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项书在江东提点兵马的时候,吕蒙也接到了殷丞的命令,让他加派水军在大江、汉水游弋,严格盘查來往商旅、行人,一发现有可疑人物,立刻扣押起來,以防江东调兵之事过早被曹操发觉。
在统治益州、江东这些年里,殷丞对很多政务、军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基本上都交给手下人去操心,只有一件事是一直由他亲自负责主抓的,那就是修路,为此殷丞也被王煦、黄凤等人戏称为‘路痴’。
做了这么多年路痴,现在终于有了回报,四通八达的官道,让江东兵马得以迅速的集结,在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殷丞已经在江夏聚起了三万士卒,这些人马尽是轻兵简从而來,所需粮草还得向刘表暂借,好在现在的刘表和殷丞好得如蜜里调油,如许多的辎重,在十万民夫的运送下,如潮水般的向江夏涌來,连个借条都不用打。
张任、李严处的兵马也已集结,故计不日便能由水路出发东來,梁州的首批援兵集群由一万强击军藤甲兵、五千胡佐军和一千蓝鹰翼组成,带队大将为高顺,他们到了襄阳后会和停留在那里的陆逊汇合,然后一起出发前往义阳,巴州援兵由李严亲自带队,此路大军步兵、弓兵、弩兵各有五千,当他们到达江陵时,已经奉命在江陵等候的徐庶,将作为参赞军师随军同行。
把徐庶派到李严军中,殷丞也是无奈之举,李严确实是文武双全,不过面对曹操、郭嘉的组合,显然还是弱了一点,沒有一个好一点的军师助阵,殷丞实在不太放心,本來殷丞是想让法正陪高顺入荆,将陆逊调给李严,留下徐庶和陈宫自己用,可后來一想,法正要帮张任防卫汉中,调他來荆属于有利有弊,鉴于汉中的战略地位,实在不宜冒这种风险。
徐庶调走,殷丞身边只剩陈宫,感觉上是弱了一点,不过,这么多年接触下來,殷丞发现其实陈宫的谋划能力并不差,和自己搭档的时间也久,应该足以应当局面,再说了,实在不行的话,殷丞还可以将周瑜从调來,或者让吕蒙暂时翘班陪自己去趟豫州。
然而,鲁肃的到來让周瑜、吕蒙可以安心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也让殷丞大叹自己的人品‘真赞’。
“咦,子敬,何事慌张!”见鲁肃火急火燎地冲进议事厅,脸上带着喜忧参半的表情,殷丞十分奇怪地问道,鲁肃奉命统筹一应辎重,这几天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沒有,这么急匆匆的跑來,故计是出什么大事了。
“不、不,是肃鲁莽,粮草、兵械一切顺利,主公无需担心!”知道殷丞误会了,鲁肃不等喘完粗气,急忙解释道。
“那……子敬为何这般模样!”鲁肃的解释却让殷丞更觉好奇。
“适才门下吏带着一人前來,说此人自南阳而來,是司马先生举荐來投主公的!”殷丞的‘人事部’一直由鲁肃主持,一般來投的豪杰都是由他出面接待的。
司马徽门下人才极多,随便一个都是部长级的人物,那是多多益善,殷丞一听大喜,道:“即是水镜先生举荐而來,必是大才,此人可随子敬同來!”言罢还向外张望了一番。
“这个……肃并未携他同至!”鲁肃有点支支吾吾。
“却是为何,难道此人徒有其表!”说是这么说,可殷丞绝对不相信司马徽会送个绣花枕头过來。
“不是,此人确有大才,肃也久知其名,只不过……”鲁肃言辞颇为闪烁,似乎不知该如何砌词。
“只是如何,子敬尽可道來!”殷丞有些不耐。
“只是此人容貌有些丑陋,恐惊了主公!”说这话的时候,鲁肃有些揣揣不安,这么说会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殷丞乃是以貌取人之辈,可如果不事先向殷丞打个招呼,殷丞果因此人容貌而拒绝他的投效,以至与贤才失之交臂,那就是他这个人事主管的失职了。
“容貌丑陋,司马徽门下!”殷丞喃喃自语着,突然心中一动,脱口问道:“此人可是庞统庞士元!”
从鲁肃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投效之人绝非一般的丑陋,纵观整个三国时期,能丑到惊天地泣鬼神地步的,也就张松和庞统二人了,张松早就是自己的下属,现在这个必是庞士元无疑。
“主公亦知士元大名乎!”鲁肃惊叹道。
“子敬可速将庞统带來见我,至于说容貌的问題,哈哈哈,那是子敬未与张永年谋面之故,不然决不会有这般顾虑!”殷丞的意思是,有张松在那里垫底,庞统再丑又能丑到哪里去,张松一直在巴州辅助李严,而鲁肃一直待在江东,二人虽然同事一人,却从來沒有见过,所以鲁肃才会有这种担心。
“如此便好,肃去去就來!”鲁肃满脸堆笑地转身去了。
不多时,鲁肃带着一个看似二十多岁的年青人返回了议事厅,殷丞也理所当然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汉子的身上,只看了一眼,殷丞就发现了庞统和张松之间的区别,张松的丑那是猥琐,而庞统的丑却是‘扭曲’。
什么叫扭曲,看到庞统,殷丞不由自主地猜测,庞统在阴曹地府的时候,想必不是调戏过判官的老婆,就是勾引过阎王的女儿,不然也不会投完胎都无法把他的伤给修复过來,看看这眼,应该是牛头马面给踹的吧;这脖子,肯定被黑白无常用铁链勒过;还有这脑壳,好大的坑啊!不会是判官笔砸的吧!
“主公,庞士元带到!”
“草民庞统见过殷大人!”庞统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