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点明白了,主公的意思是,既然荆州一路只能守不能攻,那么我们可以选择的攻击方向只有江东和汉中了,可江东和汉中离得太远,而且中间还隔着一个不听调度的刘表,两面出击的风险极大,不如只取一路强攻,另一处则小心防守!”陈宫若有所悟地说道。
“江东,汉中!”徐庶微微闭目,轻轻地捻着胡须道:“益州乃我根本,此时各处剿匪已近尾声,经战之兵非江东新军可比,况且蜀中多铁,兵械器具优于江东良多,唯一可虑者……”
“无妨!”殷丞接口道:“蜀中只缺粮草,然江东、荆州俱为粮足之所在,只需在此建一支精熟水军,便可将二处粮草经大江而汉水运抵汉中,成都吴子远受我之命,已经加紧木牛流骡的制造,有了大量木牛流骡的协助,从汉中运粮不再是制约我军发展的瓶颈,为今之计当先与刘表结盟,而后全力稳定江东、蜀中,江东着力发展水军和生产粮食,蜀中大力发展陆军和兵械制造,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便联合马腾一起攻打长安!”
“此计可行!”陈宫首先表态。
“谋虽善,然荆州刘表之于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咽,终是不快!”鲁肃还有些担心。
“子敬无需多虑,荆州终将为我所有,只早晚耳!”殷丞有些自得地说道。
“哦,主公别有良谋!”鲁肃颇有些奇。
“呵呵……”殷丞轻笑几声,一时间满堂阴风四起,令人毛骨悚然:“刘表年已五旬,早晚将死,其有二子,皆碌碌之辈,刘表一亡,荆州旦夕易手矣!”
“趁丧而伐友盟,仁者不为也!”鲁肃喃喃道。
“伐,何必擅动刀兵,于二子中择一而辅,使为我之爪牙,大事定矣!”殷丞安慰鲁肃。
“主公,属意何人!”陈宫听出殷丞的话里有话,显然还有下文。
“我欲辅刘琮上位,诸公以为然否!”殷丞有些假惺惺地问道。
“自古立长不立幼,主公为何不辅刘琦,反助刘琮!”老实头就是老实头,看看,这样的问題徐庶、陈宫这种滑头就不会问。
“废长立幼,取乱之道,然,荆州不乱,我如何火中取栗!”徐庶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替殷丞向鲁肃解释。
“荆州一乱,只恐为曹操所趁,非明智之举也!”鲁肃太实诚了,这会儿还在嘴硬。
“荆州虽乱,却只小乱,须臾便可安定!”面对鲁肃,殷丞只好亲自解说。
“恕肃愚钝,还请主公指点!”鲁肃态度还是很好的,很有些求知若渴的味道。
“我之计,皆在蔡瑁一人耳,刘表后妻蔡氏乃蔡瑁胞姐,刘表甚爱之,言听计从,蔡瑁因此得掌大权,荆州军务尽归蔡氏一门,蔡氏与蔡瑁任人唯亲,刘琦、刘琮虽皆非蔡氏所出,然蔡瑁有一女与刘琮年龄相若,我可使计令二人结成姻亲,若此,蔡氏必然喜刘琮而恶刘琦,定将说刘表废琦立琮,刘琮即立,自以蔡氏、蔡瑁等马首是瞻,蔡瑁非是仁义之辈,我可投其所好,结成党羽,若曹操來攻,蔡瑁必惧而投我,至此,荆州定矣!”此时刘琮还小,故计还沒有像‘历史’上那样和蔡氏的侄女结亲,也不知道蔡氏的这个侄女是不是蔡瑁的女儿,所以殷丞才会定下这个计策,其实也只是把历史拨乱反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