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身体像是被大风吹起的树叶般,又像是断线纸鸢,向后飞退。
“喀嚓嚓……”
她手中长剑浮现阵阵裂痕,砰得崩碎,又化成飞灰散去。
旋即,阮清狠狠摔落在地,在地上连着翻了好几个滚,发丝散乱,嘴角渗血,满脸都是血污,一身衣裳也满是污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看着这一幕,矮胖青年等人都是身体发颤,心中唤起曾经被夏煌支配的恐惧。
“走吧。”
抬脚从石群脸上收回,再没理会这些人,夏煌踏步走了出去。
石群已被踩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口中犹自哀嚎呻吟不止。
萧离尘、齐髯两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跟了上去。
夏煌收拾石群,实在也太狠了,让他们都为之心惊。
不过,还真是解气!
“这位猛人,什么来头!?”
“剑阁的人?”
“剑阁,虽然跻身十大宗门,但都是末尾之列,他们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你难道忘了,十多年前,剑阁不是出过一位夏云龙,都惊动了皇门。可见,剑阁出品这种逆袭式的人才,那是有优良传统的。”
“夏煌,夏云龙,这两人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看着夏煌离去的身影,人群里早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哈哈哈!真痛快,这帮人,就该狠狠地治治他们,让他们知道疼才行!”
路上,齐髯挥着手,喊道。
“唉,煌兄废了石群的手臂,这件事,只怕无法轻易善了了。”楚离尘一脸担忧道。
夏煌平静道:“楚兄不用担心,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他们若想将事情闹大,我接着就是了,看最后,到底谁会接不下,谁会先服软。”
夏煌敢废石群手臂,自然有着底气。
从这件事本身来说,石群向夏煌发起挑战,又是自己说的“后果自负”,夏煌就算杀了他,又有什么话说,只是废一条手臂,还算轻了。
石群若是想向牧镜宫申诉,夏煌也不介意,将南阳八骏的破事,全都抖露出来,看看到底是谁,会承受不起?
再者,石群要是想借助家族,来针对夏煌,
剑阁也不是摆设。
虽然剑阁只是十大宗门末尾之列,但毕竟是北咫州十大宗门之一,只是对付境宫城一个家族,还是够了。
又有何惧?
夏煌废了石群一条手臂,看似捅了大乱,但哪一项,又不是在夏煌预料之中?
就凭石群,
也想翻身?
如果南阳八骏想来找麻烦,正好,
来一个,收拾一个,
来两个,就收拾一双,
夏煌也想看看,这南阳八骏,到底有何嚣张、张扬的资本?
三人来到了鹤来居前。
“再去喝两杯?”齐髯提起别在腰间的酒袋,说道。
夏煌看向楚离尘。
楚离尘想了想,搓了搓手,道:“好,今晚不醉不归!”
事情都已发生,他也不愁了,先醉他一场再说!
“嗯?”
就在这时,夏煌突然脚步一停,转身望了过去。
楚离尘与齐髯两人也是察觉到了什么,随之看去。
黑夜中,一个个火炬游曳而来,映亮了夜色。两个锦衣青年,带着一大群人,汹涌而来,出现在了院子外。
人群中,有两个人,抬着一张担架。
担架上,石群缠着厚厚绷带,躺在上面,眼神幽冷地向夏煌看来。
“这么快就来了吗?”夏煌嘴角轻扬起一丝冷笑。
哗!
随着为首的一名锦衣青年伸手一挥,人群像潮水般散开,将夏煌三人围了起来。
“张虎,罗止峰,这些人,还真带人来了。”萧离尘脸色微变。
“他们两人,也是南阳八骏?”齐髯问道。
楚离尘沉着脸,说道:“张虎,南阳八骏第四骏,罗止峰,第八骏,可都是南阳阁精英弟子。”
这才多少时间,南阳八骏的两人,就已召集了三四十号人,气势汹汹而来。
效率还真惊人。
“小子,你惹了大事了。”南阳八骏第八骏的罗止峰,是名身材高瘦的青年,鼻如鹰钩,眉宇间含着一丝阴鸷,像是盯着猎物般,看向夏煌,冷冷说道。
“煌兄与石群两人是公平挑战,早就言明后果自负,如今你们纠集这么多人来,是什么意思?”
楚离尘沉声喝道。
身材敦厚如石,双臂带着一圈圈铁环的南阳八骏第四骏,张虎狞然一笑,略歪着脑袋说道:“楚离尘,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随即他望向夏煌,“小子,我劝你自己识相,跪地认错,自断一臂之后,再跟我们去执法院请罪,听候发落。这样,说不定还有条生路。否则……”
“否则又如何?”夏煌淡淡看向张虎,问道。
“否则,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阴冷话语中,张虎猛地挥了挥手。
铿铿铿铿铿!一阵阵冰冷铿鸣,人群纷纷拔出兵器,如潮水涌动,围了过来。
火炬飘摇,四周黑夜却像是变得更暗,气氛随之凝滞,让人压抑。
嘎吱。
就在场间气氛一触即发之时,
隔壁院子,门推了开来。
一名素袍青年,胸前捧着一柄古剑,走了出来,伫立在门外,冷冷地看向张虎等人。
这是来自白云宗的颜君陌。
“真热闹呀,又有牧镜宫的人来挑战吗?这等好事,又怎能少了我赵候?”
又一座院子,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