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条,都不符合黄一曦的执业情况,所以黄一曦笃定,李立星一定不敢将黄一曦评为考核等次为不称职,要知道这不称职后面,可得有证据的。
听到黄一曦的声音变得急促高昂,张素英赶紧打断,“的确是没有将你评定为不称职,而是要将你评定为基本称职。”
基本称职?
黄一曦的脑袋一转,考核等次为基本称职的标准有,因执业不尽责、不诚信、不规范等行为受到律师事务所重点指导、监督或者受到当事人投诉查实的,或因违反职业道德、执业纪律或者行业规范受到行业惩戒,但已按要求改正的,或因执业违法行为受到停止执业以下行政处罚的。
“凭什么呀,我也没有符合这几个标准呀?”黄一曦不明白,去年她接的案件虽然不多,但是她受理的案件都没有被投诉,执业过程中也没有受到行业惩戒,也没有什么违法行为受到行政处罚呀。”
张素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听到的说出来,“张媚说你在办理陈大丫的案件,不顾合伙人集体投票表决结果临时更改上诉事由,符合因因执业不尽责、不诚信、不规范等行为受到律师事务所重点指导、监督这条标准,而且去年你不在的时候,所里也修改年度考核细则,要求除不称职外,考核分数最后一句的律师定为基本称职。”
当时所里出台这份制度时,大家只是以为所里要定末位淘汰制,并没有把这个制度和律师协会的考核关联起来,但现在看来,这个张媚力主且亲自捉刀的制度其实并不是针对所里裁员,而是针对黄一曦的。
黄一曦认真地回想一下,这份制度出台的时间好象是新春座谈会议的第二天,那次座谈会议上,黄一曦拒绝张媚加入辩论赛组成人员,当时张媚脸色很难看,但过后也没什么举动,后来她通过黄一曦无法抗拒的上级领导加入,黄一曦以为此事就到此结束,没想到人家的报复行动早就开始了。
“你说她是什么意思?要说报复也就是一个基本称职,也不影响你正常执业呀?难道就为了恶心恶心一下你?”张素英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看来,张媚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人,要不然,所里的许多男律师都不会对她印象不错。
不得不说张媚做人很有一套,许多男律师喜欢她,就连一些对黄一曦印象好的男律师对她也是非常欣赏,要不是张媚对女人没有那份耐心周旋,女人也不会看清楚她的手段。
但不能否认的是,不管是事业还是家庭,人家做得很成功,不象她…….
张素英和黄一曦结束完通知,想起阳台上还有一大堆衣服等着她,赶紧放下手机走去阳台,她没看到她刚回家的老公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手机还未锁定,顿了一下立刻回拨。
看到张素英的号码,黄一曦以为她还有什么话未说完,问出声后却没有回答,黄一曦也不在意,以为张素英是无意中按到,也没在意。
结束通话后,黄一曦盘腿坐在床上,气得发抖,也没心思继续整理资料,张媚现在和她撕破脸了,哪怕只是为了恶心她她也无所不用。
不得不说张媚这一举动成功地惹怒了黄一曦,往常不管张媚怎么蹦哒,抱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想法,她都把她成跳梁小丑,冷眼旁观,可现在,她发现,要等天收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而且非常不痛快,第一次,她生起亲自动手收拾张媚的念头来。
黄一曦起了这个念头,但是想了半天,她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抢张媚的案源吗?别说她没能力,就是有能力她也做出来,再说了,就她那两三下功夫,张媚不抢她的已经阿弥陀佛了。
或者发个信息给彭庆喜,说她给彭庆喜带了绿帽子?问题是黄一曦是天生自带三观的人,别说她手上没证据,就是她手上有证据了她也不会发,这不是破坏人家姻缘吗?
再说了,她也不认为她发个信息就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都说一物降一物,彭庆喜就是妻管严,在张媚面前和老鼠见到猫没两样,这种没证据的信息,根本奈何不了张媚。
想了半天,黄一曦发现,她要报复张媚,还真的是束手无策。
商洛宇以前从没有感觉到出差是一件苦差使,从小到大,他没多久就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对他来说,呆在哪里都没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即使是父母在的地方也没有归宿感,所谓的家,只是一栋有人的房子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那种天生亲缘比较浅弱的人。
直到遇到黄一曦,在他看来,黄一曦也是同类人,黄一曦和他一样,都是早慧之人,她的心理方面极度缺乏安全感,从小到大,她都处在重女轻男的环境中,哪怕是黄海山发现后,把她带到白水州,给了她几年的幸福生活,但那幸福,只要有俞美清李玉珍等人存在,始终让她不敢放心。
黄海山出事后,表面上看黄一曦很正常,但实际上她更没有安全感,所以她的人生极期自律,从来不敢有多的要求,就象一个爱玩的孩子,本应该抱着玩具快乐生活着,可她从来不敢要玩具,哪怕是你主动给她,她也不玩,就象是一只壁虎,怕被人抓住,主动断了自己的尾巴,再也不长出来。
所以商洛宇觉得他们俩是天作之合,同居的这段日子,他非常快活,整天和黄一曦腻在一起,昨天骆慧芬叫他回去,和以往强烈手段完全不一样,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