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一提到鹰犬,殷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无非是利用鹰犬超人的视觉和嗅觉,以避免渗入益州的小股骑兵被包围,或者堕入预设陷阱,总体來说,徐庶的这个策略有一定的实施价值,也很有施行的可能性,可以把它暂定为对益州进行军事打击的一种主要手段。
至于说具体如何实行,其实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带队将领的临场应变,现在还沒必要制定太详细的计划,因此,殷丞放过所谓‘袭扰’策略不谈,转而问道:“元直所言之‘安民’,又当何解!”
“安民,就是令益州百姓见我军之威而不受其害,以使之心安,于变不惊矣!”徐庶在那里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如何行事!”
“我入益州之军,非是为攻城略地,只需四处游走,扫荡各地离城之兵,使其军不敢稍离城池,如此一來,益州政令不通,必将民心不稳,而我军完成这样目标之际,还需多多出入乡、村,让益州百姓能感觉到我朱提兵马时刻会出现在他们周围,而此时我军断断不可扰民、害民,即便穿村而过,也不可令百姓受到哪怕丝毫的伤害,时日一久,益州百姓就会习以为常,也就不会对我朱提兵马产生害怕的情绪,及此,我骑军便可多带钱财,并向当地百姓购买粮草补给,还可用朱提之茶、盐或草庐之验方丹丸与益州百姓物物交换,甚至还可以随军携带数名郎中,替益州百姓治病施药,以得民心!”徐庶越说越兴奋,已是满脸红光,额头见汗了。
殷丞不得不说徐庶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照此办理,也许等到自己进兵益州之际,各地郡县都能望风而降了,不过,按照徐庶的说法,这……这还是威震一方的朱提铁骑吗?怎么看都像是武装商团,外加流动医疗站嘛,,。
“大善,便从此计!”殷丞毫不犹豫的拍案而定,接着就和徐庶一起拊掌大笑起來。
既已决定,殷丞立刻下令召集众将,商量实施方略和具体步骤,进过两天的集思广益,最终定下了一整套施行细则。
细则中将第一个‘受害者’确定为益州犍为郡,由于是轻骑简从而出,打击的范围不可能很广,只能先从犍为郡和汉嘉郡中挑选其一,挑选犍为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的犍为实际上是掌握在刘诞和任歧手中,而刘诞和刘璋不和,一旦受到打击,刘璋很可能來个见死不救,这样一來,不但能打击犍为,还能让其它各郡人人自危,对刘璋暗生怨怼,就算刘璋不会如此短视,但二刘间的芥蒂总还存在,刘璋发來的救兵几乎不可能和刘诞兵马很好的配合,也就很难对深入敌后的朱提骑兵有太大的威胁,换句话说,犍为郡明显就是只软柿子,不捏你捏谁。
打击对象已经确定,具体实施人选,却让殷丞犯了难,深入敌后,将领的临机决断能力就显得异常关键,朱提能人不少,但是普遍比较年青,只有黄忠、严颜二人称得上既有能力又有经验,而殷丞最中意的带队将领,首选也是黄忠。
可惜,不行啊!黄忠去不了,数月前,九儿临盆,为黄忠生了个孙女,不过黄忠不能前行,并非是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因此颓废得不能带队,恰恰相反,现在的黄忠在朱提是上蹿下跳,整个就像打过鸡血一样,压根看不到一丝沮丧,原因无他,老黄沒得到孙子,却快要有儿子了。
在长沙的时候,黄忠为了替黄叙看病,几乎用光了所有的积蓄,生活自然是相当穷困潦倒,可來了朱提定居之后,幸运地遇上了殷丞这个大方的老板,不但替他准备了上好的住宅,连婢女、仆佣也是一打一打的送,老黄的生活也就直接脱离了温饱,达到了小康。
黄忠既非禁欲的僧侣,亦非受刑的阉者,虽已是年逾不惑的‘高龄’,但是本能需求还在,也根本无意要刻意压制,他从殷丞所赐婢女中挑选了两名相貌整齐、举止端庄者收入房中,安然享受起了幸福的生活,真别说,黄忠不愧是出了名的‘神射’,堪称百发百中,旬月间便有斩获,二婢先后有孕,此时身子已颇为沉重,无需多少时日,黄忠既将再为人父,袭扰益州非一时之事,目前情况下,就算黄忠愿意带兵入蜀,殷丞也不好意思让他前往。
除了黄忠,严颜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要经验有经验,而且还熟悉蜀中环境,然而,严颜实在算不上超一流武将行列,也就勉强属于一流,再加上他的年龄偏大,不是殷丞心目中理想的培养对象,在殷丞的心里,严颜属于二线将领,他的主要职能以守为主,当益州平定出兵江东之时,严颜是会被留下來镇场面的。
这次袭扰益州,不单单是为了打击刘璋,殷丞还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练一练兵,让自己的手下多出一支习惯深入敌后、孤军奋战的非常规战术部队,在这个时代,断人粮道无疑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战略战术,而进行截断粮道的行动,也需深入敌后,在杀敌的同时还要能够自保,和这次袭扰益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样一來,严颜就更不符合带队的要求了,当殷丞争战天下之时,严颜就是殷丞留在益州的警备司令,袭取粮道的任务和他半点关系都沒有。
同理,李严、张任二人也不适合,他们一掌巴州、一主梁州,不需要熟悉这种特种战术,剩下的众将里,典韦直接就被排除,让他带队,这丫能把队伍带到成都看望刘璋去,赵云、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