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眠见林然怔怔的愣在门口并不进来,便踱步到门口将她拉进来后紧紧抱住,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闷声道:
“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彩衣轩的路了呢!”
语中的幽怨将林然惊醒,这才发现二人尴尬的姿势,奋力挣开后,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受到她的抗拒,柳叔笑着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若无其事的引她坐下,这时观澜从外面提着开水给她泡茶。
林然对他笑笑,也收到了观澜的回笑。
见此柳无眠眸色深了下,开口轻声询问她近几月的生活。
林然也一张一短的和他聊着,聊着就聊到冯青衣身上。
“怎么如此匆忙的成亲?这娶大爷不比妾室,要能管好家,教导好其他男子,须有一定的能力和财力的。”
这话林然就有些不爱听了,她最不喜欢柳叔这点了,什么都要评估下才决定用什么态度。
“青衣挺好的啊!我觉得男人嫁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青衣很勤快,人又贤惠,我觉得娶了他还是自己赚到了呢!”
话说到这里了,林然顺势说了今天的来意,柳无眠一听她拒绝要分红了,顿时惊的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半年的相处是一句话就能抹干净的?”
头疼的看着他一副“你绝情!”“你冷漠!”“你这样那样……”的受害者嘴脸,林然只能叹气:分个手怎么这么难。
斟酌着开口:“我不是这意思,是……”
“不是就好,我就知道然君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以后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了!”
在他受伤和期盼的眼神中,林然遁走了,因为她感觉再说下去自己都得承认自己是个负心人了。
柳无眠失望的看着她离开。三个月没来,来了只呆了不到一小时,离开时他也没深留。
以他的智商如何听不出来林然话中的含义,只是不愿意接受而故意岔开话题罢了。
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他不缺银子,自然也不在乎那一年万八两的分红,能用这牵制住然君他自然不能放弃。
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对然君他不是没动情的,要说年轻女君他不是没接触过,毕竟他是镇上有头脸的人物,还是很得一些女君看重的,只是他对她们都没有半分旖念。
独对然君,一开始就丢不开手,后来更是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让二人之间变得复杂。
“大爷,然君这是……”没有留宿?姜掌柜见林然离开忙过来打探。
林然直到街上才回过神来,沮丧的看着手中观澜帮自己撑开的伞及装着银票的小荷包,直叹自己没用,这点事都办不好。
要说这也真心不能怪林然,谁让她的对手都是人精呢?
目前只说柳无眠,嫁给陈家做继室,也是大爷,即使妻君不再年轻身边的男人还是不少的,他一新进门的男人能拿住府里经营多年的其他男人们,并将大权握在手里,又岂能没一点本事?
进门后只他一人生下陈乔其他再无所出,这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而他更在妻君死前就将一些公子该嫁人的都嫁出去了,待妻君一没,整个陈家都是他儿子的,这份心机与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生长环境决定了性格,你要是把花醒扔男尊世界宫斗、宅斗剧中历练个十年八年的,你再来看看,肯定是不一样的,谁让穿越大神舍不得让她如此成长呢,只能一点点从吃小亏中醒悟道理,从而坚守自己的底线。
其实在这些人面前,她能成功的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也就是成功了,身边人对她的要求向来不高。
临近科考,这些恩恩怨怨的林然都丢在一边,一门心思扑.在补习上,对此她可是很重视的。
自己年纪不小了,这要是今年没考中那得明年再考,还有乡试、会试,指不定得多少年呢,为了早点完成任务,拼了!
关注她的人自然知道她的拼劲,默契的都不打扰她,时间总算是到了五月一日这天。
院试是在万和县青山书院举行,早一个月前青山书院就封院了,由知县大人亲自带人布置考场。
林然夫妻提前三天就到了万和县,每年临近科考万和县的客栈都是生意暴满的,夫妻二人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家小客栈,入住了最后一间空房,总算是放下心来。
林然都做好了买个帐篷住郊外的打算。
考试当天林然只带了笔和一瓶清水进了考场。
考场提供空白草纸和普通砚台墨条,水只能是透明玻璃瓶装的才允许带进场,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作弊。
知道要检查衣服,林然穿了一身非常轻.薄的无袖裙子,来参加科考的女君几乎都和她一样穿法。
进入考场一看,巨大的场地中被围成一个个单独的小空间,就像前世的办公室屏风一样,只是空间比那要小,只围住一张长条桌子,高度二米多,即使站起来也看不到旁边的考生。
考试其间不能离开考位,毕竟只有四个小时,大部分人都能坚持住不去更衣。
林然忙收敛收心神,用内功调好呼吸,待一声锣响后,考场关闭,上级府官带着封好的试卷给大家发卷,林然耐心的等到第二声锣响后才翻开试卷开始做答。
五张试卷她大概看了一下,总结如下:
“语文类”策论占了30分,诗词类占了10分,“数学类”算术占了20分,几何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