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骆宫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年约五旬之人便快步登上高台,冲骆宫单膝跪倒。
“小的谢全见过二老爷。”
“你叫我什么?”骆宫一怔。
“我家老爷是您的结拜大哥,小的自然称呼您二老爷。”
“啊?”
“嘶……”
“我去!”
……
众人齐齐一惊。
谢天贤是什么人?
不但是永安公国的大将军,更是一个阵法大家,永安公国以孱弱之力硬抗傲祥帝国不倒,全仗谢天贤之功!
而且,谢天贤成名多年,早已年过九旬,骆宫不过一个弱冠少年……他居然是谢天贤的结拜兄弟……这如何不让众人心惊?
“呵呵……”骆宫笑了笑,“你还是叫我骆师吧。二老爷这个称呼,我听着怪别扭的。”
嘴上这么说着,骆宫心头暗暗打消了对谢全身份的怀疑。
他与谢天贤结拜之事,只有四人知情——他,谢天贤,梅宏和林远。他从未对人提及,就连孟瑶都不知情,梅宏更不是多嘴之人,林远则是唯谢天贤之命是从,那么,谢全知道,自然是谢天贤告诉他的。
“是,小的知道了。”谢全答应一声。
“你找我什么事?”骆宫问道。
“我家老爷让我带一封书信给骆师,老爷要说的话都在信中。”谢全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双手举过头顶,“另外,奉圣命,老爷请骆师将您知道的阵法全都写出来,交给小的带回。”
嗯?
众人神色大变。
守着谢天贤那么大的一个阵法大家,永安公国的皇帝居然向骆宫讨教阵法?
这……这怎么可能?!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程清嵘急急问道。
“回程师的话,”谢全一拱手,“我家老爷用骆师传授的那套阵法抵御住了傲祥帝国的百万大军,圣上见猎心喜,便想请骆师再献出一些阵法,以解国难!”
哄!
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人群彻底炸开了。
骆师还传授谢天贤阵法?
那套阵法还助永安帝国抵挡住了傲祥帝国的百万雄兵……这能是真的吗?
这个人不是骆宫找来演戏的吧?!
“我让你转给谢前辈的那些阵法呢?”程清嵘追问道:“你交给谢将军了没有?”
“程师交代的事,我怎敢怠慢?我家老爷回京的当天,我就交给他了。”
“他说什么了没有?”
“老爷只是随意翻看了几眼,就放在一边。”
“这……”程清嵘好像瞬间苍老了几岁,一下子瘫坐在座椅之上。
“程师,你怎么了?这人是谁?”左惊风急忙扶了程清嵘一把。
“我没事……”程清嵘缓缓摇头,“他是谢将军府上的管家,谢将军的心腹之人……”
“嘶……”
左惊风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之前,他也曾怀疑谢全的身份,担心骆宫只是找人做戏,现在却只剩心惊。
“呵呵……”程清嵘忽然一阵摇头苦笑,“骆师阵法造诣如此惊人,我居然还想跟他比军阵……”
这一刻的程清嵘早已忘了那些已经组织好的训诫措辞,心头只剩下自嘲了。
狂浪不羁?
目中无人?
这般年轻,便有如此成就,狂浪不羁又有何妨?
试问天下,谁能被他看在眼中?或许会有,但绝对不是他程清嵘!
不止是程清嵘,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最了解骆宫的孟瑶全都被镇住了。
当初,骆宫给她那些阵法的时候,孟瑶还以为那些阵法是谢天贤给骆宫的,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骆宫自己的!
想想那些阵法的精妙,孟瑶芳心里不知不觉的全被无尽的浓情填满。
这就我的男人!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父皇啊!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众人正惊叹着,骆宫已经读完了谢天贤的那封书信。
背着手,踱了几步,骆宫忽然转过身,沉声开口道:“谢全,阵法我一会儿就写给你。你回去以后,让我大哥转告皇上,骆家惹下的事,我一个人担着,连累不到他,更牵连不到他的永安公国!
还有,他的女儿我娶定了,他要是不答应,尽可派人取我性命!”
什么?
不少人都是满心的诧异。
你已经有孟瑶了,居然还惦记永安公国的公主?还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来……真是恬不知耻啊!
咦?
不对!
很快,众人就发现了异常。
怎么了?
孟瑶非但没有半点吃醋的模样,反倒含情脉脉的看着骆宫……
哦!
我知道了,骆宫口中皇帝的女儿正是孟瑶!
我就说天恩府怎么可能孕育出孟瑶这样的天之骄女,闹了半天,她来自永安公国都城!
“小的一定把骆师的话带到!”谢全答应一声,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只是我家老爷特意让小的带一句话给您,让您低调行事,切不可太过张扬,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这话根本不是谢天贤说的,只是谢全临时杜撰。
为毛?
担心骆宫出事呗!
一个多月之前,他就到了岭州,却得到骆宫被一个神秘黑衣人掳走的消息。骆宫失踪,他的任务自然无法完成,也就无法复命,便在一直在岭州等消息。骆宫回来的第二天,他就知道了,可等他匆匆赶到岭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