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带领着我们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进去吧,这种建筑是用来风干咸鱼的,所以为了不被海风刮走屋顶,顶部都是用石砖砌死的,以前用的粘土和浆糊,在中国的古墓里都经常使用,能经受千年风霜而不倒。”
我们走进那仓库里,果然,屋顶是被封死的,一点也不会被雨淋到。
可是这仓库和我在新疆见过的风干葡萄干的库房有点相似,墙上全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这样才能保证里面的食物快速风干。
所以我们走了进去,一点也没有觉得暖和,反而风更大了。
其实在这个纬度,这几天并不算寒冷,白天也有十五六度,可是由于下雨刮风,又长期泡了海水,我们三个人都感觉到冷的不行了,抱着肩膀直打哆嗦。
“快,小伙子们,快把衣服脱下来!”安德烈拍了拍手,说道。
肖飞扬一听,就瞪大了眼睛,抱着肩膀,就像要非礼他似的,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不,不要!”
而我知道安德烈是什么意思,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挂在上风口的墙壁上,堵住墙上那些眼。
安德烈说道:“看到没有,这样既能堵住风口,还能迅速的将衣服熏干,要是穿着这身湿衣服,你们明天就得发高烧。”
说完这些,安德烈就往屋外走去,说道:“刚才我在海滩上看见有一些冲到岸上的干树枝,我去捡一些回来。”
安德烈出去之后,肖飞扬不好意思对我笑了笑,然后迅速的将衣服脱掉,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
我也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接着我们俩就开始在原地打哆嗦。
可是当身上的水都蒸发的差不多了,加上堵上了风眼,反而比船上衣服的时候还要感觉暖和。
也难怪,现在的温度至少也有十度,平常在室内是不会感觉冷的。
当我们暖和了一点,安德烈就走了回来,手里抱着一大堆被打湿的柴火。
他抬头看了看我们挂在墙上的衣服裤子,还有一条内裤,就满意的点了点头。
肖飞扬皱了皱眉,说道:“这要怎么点?”
安德烈将柴火丢在地上,然后从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的酒壶,将盖子拧开,说道:“这是我们俄国特产的高浓度伏特加酒,比你们东北的烧刀子还厉害,可以当汽油来点。”
说完他就将那酒缓缓的倒到了柴火上。
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里弥漫开来,就算偶尔有微风吹过,还是无法冲散酒香。
这时候我吞了口唾沫,害怕可惜了这瓶好酒,就说道:“留一点!”
安德烈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别急,这里还有一瓶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酒都倒了上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将柴火点了起来。
随着火焰升起,我们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