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没经过太阳暴晒容易发霉,还是腌酸菜吧,正好前阵子攒了那些包菜和花菜也多了,一起腌了。”
林舒芳有一手腌酸菜的技艺菜的根梗部位,酸酸脆脆的,非常下饭。
一听说腌咸菜,黄一曦马上口齿生津。
母女俩分工,一个去洗刷消毒需要用到的工具。
一个将先将包菜洗干净晾菜的根梗去皮,切掉老化的部位,切块放着,再去将晾干水的包菜随意撕成小片。
腌包菜的那些工具还放在旧屋里,那些工具并不脏,每次用后她都用塑料布盖好放在橱柜里面。
林舒芳拿过来时在外面先冲刷干净,现在院里前后都有一个小水池,冲洗非常方便。
冲完后,她又烧了一大壶开水仔仔细细地烫了一遍,才将撕好的包菜放入那个大的木盆里,拿出从老家带回来的大袋粗盐搓了几遍,放置一会儿,母女趁这段时间去厨房做了晚饭。
昨天上在老家吃的烧烤大餐真是相当美味,黄一曦没有三叔那样的好手艺,不过红焖羊肉还是能做的,这种阴雨天气,吃点温补食物配上爷爷自酿的药酒,也是一种享受。
黄志新爱喝酒,知道孙女也爱喝点小酒,就费尽心思讨了一道酿酒方子,每年都酿一大缸粮食酒,经过蒸煮成高度酒,再把天山雪莲、鹿茸、野山参泡上,还放些冰糖,泡了两年后才启封,每年都送一缸来白水州,春天阴雨的天气,林舒芳经常关节酸痛,母女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顺便喝一杯。
“你这是做啥呢?”林妈妈也出来了,看到女儿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摇摇头:“羊肉?怎么会想吃这个了?”
这两天在老家都是大鱼大肉的,她还想吃点清淡的呢。
“不吃再放入冰箱就浪费了。”
林舒芳做寿的时候,黄一曦买了整只的羊肉敬天公,回来时带了一条腿,黄一曦最喜欢的不是羊腿,而是肚子那块皮。
“噗!”林舒芳被逗的笑了出来,拍了黄一曦一下:“放进你肚子就不浪费。”
“那当然。”
黄一曦对吃的热情从没有改变过,“没听过宁可吃到撑死,也不要当饿死鬼吗?你说人生到最后,有钱有什么用?穿漂亮给谁看?躺在病床上,亲人还不是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吗,能多吃一口也好呀。”
每年祭祀,林舒芳看着满桌佳肴都是这样感慨,黄一曦早就听习惯了。
说的林舒芳妈也感伤起来,默默红了眼眶。
“现在咱们家大富没有,也就不缺吃的,妈,以后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黄一曦把片好的羊肉倒进盆里,把调制好的酱汁倒进去搅拌均匀了腌渍一下:“只要你喜欢吃,我就做,我们吃个够!”
林舒芳抹了把眼睛,“是你想吃什么吧,都是你奶奶从小亏待你,导致你对食物的执念那么深。”
“能吃是福。”黄一曦一点也不觉得想吃是不好的事,说什么重吃女人跟人走,那是品性和没钱惹的祸,和重吃不重吃没关系,重穿重玩的女人也一样会跟人走呀。
等商洛宇出来,黄一曦就被剥夺了厨房中的工作,跟林舒芳一起被某人措辞委婉地请了出去,厨房门就当着她们的面关上了。
“什么意思?”黄一曦僵直了脸:“这是在鄙视我的厨艺吗?”
“有人伺候你吃,你就偷着乐吧!”
林舒芳毫不客气的拧了女儿一把:“人家小宇能为你下厨房,这就是你的福气!你看你,这么多年了也就只会个煮个方便面!我要是不在家几天,要让你活着,也得给你脖子上挂饼!”
黄一曦郁闷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虽然不是大厨级别的,但是整治一两桌也是半天的事。
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要说商洛宇原来的厨艺也不怎么样,自从商洛宇进黄一曦家后,只要有空就帮林舒芳做饭,又回老家后跟三叔等人学了一些厨艺,就象开挂一样厨艺蹭蹭蹭地往上走,现在黄一曦家里,他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被赶出厨房后,母女俩也没闲着,把包菜等腌至出的苦水挤掉,放入大号的玻璃罐里,再把辣椒去头切小段也加入包菜里,加入适量白醋和冰糖,按照母女俩的口味,是醋多糖少。
发现商洛宇喜甜后,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多加点冰糖,控制好醋量,最后还放几个剥去皮的独头蒜,封口前还加了一点白酒。
林舒芳是腌制酸菜的好手,有些人腌过一天后要试试味,小量添加几次,她从来不需要,一次就搞定,没有开过的罐子每天摇动几次,着急吃的话冬天四五天就可以吃了,这个季节三天后就能入口了。
从那个岁月过来的人都习惯餐桌上有一碟酸菜,林舒芳也不例外,油腻的时候总要嚼上几口,商洛宇原来不吃的,现在也习惯了。
做好这些收拾好工具,这会儿太阳终于把最后一缕光线收回去了,好像约定好了一样,商洛宇把厨房的门给打开了,“妈,一曦,吃饭了。”
晚饭除了红焖羊肉,还有白灼九节虾,炒小油菜,紫菜蛋汤,吃了小半碗饭,黄一曦才开始喝酒,林舒芳现在每天晚上也坚持喝小半杯,三个人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餐桌上气氛很温馨。
黄氏红烧羊肉与别人的不一样,却没有一点的腥味,而且做法很简单。
热锅放入山茶油,爆老姜片,再放水淖水的羊肉爆炒,加洗干净的黄芪,放入豆腐乳,酱油,加啤酒滚开后移入金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