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2-01
于是我们将两张防水布铺在地上作为毯子,然后将另外的三张作为临时被子,就地打上了地铺。
作完这些,大雄有所顾忌,问我:“这里这么多树囊,兴许哪个还没死,加上那螃蟹怪万一回来的话,那就不太安全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胖子,我跟你说实话吧,现在哪里都不安全,但是我们总不能不睡吧,要不你说把地铺打在哪里?”
大雄挠了挠头,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说的对,这地方的确哪里都不安全,我还不困,你们先休息,我来放哨。”
我笑道:“哟,咱们雄爷什么时候变勤快了。”
大雄退了我一掌,对我说道:“嘁,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真的不困,老觉得肚子里怪怪的。”
说完他撩起衣服让我看,只见他的肚子上那些被刺扎烂的小洞有些发肿,但肚子似乎和原来一样大,应该不会有什么遗留在里面的。
我就安慰他说道:“你跟着爷爷他们,伙食好,最近长胖了而已,别担心,回去泡包板蓝根喝下去就没事了。”
大雄不理我,自顾自得摸着肚子。
我看老虎已经将爷爷安顿好,准备睡觉了,就对大雄说:“你真的不睡?那我睡了……”
这时大雄凑近我的耳朵说道:“我看老爷子有点太听话了,这不像他的风格,等我们睡着了,他肯定又有什么花样,我是想替你把他看着。”
我没想到大雄这么有心眼,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我只睡两个小时,待会儿替你的班。”
大雄点了点头,脸上总有一些难以释怀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懒得问了,现在养精蓄锐,准备脱困才是正事,要知道就算回了地面上,那也是一片莽莽荒原。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气,要怎么走出去?
躺下之前,我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老胡,他们已经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了,爷爷的脸色十分憔悴,眉头紧锁。
我叹了口气,也躺了下去。
这一躺就是十几分钟,我却始终睡不着,没事儿就扭头去看看爷爷。
因为我越是冷静下来,就越觉得,这事情太简单了,简单的有点过分,我们几乎就是毫不费力的找到了灾祸的源头,并且轻轻松松就阻止了爷爷,并没有费多大的劲。
想起在黑竹沟的时候历经的千难万苦,我总觉得似乎这事不寻常。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在黑暗的尽头,就是那个尖顶建筑的屋顶,那里有描述灾难发生的壁画。
这时候大雄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干柴,点起了一堆篝火。
火苗并不大,噼里啪啦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将大雄高大的背影拉的老长,并随着火苗的晃动而不断的变换方向。
我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用破了好几个洞的布背包枕着头,侧脸看着大雄的背影。
在我和大雄之间,是那种木质的地面,这地面就像木头的断面,粗糙得很,但由于年月已久,断裂出的木头庄子都被摩得乌黑锃亮。
一些枯萎的细小藤蔓和木头打烂时掉下的渣子落在略有坑洼的地面上,诉说着光阴的流逝。
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不管是远远传来的火苗微热,还是大雄厚实的背影,还是我身边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木头燃烧时的呛味,无不吐露着真实的气息。
可是我顿时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有太多都像是假的。
我的思绪开始回放,回放到第一次发现这地下研究所时,和大雄一起发现,包括手机在内的所有电器都不费电。
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一件不真实的事情,因为至今为止,人类都还没有发明任何能够隔空充电的技术。
就算是因为空气中充满了刚好适合电器使用的高压电粒子,那么人所呼吸的空气都是带电的,这样瞬间就会被电死,而我们虽然身在其中,但都没事,这根本解释不通。
第二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第二次进地洞里的时候,树热藻让死人复活。
之前说过,让死人复活是有过案例的,就是在亚马逊河流的那一次,可是那也仅仅是让死人的肌体还保持着活性而已,死尸最多能做的就是抽搐,像那种暴起伤人的死尸,几乎不可能实现。
而那个时候,连那种骨头都被砸碎的人,都可以站起来攻击我们,这除非是树热藻能够重建死人的骨骼。
第三件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棵巨树上的所有事情,这么大的书,世上本来就不可能存在,而且这树的种子,竟然还能在燃烧的陨石上生长,这更是不符合常理。
会发光的启明珠、从汉白玉雕像里走出来的少女、大树获得生命、天地孕育的活体昆仑胎、长着女人脸活了几千年的东海蟹神、会发光的树囊。
这一切都在违反常理。
如果说黑竹沟中发生的事情大部分都能用科学解释的话,那发生在火生木之内的这些事情,大多都无法解释。
我盯着头顶黑漆漆的穹顶,回想之前看到的壁画,忽然就发现了一个合理的地方。
那就是头顶的这些壁画是彩色的,而之前我们在树洞里看见的壁画则是刻画在树壁上的简单线条。
秦汉时候有彩色壁画吗?
答案是没有,也就是说,这幅壁画是秦汉以后的人画的,至少是唐朝年间才画上去的。
而且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