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气凌人
姚劲松出了葫芦小巷,一个人浑浑噩噩地走在街道上。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有人从他的身后敲晕了他。
…
定国侯府,已经继承爵位的苏谦收到了一封纪府的书信。
当他看完以后,整个人静了好一会。
片刻后,他纷纷下人道:“备车,去葫芦小巷。”
此时天色已晚,苏谦上车后并未让护卫跟着。
管家不放心,站在门口道:“侯爷,这么晚了,要不多带几个人出去吧。”
苏谦沉着脸,摇了摇头。
马车缓缓动了,苏谦在马车里暗暗轻叹。
如果,纪少瑜信里面说的是真的?
那这个连他也算计的妹妹,他是否还要继续保下去?
…
葫芦小巷这个地方,赵玉娇和纪少瑜是第一次来。
赵玉娇坐在马车里,此时正掀开车帘,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幽静的小巷。
这一处挨着巡城营,治安很好。
周围街道宽敞,马车便利,苏谦找的这个地方,不可谓不用心。
只可惜,没有人领他的情。
赵玉娇放下车帘,看着已经灰麻的天色,淡淡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纪少瑜不放心,出声叮嘱道:“不许下车。”
赵玉娇抚摸着耸起的肚子道:“你放心,我不会拿孩子与她置气。”
“因为她不配。”
赵玉娇说完,冷冷一笑。
苏凌雨很会挑时间,不过这样就想得逞?
那她可是要赞,苏凌雨真会做梦。
纪少瑜捏了捏赵玉娇圆润的下颚,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才道:“乖乖的。”
赵玉娇瞪着他,不悦道:“快去。”
纪少瑜下了马车,叮嘱江晏和岳荣守在车边,这才进了巷子。
纪少瑜刚走不久,苏谦就来了。
赵玉娇掀帘看见是苏府的马车,便要下车。
孟嬷嬷心口一跳,连忙阻止道:“夫人,大人说了,你不能下车。”
赵玉娇半撑着身体站起来,马车里只能躬身弯腰,她很不适。
“嬷嬷,我身子笨重,坐久了很不舒服。”
“我们就在巷子里走走,不进去。”
孟嬷嬷眼皮直跳,连忙摇了摇头。
她不敢答应,这要出了事,后果她承担不起。
赵玉娇又动了动身体,声音软软道:“嬷嬷,真的很不舒服。”
孟嬷嬷心神一震,感觉到自己要妥协了。
可她还是稳着没有动。
赵玉娇也不急,就那样躬着身体站了一会,扶着腰身叹气。
孟嬷嬷忍了一会,忍不了。
她搀扶着赵玉娇,小声道:“那我们一会就回来。”
赵玉娇眼眸一亮,亲密地挽着孟嬷嬷的手道:“我就知道嬷嬷对我好。”
孟嬷嬷老脸一红,无奈道:“是夫人好演技,老奴真感觉夫人坐着不舒服,站着更难受。”
赵玉娇轻笑,在孟嬷嬷的搀扶下慢慢下了马车。
那一边的苏谦也下来了,赵玉娇走过去,叫住他道:“苏侯爷。”
苏谦回头,见赵玉娇挺着个大肚子来了,一时间羞愧难安。
“纪夫人,您这身子不便,理应在府里安歇的。”
赵玉娇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盯着苏谦的眼睛,淡淡道:“哥哥嘛,我也有。”
“小时候我很淘气,把邻家的水桶扔到了井里去。”
“我哥哥很生气,先是用藤条打了我,然后又不顾安危下井去给邻家捞水桶。”
“从那以后,我就不敢顽皮了。”
“到不是怕挨打,只是看到哥哥下到黑漆漆的井里,我就担心害怕,也开始暗暗反省,不敢再犯。”
“苏侯爷想保护妹妹,谁都能理解。”
“可令妹给他人造成的伤害,苏侯爷也能一并偿还吗?”
赵玉娇的话,是软的。
可语气是硬的,带着点扎人的刺。
苏谦赧然,连忙拱手道:“纪夫人请放心,她若真是居心不良,我绝不容她再犯。”
赵玉娇冷笑道:“你不是不容,你是纵容。”
“因为她已经犯了。”
“既然苏侯爷还有三分信任令妹,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若令妹无意招惹我姐夫,无意算计我姐姐,无意针对我纪府,那么往日以及今日的一切,我纪府只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再追究。”
“可若令妹谋算回京,有意招惹我姐夫,有意算计我姐姐,有意针对我纪府,那么从今往后,令妹
是生是死,还望苏侯爷不要再管。”
“否则,我只当苏侯爷要与我纪府结仇,不死不休了。”
苏谦微微一震,面对着咄咄逼人的纪夫人,他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传闻这位纪夫人,是纪少瑜养在后宅的一朵娇花,从不沾惹是非,是一位娴雅文静的女子。
可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至少眼前的纪夫人,给他的感觉是盛气凌人,丝毫不肯退让半分。
若是为了纪少瑜,之前她就该出面了。
此番不依不饶,为的人只怕是她的亲姐姐,姚劲松的夫人。
苏谦想了一会,开口道:“纪夫人,这个赌我不能应。”
“即便她真的做错了,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赵玉娇也不勉强,只是怪异地笑了笑,似乎有几分看笑话的感觉。
“希望苏侯爷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赵玉娇说完,在孟嬷嬷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