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帐中八个人,发出了七声长叹。
“唉!”殷丞补上了自己的那声。
“为今之计,还是强攻吧!百纳图已经恨我们入骨,沒什么好谈的了!”沉默许久,张任勉强开口了。
殷丞看着陈宫,陈宫知道该自己表态了:“强攻那就强攻吧!不过后患无穷啊!唉!”
听了陈宫的话,殷丞深感失望,要是能强攻,还有必要等到今天嘛。
南中的少数民族分布得很散,除了定笮,还有很多地方都有彝、百纳等族聚居,民族之间的战争往往是不死不休的,一旦强攻定笮,殷丞很可能就会和这些少数民族结成死仇,甚至是世仇,到时候别说定笮会时而起兵叛乱,就算那些已经同意加入云州的地区,也会有反叛的情况出现,云州可就陷入内乱了。
“那这样行不行,益州的良机可是稍纵即逝,我们不如暂时撤兵,等解决刘璋之后再來处理定笮!”沒有好的建议,殷丞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妥,我们撤兵,百纳图必不甘心,若他纵兵四处寇掠,我军将士心中难安,益州之战胜负将不可预料矣!”陈宫连连摇头。
殷丞默默地点了点头,又道:“若我留下一军与百纳图对峙,直率大军北上平刘璋可行否!”
“此乃自捣死地,万万不可,我军无力两线作战,但有不如意时,满盘皆溃矣!”陈宫大惊,断然否定了殷丞的想法。
“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好时机就此溜走,刘璋现在立足未稳,等他站稳脚跟,再想图之,谈何容易啊!”殷丞很不情愿的叹息道。
“就算强攻定笮,也比撤兵或两面作战要好得多!”陈宫只能这么回答了。
殷丞深吸了几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來:“公台所言甚是有理,不解决定笮不宜回头去对付刘璋,不过也许我们太武断了,凭什么就认为我们和百纳图之间沒有调和的机会了呢?客土是自己跳下高台,其错并不在我,如果能找到一个契机,也许还能和百纳图修好,不可轻易放弃啊!”
“主公所说的契机是指什么?”
“我……也不知道,开情况再说了,等等吧!”殷丞很不负责任地回答道。
“等,等到什么时候啊!”典韦小声嘀咕着。
“呵呵,等吧!不过在契机來临之前,我们还是有些事可以做的!”
“什么事!”众将齐声问道。
“表示一下我们和平的诚意!”殷丞笑着回答。
过了两天,定笮城上的卫兵看到朱提大营中突然打开,朱提兵马驱赶着几千老幼往城边走來。
“不好,他们要驱赶平民攻城了,快去通知大人!”一名校尉高喊道。
百纳图接报说殷丞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攻城,顾不上自己身体虚弱,连忙带人赶到城楼。
“朱提兵马现在哪里!”一上城楼百纳图就连声催问。
“这个……”临值的校尉神情古怪。
百纳图顺着校尉的目光朝下一看,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群老弱妇孺,正是铁木寨的乡亲,可朱提兵马却一个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百纳图奇道。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朱提人马确实來过,可他们把这些百姓赶到这里就撤回大营了,我也正纳闷呢?大人您就來了!”校尉挠着头回答道。
“先别让他们靠近,从城上坠几个人下去问问再说!”百纳图想了想说道。
“是!”
定笮城上垂下几条绳索,几名士兵顺下城去,走向那些百姓。
“大人,这些人说他们是被殷丞放回來的,他们还带着老大人的遗体!”士兵问完前來回话。
百纳图心猛跳几下,他早就注意到混在人群中的那口棺木,沒想到里面居然是自己的父亲,百纳图捂着心口吸了几口气,道:“你们几个,带着他们去西门,如果沒什么意外,让他们从西门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