骆采旋就死守汤姆和杰瑞,不许接近蛋糕。
不守着不行呀,拿进来到现在,一不留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