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探过后,赵虎便将楚飞的一些事情翻了出来,将消息告诉了糜芳。
糜芳得知后神情不变,心中却是暗道果然。
他是个聪明人,从楚飞与宋家的矛盾再到宋家灭门,立马就看出了其中的玄妙。
一个不畏强权、富有谋略之人,却只在这山野之间,糜芳顿时升起了一片爱才之心。
他糜家是徐州大户不假,可却只是个商家,登不了大雅之堂。
钱已经不缺了,缺的只是身份罢了。
而作为商人的他们想要改变身份却是有些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下一代。
如此以来,如果他们结交贵人,结交末流之士,等到下一代年纪到了,那路也就通了。
言归正传
原本糜芳还要前去拜访楚飞,天色却已经黯淡下来,只能延缓日程多留一日。
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一份薄利朝着昆仑村走去。
此时的楚飞却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县城招揽人手,可几天下来的结果却是让他有些退缩。
“楚飞,想什么呢?”
屎壳郎慵懒的爬在楚飞身边,淡淡的问了一句。
楚飞正在纠结,哪里有心情理他。
“没你的事,一边玩去。”说完,抬脚一提把屎壳郎驱到了一边。
“我说楚飞,你再踢我我跟你没完!”
楚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吐出了两个字“结扎!”
吓得屎壳郎身躯一颤,立马闭口不言。
说实在的,楚飞多少有些后悔。
青州多战乱,想要过安稳的日子并不是个安逸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没有多想,此时才体现出了难处。
经商的话贼人太多,树大招风,赚了钱反而是祸事。招兵更不用说,不参加剿灭黄巾的行动或者参加黄巾军的话根本没有可能性,黄巾军自然不考虑,可参加剿灭的话依旧留不下兵权,平定之后士卒都是要解散的。
养护卫食客的话消耗巨大,楚飞还没这个本事,虽然他有着无数个赚钱的门道,可天下就要乱了,连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闲钱买别的?
如果当时在江下一代安家,那这个问题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却有人前来通报,说一位自称糜芳字子方的人求见。
楚飞头点到一半便猛地抬起头惊愕的问道“你说谁?糜芳?”
来人被楚飞这个反应吓了一跳,木讷的点了点头“是...是叫糜芳。”
听到再次确认,楚峰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立马就要出门。
走到门口却猛然停了下来,心中想道‘我这么激动干嘛?就像孙乾一样,见了也不是自己的,要淡定,淡定,又不是没见过历史名人。’
自嘲的摇了摇头,随之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可是糜芳糜子方?”
见到糜芳,楚飞率先拱手问道。
糜芳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楚飞这般年轻,随之一回礼问道“正是,足下可是楚飞?”
“我是楚飞,久仰久仰,快请进。”
“哪里,多谢!”
糜芳也没客气,同样与给楚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并肩而行进入了房间。
双双入座,楚飞问道“不知子方兄如何认得我?”
这正是楚飞心中的疑惑,他一个是徐州大户,一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两者根本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如今却前来拜访,事情必然是有蹊跷的。只不过他目光落在糜芳的后面的护卫身上时,顿时明白了过来。
“今日一来是替小妹多谢楚公子出手相助,二来是为我这护卫贸然出手以视歉意,一点薄礼还望公子收下。”
糜芳的妹妹,那不就是刘备的老婆糜夫人咯?怪不得长得那么标志。
糜芳不知楚飞的心思,目光却是看着楚飞尽是友善,实则楚飞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见糜芳送礼,楚飞多多少少有些意外,赶忙摆了摆手说道“谢什么,不但没帮上忙还添了乱。动手的事情就更不用说,都是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若不是这次误会,我怎么能与子方兄坐在这里畅谈?”
此话一出,糜芳心中顿时对楚飞充满了好感。
他这次送礼其实摆明就是一个试探,若楚飞收了,他便客套一番就会离去,一个贪财之人,自然利益为上,不结识也罢。
而楚飞拒绝收礼则让他心中满意,爱才之心更胜一筹。
“楚公子哪里话,是我的人做得不对,理应如此,赵虎。”
糜芳也不顾楚飞的反对,朝赵虎使了个眼色。
赵虎会意,朝楚飞拱手施礼道“昨日多有冒犯,还望公子见谅。”
楚飞赶忙起身去扶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昨天不是都道过谦了嘛,我刚才也说了,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让我有机会与子方兄相见。”
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糜芳说道“子方兄,礼物就真的不必了,我这不愁吃不愁穿,缺的的只是护卫,难不成你还要将赵虎送给我不成?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的身手我昨天可试过了。”
见楚飞这么一说,糜芳微微一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道“芳途中曾问,公子曾不畏强权,与公堂之上力辩宋家,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楚飞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很显然糜芳调查了自己,虽然这些事传开了,他可不相信以糜芳的身份吃饭不开单间,让糜贞跟着抛头露面。
被人调查,那自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生意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