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李行长说过,他很有信心,半年组建完毕,三年资产、规模一大翻,争取五年内上市。”
李敏自我安慰,要是上市了更不得了,就象那个董娘子,她的年薪一年虽有几百万,可要是没有股份的话,能支撑她现在的那些豪言壮语的底气?
“瞧瞧,人家还想上市呢,你那分析方法根本不适合她,得用二叉树或者三叉树的期权定价方法公式才能计算出来。”于秋冷笑,说了半天李敏还是油盐不进。
榆木脑袋。
黄一曦悄悄地对她摇摇头,这些说反而会激起李敏逆反心理。
“李敏,你也知道,我们认识到现在也有九年了,都是掏心窝为对方好,你现在想跟在李行长后面做一番事业,我也能理解,可是你也很清楚,收益越大,风险越大,你现在说的都是往好的地方想,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没做好呢,万一上市不了呢?”
李敏过去,还得投上一笔钱,白水银行组建时募集员工股份,很多人冲着能上市的原始股去,李敏也有点心动。
“是呀,万一亏损呢?到时你拿什么买房子?拿什么给你妈妈养老?说实在的,你妈妈连个社保医保都没有,万一有事,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看到李敏开始动摇,于秋下了一剂猛药,这几天在医院,她发现病房里的有几个治病的病人都是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地医病。
所以她还有点庆幸,幸亏她父亲工作还在,不然这次除了身心受折磨,钱财只怕损失更多。
“你们是不是言过其实了,没想过银行也会亏损的。”
吴美丽觉得黄一曦和于秋太过杞人忧天了。
“亏损算什么?破产的银行很多家的。”黄一曦不好声气地冲着吴美丽嚷着。
好不容易李敏都有点动摇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吴美丽也觉得自己说得不妥,赶紧补救,“我觉得李行长很有能力,只是李敏呀,别人赌得起,我们赌不起。”
听到于秋提起母亲,李敏挣扎了好一阵子,她总觉得跟着李扬明会走一条康庄大道,可是万一呢?
就象黄一曦分析的,没资源性子又耿直不会奉承,还容易得罪人,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在利益集团里,若是李扬明不帮她,只怕真的无路可走了。
“如果要拒绝,我也应该亲口和他说吧?”李敏苦恼不已,麻烦呀!
那是当然,三个人看到李敏没有再坚持,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李敏的事她们三个才会推心置腹,要是普通的朋友,也就是你自己决定加祝福。
“说得口水都干了,喝酒喝酒,不醉不归。”吴美丽嘀咕着。
“我们三个人最近运气好象都差不多,哪一个倒霉了,另一个也不痛快,就象大姨妈,一个来了,另外两个也跟着来。”于秋醉熏熏地指着老天,“来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呀。”
“干杯,喝醉解千愁!”
“这熊孩子,喝了那么多,连花花都嫌弃你。”
黄一曦刚一睁眼,阳光刺目得很,她赶紧抬起手臂遮住,才发现手臂上多了几道红痕。
林舒芳手拿着蜂蜜水,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气又好笑,喝醉的黄一曦回来时还记得带点心给她吃。
可是真的醉了,她给泡了一大杯茶,喝完不会说加水,竟然用手捞茶叶全吃光了。
吃完茶叶又抱着她笑,后来又伸手逮住花花,指着花花鼻子一直训斥,说她是女孩子,脚开开坐在黄黄身上不雅,,还嫌她长得象女汉子,却是窝里横的一个,连一只鹅都打不过。
又说什么女孩子不穿衣服不好,硬拿出她买给花花的一套冬装要她穿上,这么热的天花花一身毛,哪肯再穿一套衣服,要不是她把花花抱开,只怕不只挠那几条。
林舒芳从来不会劝黄一曦不要喝酒,老黄在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喝一点,黄一曦也会陪喝。
老黄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会抽烟会喝酒的女人不是坏女人,干坏事的女人才是坏女人。
林舒芳深以为是。
老黄还说过,人有点小爱好才真实,心情也会好点。
“案件不是完结了吗?要不,今天在家休息吧?”林舒芳有点心疼,这熊孩子和于秋几个,虽有聚会时爱喝点小酒,但她都很有分寸,昨晚喝得那样醉,可见是有心事的。
只是女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老黄走后,她更是报喜不报忧,不再是母女无话不谈的时候了。
“不行呀,我还有一个二审案件。”黄一曦想到后天事务所的无罪辩护表决会议,不由地头更疼了,要如何说动那一帮经验丰富又铁石心肠的律师们呢。
“钱要赚,身体也要顾,身体弄坏了,再多的钱也没用。”林舒芳无奈地看着女儿梳洗,放下蜂蜜水又去端一碗小米粥过来。
白水州人都习惯吃稀饭,小米粥是因为黄一曦胃不好才熬的,尤其是喝酒后的几天,林舒芳都会用砂锅熬上一碗小米粥,热热的米油喝下去,整个胃都熨贴了
可惜这舒服维持不了多久,黄一曦到律师事务所的时候,远远就见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一开始黄一曦也不在意,以为是所里哪个律师代理的离婚官司的对方当事人上来闹呢。
前不久就发生这样一起,所里的陈律师代理的离婚案件男当事人的老婆带着娘家兄弟姐妹亲戚好友一大帮人,手里还拿着一瓶百枯草,威胁陈律师如果不去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