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法正大营再说吧!”张常无力地说道。
“父亲,朱提骑兵并未出现,追兵都是僰道城中的守兵,也是一些疲兵,不足为惧,我看还是先在此地停留片刻,聚些散兵再走!”张翼和张常不同,他和追兵交过手,感觉到对方并不难对付。
“嗯,也好,竖旗,聚兵!”张常想了想,最后同意了张翼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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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霸,你也來啦!哈哈!”文聘看见甘宁出现在了身后,高兴地叫喊道。
“是啊!仲业,你这里还算顺利吗?”甘宁笑着应和。
“顺利,遇上张翼假败了一场,那些乱兵也沒多杀,尽量赶到了一起,估计用不了多久,张常就能聚拢近万士卒了!”难怪文聘这么开心,原來刚才战败都是假的啊!
“仲业,你看**师想出的办法会有用吗?万一不行,那些乱兵可就真的逃进法正大营了!”
“放心吧!益州军心已乱,我们把乱兵赶向法正营寨,只要他一开寨门我们就冲,汉升和蓝鹰卫已來增援,凭他们的战力,肯定能趁着乱兵冲开法正大寨!”文聘毫不担心地说道。
“那就好啊!走了,我们也快去吧!”甘宁一挥手,带着部下滚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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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放箭,传令下去,无论是谁,只要靠近营寨五十步之内,全给我乱箭射死,,!”
“孝直先生,您看,那些可全是我们自己人啊!怎么能放箭呢?!”副将听到法正的将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呢?
“哼,朱提想用乱兵冲我营寨,雕虫小技岂能瞒我,快去传令,违令者斩,,!”法正一脸决绝地说道。
“莫放箭,莫放箭,孝直,我是张常,你我一场袍泽,为何闭门不纳,反而乱箭射我!”张常见自己部下被营中箭矢射得哭爹喊娘,还以为法正大营已被朱提所夺,可看看旗号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连忙亲自上前阻止。
“张将军,非我不念同袍之谊故意相害,若放乱兵进营,朱提兵马必然随后追击,我军士气低靡,根本无力阻挡朱提兵马,如果这里营寨有个闪失,敬达公势必独立难支,我军一败涂地矣,眼下只能委屈张将军了,还请将军带队继续北撤,若是法正能留得性命在,自会前去向张将军请罪!”法正毫不妥协,只在最后才用比较婉转的语气补充道:“将军也是久历战阵之人,想必能理解正之苦衷!”
张常愣了半天,对法正拱手道:“我明白,孝直保重!”说完,召集部下一路北去。
朱提追兵见法正并沒有开门,尝试性地发动了一次攻击,等发现法正防守有度,知事不可为,便主动撤兵追赶张常去了。
等绕过法正大营,张常好不容易聚起來的溃兵又跑散了大半,现在身边只剩下儿子张翼和不到两千的护卫,不过。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张常并沒有埋怨法正,刚才在营外,张常清晰地看到法正营中那些士兵的表情,那一张张写满惶恐、不安的脸,如果法正给自己开了寨门,恐怕他现在也在和自己一齐逃亡了。
“父亲,我们现在去哪里,都督大营吗?”张翼问。
“不,难道你还沒看出來吗?殷丞这是要一举击溃我大军,都督哪里也不安全,我们去武阳,绕开僰道战场,直接去武阳,只要能进入武阳,并保其不失,那么殷丞的四面埋伏就算不上完整,也许都督和孝直还能从武阳退往成都!”
“父亲,你觉得武阳现在在谁手中!”张翼又问。
“唉!只怕已入殷丞掌中久矣,不过,朱提兵少,现正围攻都督大军,武阳等处必只留少量守兵,我们未必沒有机会!”
“父亲所言极是,儿愿同父一起兵进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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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常、张翼,你们这是要去武阳吗?no,no,no,武阳太远了,还是跟我回朱提吧!哈哈哈!”正赶路时,张常父子突然听到前边林中传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谁,什么人!”
“二位,又见面了,我是殷丞,沒忘记吧!”一匹高头大马缓步出林,马上一人正倒转着手中长枪,在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