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楞了一下,看着从人群后走出的男人,竟然是今天才见过的国师。
想到今天自己实力碰瓷了一把,最后还没有一声解释就离开了,实在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神。
估计他已经在心里将自己大卸八块了吧。
利用完人家也没有道谢就跑,这种行为就是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鄙视。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他非要装逼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根本不鸟她的。
现在他会帮助自己吗?
还是像白天那样,不仅不帮忙,反而再踩上一脚。
只是不知道再上演白天的一幕,还有没有用?
众人见到来人,脸上各种神色均收敛,最后只剩下恭敬。
禁卫军统领恭敬回道:“回大人,宫中有刺客胆敢行刺贵妃娘娘,卑职正和属下一起搜查。”
“哦,这样啊。”
容与其实是觉得无所谓的,但是若是不用进来屋里搜查,当然是更好的。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实在是太尴尬了。
她现在是被废的皇后,还是皇帝的女人。
可她就在不久前才说过她怀了他的孩子。
这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察觉到容与不敢看自己,樊连不知道为何有点想笑,就连之前那种被骗被愚弄的不爽的感觉都消散了很多。
距离第二次见这个女人已经过去了数日,每次见她都是那样张扬,有种让人无法移开双眼,忍不住被吸引的感觉。
想到自己被耍了两次,他就来气。
今天本在后山处休息,结果还未入眠,就被打扰了。
望到是在这边的方向,突然就想起来第一次见她的场景,不禁有点担忧,于是也没有想太多,就过来了。
结果一来就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那个女人果然住在这里。
只是这里是……
后宫。
冷宫。
再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的脸色不禁冷了下来。
这个女人竟然又骗了他!
他明明知道那天她说的都是假的,可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心中却十分不舒服,甚至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本来等着她被人欺负,看好戏就可以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不忍心。
不想那些臭男人玷污了她的房间,所以最后还是站了出来。
禁卫军统领有点不清楚樊连的心思,试探着问:“若国师没有吩咐,属下便先行工作了。”
容与闻言也抬眸看向樊连,她不敢开口奢求他的帮助。
因为她知道自己上次太过分了,谁都是有脾气的,不可能在她骗了别人之后还来帮自己。
不过还是看向了他,眸色深深,眼中似乎有万般的话想说,不知道是她的眼眸打动了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竟然开口说:“刺客已经被我处理了,这里不会有。”
容与惊讶地睁大了眼眸,他竟然会说谎帮自己。
若不是那个刺客还在密道中,她或许会真的以为他不过是道出实情,并未有意为之。
樊连说完就移开了眸子,不去看她。
禁卫军统领有些许迟疑,这怎么就这么巧,他们正要搜查乔容与的房间,国师就说已经处理了。
可国师应该不会故意骗他们吧?
还是说国师和乔容与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可是,一个是皇上的女人,一个是犹如冰山一般,不近女色的国师,两人怎么会有联系呢?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反正他只是一个统领,既然国师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既然国师大人证明了都是误会,惊扰了娘娘,实在抱歉。”
“客气了。”容与柔柔一笑,看起来毫无危害性。
他做了一个收兵的手势,说道“走!”
禁卫军得了命令,整齐有序地退离了此处。
最后只剩下了容与、樊连和夏荷三人。
夏荷看看容与,又看看樊连,有些迟疑,但樊连还在这里,不敢贸然开口询问。
也不敢直视樊连的目光,对着樊连是带着敬畏和惧意的。
可以说,整个红鸾国的人都是如此。
国师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保护了红鸾国一千年的安宁,在他继任国师的一千年里,国泰民安,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人们对他是又敬又怕。
因为国师的性格就如同他的外表一般,冷得吓人,从来没有人敢靠近,更何况是对他不敬。
而且传闻国师不近女色,曾经也有人想要拉拢给他送女人,但是下场都很惨。
当然一千年过去了,这些也都变成了传说,但人们的敬畏和害怕却留了下来。
*
“既然娘娘无事,那么樊连就先告退了。”
明明说着的是恭敬的话,但语气却透着嘲讽。
特别是将“娘娘”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就像是在提醒她曾经做过的事情一般。
容与的脸色忍不住有些涨红。
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表演的淋漓尽致,但是当一切都过去之后,再次被人提及,还是被自己碰瓷的人提及,让容与觉得十分尴尬,恨不得立马找一个洞钻进去。
樊连说完也不管她的表情变化,转身往外面走去,只是步伐相较于之前有些缓慢,但他身上的清冷气质很容易叫人忽略这些细节。
根本不敢胡乱猜想,因为他看起来实在太高不可攀了。
容与还在纠结要怎么面对他。
夏荷扯了扯她的衣袖,容与这才发现樊连已经快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