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下哪个父母不疼儿,魏兴的话令黄忠眼前一阵发黑,精神瞬间崩溃,悲呼一声:“叙儿啊!”就匆匆跑去了黄叙的房里。
“小兴,你不会看错吧!”殷丞也跟在黄忠身后,路上还低声追问着魏兴。
“主公请放心,我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魏兴确认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
晕,什么叫请我放心,黄叙死了我可什么都捞不着,能放心嘛,殷丞无奈地想着,黄叙正在昏睡,黄忠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很就都沒有动弹一下。
“这位小哥,能告诉我,叙儿还有多少时日吗?”过了一会儿,黄忠勉强静下心來,问道。
“这很难说,不过公子病情实在严重,随时都可能有性命危险,而且最多只有一个月的阳寿!”魏兴也知道这样会打击黄忠,但事实如此,还是得说。
“呜呼呀,我黄忠自幼习得一身本领,奈何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庇佑妻儿,如今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悲哉,痛哉,!”黄忠虎目含泪,仰天哀号。
“汉升且莫悲伤,此子之师神医华陀眼下正在我朱提城中,汉升何不携公子随我通往朱提,也许找到华神医令公子尚有一线生机!”殷丞奋起神勇,将诱拐大业进行到底。
“这……”黄忠有些动心。
“不可,万万不可,公子身躯不宜多动,若去朱提,只是速死而已!”魏兴却在一旁很不厚道地拆殷丞墙角。
虽然殷丞对魏兴很不满意,但又不能怪他,怪只怪黄叙身体太弱,如果真的死在了半路,黄忠肯定要求把儿子归葬故里,当然,殷丞也就再无可能拐到黄忠这员猛将了。
殷丞这次來的目的是要招募黄忠,可黄忠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谈这些东西的时候,殷丞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他很能理解黄忠此时的心情,不能谈招募的事,看來只能先把他的情绪安抚下來。
“汉升家中尚有何人!”殷丞转了个话題,希望能分散黄忠的注意力。
“忠本独苗,无有兄弟姐妹,吾妻早亡,二十年來只与叙儿相依为命!”貌似命犯天煞孤星。
“嫂夫人过世多年,汉升为何不再续弦!”二十年,那时黄忠才三十不到,再娶个老婆很正常啊!不娶才不正常呢?
“唉!”黄忠叹了口气,朝四周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殷丞顺着黄忠的目光也朝周围看了看,哦,家徒四壁啊!难怪娶不起老婆,原來是因为太穷了,咦,也不对啊!现在可是乱世,乱世什么最不值钱,当然是人啦!二斤肥猪肉就能换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娶不起老婆呢?
是有些疑惑,但殷丞也沒追问,再次转变话題:“汉升,令公子今年也以二十出头了吧!不知是否曾经婚配!”
“沒有,叙儿从小体弱,近几年來更是下地都难,哪家女子愿意嫁给一个废物!”黄忠很无奈,但又不能不接受这个现实:“我黄氏一脉自我而绝,黄忠有何脸面见九泉下的亲人啊!”
是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香烟血脉在古人的眼里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如果……突然,有个极其卑鄙、极其无赖、极其猥琐、极其龌龊的想法出现在了殷丞的脑海里,也许这样能把黄忠骗到手吧!
殷丞见黄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黄叙的身上,根本沒留意自己这些人,他偷偷地把魏兴拉到一旁,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许久,魏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很肯定地对殷丞点了点头,还拍了拍胸脯,像是在做什么保证。
“汉升,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殷丞得到魏兴肯定答复之后,走会黄忠身边,说道。
“山人但讲无妨!”黄忠淡淡地回答道。
“令公子已是命不久矣,一旦哪天你再撒手人寰,汉升这支黄氏血脉将自此而绝,汝之先人必然受不到后人供奉,实在有亏列位祖先,我有一法可使黄家香烟延续下去,不过却颇有些难处,不知汉升可是舍得!”
“果有良策,山人可细细道來!”黄忠神情一振,急忙追问。
“黄叙公子业已成年,若即刻替他选一女子婚配,未必不能替黄家留下香火!”殷丞‘奸笑’着说道。
“什么?不行啊!叙儿的身体如何……不妥、不妥!”黄忠连连摇头。
“是啊!黄叙公子根本无力行事,但我有一方,配之成药与公子服下,只需片刻便能行得房事,若上天庇佑,也可留下一男半女!”
“药,莫不是**,,不可、不可,此药一服,叙儿只怕会当场毙命,断不可行!”黄忠的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药之一性,分猛、急、缓,并非一概如是,我有把握可令黄公子行此人伦大道,然,此后公子当活不过三日!”殷丞见黄忠还在犹豫,又补充道:“孤注一掷,方有生机啊!”
“不……不……不……”黄忠知道殷丞说的有理,可毕竟是要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去拼,哪里是那么容易能下得了决心的啊!
“我愿意!”躺在床上的黄叙突然睁开眼睛,拼尽浑身的力量喊道。
“叙儿……”黄忠一把抓住黄叙的胳膊,艰难地喊了一声。
“父亲,儿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有什么区别,儿这一生沒能在父亲膝下尽过一天的孝道,如果真能……也好让他替儿子服侍一下老父亲,请父亲应允了吧!”
“叙儿啊……”黄忠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