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丞的这声大吼绝对可以媲美于佛门狮子吼,只不过这种绝技也要有人会欣赏才行,看来在这里懂其中奥妙的人实在太少。周围听见的人纷纷露出鄙视的表情,想必是觉得殷丞吵到他们的谈话了。
“你,你鬼叫什么!快走、快走,再不走别怪我们乱棍打出去啦。”显然,那个门人也是其中之一。
殷丞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那个门人,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心里明白,在孟家庄园里肯定有识货之人,不然这个孟家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那张狮虎兽皮送给他们也是浪费。
果然,就在门人准备招呼家丁动手赶人的时候,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从大门里走了出来。此人出来后先是上下打量着殷丞,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刚才出言想要拜见庄主的朋友,可就是你?”
“正是在下,不才汝南殷丞,不知这位老先生如何称呼?”殷丞走上一步说道。
“啊!老夫乃是孟府的内管事。刚才听闻殷、殷朋友言道,说有要事欲与庄主相商,未知究竟是何事,不知能否见告,老夫在这孟府多少也能拿些主意的。”这个管事话中有话,殷丞也听出来了,感情他是把自己当打秋风的了。
“原来是管事先生啊!今天殷丞来此一为向庄主道贺,同时也有件稀罕的事务要送于庄主,算是一点小小心意。这二来嘛,殷丞此次率乡人远来滇中,是打算在此能寻个安身所在,听闻孟家乃是益南群雄之首,想必以后少不了会打交道,故而前来和孟庄主交个朋友。这三来,殷丞打算有个生意和庄主谈谈,如果庄主感兴趣,以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还请管事先生代为转告庄主,具体事宜在下想和庄主面谈。”虽然管事也只是个下人,殷丞并不愿和他多说废话,可必要的交待还是要的。
“这样啊!殷朋友……”
管事刚开口想说什么?突然从大门里又跑出个人来,看他有些气喘的样子,应该是有很要紧的事了。这人跑到管事的身边,拉着管事的就耳语开了,那管事听得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的,二人说话时还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殷丞。最后,管事的略带惊讶地看着后来的那人,其神情就像是在求证什么?而后出来的人也很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
“哈哈哈,刚才有些小事耽误了,让殷先生久等。既然殷先生欲和庄主详谈,此事老夫也要问过庄主才是。这样吧!请殷先生先去厢房歇息片刻,老夫立刻去向庄主通报。来,这边请!”管事说完后先一步跨进大门,然后站在那里一摆手,做了个延客之礼。
殷丞看出那个管事一开始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以为自己也就是一个仗着有些本领想来孟家讨要点好处的恶客而已。可在那人一番耳语之后,管事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现在看来想见那个庄主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临进门前,殷丞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后出来的那人,可没看出此人有什么显眼的地方,黑黑瘦瘦的一付饱经风霜的样子,殷丞想不出他究竟对管事说了些什么。
殷丞这次来只带了两个人,一个是董想,可怜的董想依然是苦力的干活,狮虎兽的皮就是由他背着的。另一个是华佗,神医华佗虽然一般只在江东一带活动,但殷丞肯定他们孟家听说过华佗的事迹,把他带着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殷丞自己的身份,说白了华佗也就是个垫脚石。
殷丞三人在厢房里等了大约半小时的样子,殷丞很有耐心,他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孟庄主不可能还不见自己,只要他不是个大草包就不会这么做。果然,孟家派人来请殷丞了,说是庄主正在大厅等着见他呢。
殷丞曾经在脑袋里设想过孟庄主会是什么样子,本以为像他这样的家业,很可能把他喂得体肥腰圆,没两百公斤也得有两百斤吧。哪曾想见到之后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这个孟庄主最多一百斤上下,干瘦干瘦的,脸色更是白得异常,如果没有那把一尺来长的胡须,殷丞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吊死鬼。
“老夫便是孟旬为,这位应该就是汝南殷丞殷山人吧!久仰、久仰啊!”吊死鬼见殷丞走了进来,十分客气地上来打着招呼。
哇噻!殷山人都知道!钟离实的宣传力度也太大点吧!连云南都投放了广告,奢侈、太奢侈了!
“惭愧、惭愧,和庄主比起来殷丞简直就是孤陋寡闻,如果不是来了味县,殷丞还真不知道庄主大名,没想到庄主居然还知道在下这个山野之人,果然了不起啊。”殷丞并不打算一味讨好这个姓孟的,这种人好话听得还少吗?所以一开始就来个似褒实贬,同时也希望能激出点内幕来。
“呵呵,山人太过谦逊,孟庄才是个山野之人,味县如何可于中原相比,老夫蜗居于此,山人不知才是常情。老夫则大不相同,我乃商贩,手下儿郎四处行走,放眼天下还真没什么地方没去过的。去的地方多了,知道的自然也多,山人智破黄巾,毙悍匪毕隽,那在两淮又有何人不知,老夫的儿郎早就把消息传来我处,知道也是不足为奇了。”孟庄孟旬为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殷丞的暗讽之意。
“孟庄主家大业大,手下事业遍布天下,真是羡煞旁人啊。殷丞于三日前初临贵境,一听旁人说起孟庄主大名,在下立刻决定务必要于庄主结识一番,也好让在下这个无知之辈见识一下天下英雄。恰逢庄主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