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朱正空手抓着水煮嫩花生吃,听着问,赶紧回答道:“爹上天了,娘在省城看家。”
这句话吓了陈三星一跳,赶紧道:“刚易已经修成大道?”
小易朱干笑两声,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老爹是上天去打“大道”?
陈叔平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陈三星赶紧招呼道:“这位同宗,随便吃些,厨房里还在弄。”他自然能看出面前这个叫陈叔平的人实力深可测,不过他生性淡泊,也不为意。
陈叔平有些不耐烦,咳了两声,对小易朱使了个眼色:“赶紧说正事儿。”
“噢。”易朱把水淋淋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擦了擦,转头对陈三星说道:“老爷子,天上来人杀你了,咱们赶紧撤。”。
“啊?”陈三星再淡泊,听着这消息还是唬了一跳,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啥子事情?老汉我这几十年好象蔑做啥子伤天害理的事情嘛,啷个回事噢?”
小易朱犯愁地挠挠头,心想这位确实也太迂了些,解释道:“您二位和我爹当初在省城东面沙场阴了清静天长老,杀了那两个长老,而这长老,算是天界仙人在地球上地直属亲信部队,所以人要来报仇哩。”
卧牛山上开始收拾家软,准备随易朱一起回省城,回头望着虽然老旧,但依然结实的土屋,陈三星微微嗫嚅了一下枯干的嘴唇,似乎有些舍不得。
他的胖堂客,看着满院的黄小鸭小鸡,更是舍不得,眼角微湿,扯着衣裳下角不停地揩。
“我们走了,谁来喂猪啊?”
……
……
梁四牛穿上了易天行送给他的耐克鞋,做好了当游客的准备,肩上扛着估摸着能有两百来斤的腊肉,站在易朱的旁边。
易朱好奇道:“带这么多肉干嘛?”
梁四牛嗡声嗡气应道:“前年给你家寄了一次,你爹说喜欢吃这个,所以去年我们多腌了一些,用松枝儿薰地,味道更好。”
一直负手站在悬崖边看着下方的陈叔平,忽然静静开口道:“既然不舍得,干脆别走了。”
小易朱走到他的身边,只有他地三分之二高,也有模有样地负起双手,老气横秋道:“对,干脆我们留在这儿杀了他们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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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遥远的山路上,有一个人正孤独地行走着,隔着这么远,也只有易朱和陈叔平这两个非人才能看清楚,那是一个年青人,正在停地挠着身体,似乎身上非常痒,又似乎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我去。”
陈狗狗和易小鸟同时说道,然后互视一眼,各不相让,就像在争食一样。
“我要活口,所以我去。”陈叔平这句话很有说服力,紧接着,他的身影一虚,便穿过了竹篱笆,沿着成九十度倾角的陡峭悬崖裸石,往下狂奔而去,化作一道黑影。
黑影过处,碎石乱飞,生生在悬崖上破开一条笔直的线,线头处,直冲着那个下界的仙人。
一道惊天震波从山脚下响起,波势难歇,震的满山青树乱摇,半山腰石坪前的竹篱笆被吹的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