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在作证之前,我必须提醒你。在法庭,你所说的一切都应该是客观真实的,否则将要负法律责任。”张法官很严肃地向坐在证人席的陈文说道。
“我保证自己所说是客观真实的,并且愿意为此负责。”陈文在书记员的指导下签下保证书。
“根据原告提交上来的证据显示,你曾听到谢永辰说过,他和李韵茹有过婚前财产协议,约定结婚后他的婚前财产以及收益都归谢永辰所有。请你说说具体的情况。”
“我曾多次听到老板说,他和李韵茹签了婚前财产协议,协议他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的,和李韵茹没有关系,如果他们俩离婚,李韵茹不能从中分到半毛钱,而且当时并非我一个人听到,还有客户和其他人听到。”陈文说之前先扫视了一眼李韵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想到纪丹红允诺的条件,他的心一片火热。
“原告律师,有需要向证人发问吗?”
张法官听完陈文的证言后,对谢永辰的人品信任值已经降到最低限度,以前曾经耳有听闻谢永辰拆迁房子强取豪夺,毫无道德,现在发现他对身边人也是渣得很。
“不需要。”李建仁满意地看着陈文,微微颌首,之所以把陈文放在证人第一个,是因为他当过高管,在这种场合能镇定条理清晰口齿清楚,压得住场子。
只要陈文的证据让法官相信,就行了。
“被告律师,是否有向证人发问的需要?”
“是的审判长。”
商洛宇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张法官的示意下看向证人陈文,“陈先生,我想确认一下,你刚才在身份中介绍你在闽越省日月星辰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的职务是副总经理,现在还是一样吗?”
“不是了,谢老板走后,李韵茹这个疯女人为了大权独握,拉拢人心,排除异己,解散纪总的售楼部,将反对的人调离和降职,我被降职调到分公司的现场当管理。”
陈文一想起这事就浑身冒火,夏天天气炎热,他在现场吃土了一个月,吃得快吐了。
这还不是关键时刻,以往他在日月星辰总部,也是高管之一,又颇得谢永辰信任,在人面前也能前呼后应,要什么只要自己表露一下自有人替他打点,现在沦落到叫一辆车都叫不动了。
今天能当众人面前申辩他的委屈,揭露李韵茹的恶毒之处,又有一大笔的进账,以后更能平步青云,一想到这,他的心情更激动了。
“证人不要激动,我只是例行问问罢了。”
商洛宇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有些快,让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接着问:“从你表述中。你和李韵茹有了工作矛盾和利益冲突,我这样的理解对吗?”
“不是我和她过不去,是她看我不顺眼,采取不正当的手段无故撸我职务。”
“你认为这是李韵茹一个人一手操纵,排除异己的手段吗?”
“那当然,谢老板走后,公司就是李韵茹一手遮天,一人独大了。”
陈文不假思索地回答。
“因为你对我的当事人李韵茹有了误会,基于报复心理,所以你明知谢永辰先生的话不可信,才答应出来做伪证吗?”
“我反对,反对辩方律师作出这种无根据的假设。”
李建仁赶紧马上站起来,对这个问题提出反对。很明显,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其实是一种诱导。
“反对有效,请被告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词。”张法官出声。
虽然这个反对的时机抓得非常准确,但是法官显然已经偏向了被告一方,作出了证人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决定。
陈文一下子回答不出来,如果说他对李韵茹没有恨意,他那厌恶的口气从哪里来?
“尊敬的审判长,这是陈文先生这半年来的考勤记录,证明陈文先生期间有两个月大部分的工作时间无故旷工,这是今年上半年公司销售部的销售业绩,证明公司对陈文先生的降职并非毫无依据。”
商洛宇抓紧这个机会,“这是闽越省日月星辰公司董事会对陈文先生的降职会议表决记录,上面清楚地显示做出陈文先生降职决定是公司董事会成员一致通过,并非我当事人的独断独行,但是很可惜,证人并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相信,他的隆降职是他自己造成的,和我当事人完全无关。”
话音未落,陈文立刻吼着,“审判长,对方律师所说的都是污蔑,谁不知道在公司中,董事会决议就是一个幌子,形同虚设,李韵茹大权在握,她说什么谁敢反对?我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前车之例。至于说业绩更是她存心操作的,去年公司楼盘尚未建好开盘,销售成绩当然不理想,这个毒妇就借口业绩不理想,解散了整个售楼部,还有考勤记录,我当时被派去现场楼盘,哪有需要考勤?”
陈文脸红脖子粗,李韵茹这是早有准备,赶尽杀绝呀。
“证人,如果你有相反的证据请提供出来,要知道口说无凭。而且你刚才所说的都是无稽之谈。首先,考勤记录是一段时间形成的记录,并非在知道你是证人后特意增设,也并非是你一个人的考勤记录,和你同级别的,比你同级的人都得参加考勤,凭什么你能特殊?”
商洛宇回国后在一次聚会中认识谢永辰,谢永辰非常赏识他,高薪聘请他为公司的法律顾问,野心勃勃的谢永辰怀着上市的理想,将整改治理公司的权力交给商洛宇。
商洛宇也不负他所望,一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