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子上吃了饭,买了黑布,确定了李叔他们在村里借到了锄头,就返回了那地方。|i^
李叔看到我们来了,还特意问了一遍:“刚才不是你们自己说不要理这件事的吗?先说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帮你们担着啊。”
“行了,李叔。我们就为了这个孩子,不为那家没良心的人。”
李叔的小徒弟说道:“不是说这个孩子杀了六个无辜的人吗?这样你们也帮它?”
“呃……”我也犹豫了,想了一下才说道,“它杀人跟我们没关系。它下去的时候,自然有判官去判的。我们就看眼前就好啊。”
堂弟用黑布弄出了一个棚子。这种工作,在土葬迁坟什么的时候是经常要用到的,所以堂弟狠熟练就弄好了。
然后就是挖开那土了。那对夫妇,为了不让人家知道那个孩子埋在这里,把地铺得平平的。加上又有一段时间了,上面都长草了。那么丢出来的孩子,也别指望着能有棺材什么的。堂弟挖得很小心,就怕一锄头砸下去,把那孩子的小身体都砸成两截了。
锄头碰到东西之后,他就放下锄头,用树枝挖。
小徒弟看着这样,也进了棚子里去帮忙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布包被扯出来了。那布已经沁着土的颜色了。堂弟把那布包放在了地面上,用树枝挑开了布,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骨头根根分明着,还有着一些筋在连接着。很小,缩成一团,一个手掌都能托起来了。
就算是小,但是也能看清楚头手脚的了。
堂弟低声道:“我是来帮你看看你头上的那针头的,不要怪罪。”他看向了那小小的头骨。黑布下,光线比较昏暗,但是总不能直接把人家抱太阳下去吧。他就直接用手去摸那头骨,我倒吸口冷气,第一个念头就是:“一会我开车,他就塞后面的空地方去。连座都不用给了。”
堂弟还在摸着,李叔就说道:“囟门!”
堂弟愣了一下,就朝着囟门摸去。那里的头骨还有着很大的空隙,但是堂弟也摸出了一个针头。就是打针的那种针头啊。|i^
小徒弟问道:“怎么针头在这里?”
堂弟也说道:“看来是他们在肚脐下给云香精的时候,这个针头断在了里面。”
“不是的。”我说道,“就算是打在肚子上,针头断里面,也会留在妈妈的身上,不会是在这里。五个月的胎儿,流产下来,已经会动了。有可能是那家人看着孩子在动,害怕就干脆从囟门打点东西进去。不用什么药,就那云香精,就能让孩子马上就不能动。”虽然说五个月的孩子流产下来,就这样是养不活的。但是在国外就有过五个月流产了放在保温箱里,给孩子创造一个类似子宫的环境,他还是活了下来的。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妈妈跟我说过。我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刚出月子就整天跑医院的。那时候,计划生育还是实行强硬的手段。有些人家瞒着第二胎,第三胎的,就会有计生局的人,抓人去医院直接坐引产的。有时候四五月的孩子引产下来,都能动了。护士就会用孩子的囟门打点药进去,算是给孩子安乐死了。我不知道,对这样是四五个月流产的胎儿这么做,国家的法律是怎么算的。但是在那个年代这都是真实的事情啊。
那家人既然能用云香精和针筒给那神经病女人做引产,那么她肯定也知道从孩子的囟门打针进去的办法。
李叔也说道:“以前,听农村的女人说过,流产的孩子从囟门打针的。我也是猜的,让你去看它囟门,还真找到啊。这真是造孽啊。”
堂弟看看那枕头,重新包好那孩子,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惊得都愣住了。他把人家挖出来了,才问现在怎么办?
李叔说道:“按计划,换地方葬了。还能怎么办?”
没有棺材,就是这么个布包,要挖坑还是比较容易的。只是……谁拿呢?我反应很快的就拿伞了。黑伞啊。我们刚才买了的。拿伞的就肯定不用拿那孩子了。李叔是转身就走,他是老前辈啊,还是有徒弟在的老前辈啊。这种事情自然不用他的。
堂弟拎着锄头就走,那小徒弟是反应最慢的一个,看着那地上的布包嚷着:“喂喂,零子,刚才你都摸过来了你就直接拿着吧。”
“这不行的,你还想着不用摸啊。快点!”
我撑着伞,对着小徒弟一笑。那小徒弟认命地捧着那布包,低声说道:“上次也是。跟你们在一起,我就是吃亏的那个。”
我还是那么一笑,他看着我就别开头去。
打着伞跟着堂弟后面一路走着。最后在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位子是他早上就看好的。他还一边跟李叔说着什么什么什么,反正我听不懂。
这种业务,一个风水先生,一辈子能遇上一次两次就不错了。要知道这种都是很赚的业务啊。
堂弟和李叔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开始挖坑了。李叔做着做法事的准备。他们的香烛什么的都不会少带的,很快也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堂弟这边一个合适的坑也挖好了。
我撑着伞啊,手都酸了。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五点多了吧。我们站着的地方,被树荫遮盖了。我就朝着他们喊道:“喂,可以不打伞了吧。阴时了,还是在树荫下呢,也晒不到太阳了。”
一旁的小徒弟捧着手也累了,就说道:“要不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