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很激烈啊。”
虽然中间有很多建筑遮挡,季忆看不见看守所那边的情况,但是从枪声来判断,那边的战况应该不是对付丧尸,而是俩伙都有枪支的人在互相射击。交战的双方,似乎谁都没有绝对的优势。
李杰也朝着看守所的方向看了看,说:“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袭击看守所吧。想一想这倒也是没什么奇怪的,黄杰的实力对我们来说非常强大,但说破天去也就是那几个人,看守所那么好的一块地势,有点能力的人都想拿下来就是了。”
季忆说:“对我们来说,这倒是个好事。”
李杰看了一眼这个明眸皓齿,流彩照人的青春女孩,有些疑惑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也去插上一脚?早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至少我们还能躲在后面打打冷枪。不过现在我们只有7发手枪弹外加一根铁棍,连靠近交战双方任何一方的机会都没有啊。”
季忆微微一笑,说:“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看看下面吧,那些家伙都在竖着耳朵东张西望呢?我们再耐心一点,它们总会被枪声引开的,虽然这样一来肚子很饿,但总比冒险冲出去要好得多。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这里呆下去,泡在水塔里凉快凉快也没关系吧?”
说归说,出于对资源的尊重之心,季忆和李杰都没有把自己泡在水塔的池子里,只是爬到水塔的最高点,背靠着冰凉的水池,密切的关注着看守所那边的状况。那一阵激烈的枪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枪声最终消散开了。
“话说。”李杰在枪声停了之后,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在想,我们应该去救援一下看守所的,黄杰这个人虽然靠不住,但我觉得如果我们再把鲁斯那个黑大个救下来的话,对我们的战力是个很大的补充啊。他应该是具有金牛座的黄金圣斗士那样的实力的。”
季忆轻轻的哼了一声,说:“我看你真正想搭救的是那个韩国的女明星吧?”
李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这倒也有。你不是说过你不介意我勾搭别的女人吗?只有不是个累赘就行。”
季忆从轻轻哼,变成重重的哼了一声,说:“还真被我说中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对了,原来是因为米诺和你谈恋爱在前,你和她有什么那不叫勾搭。现在我都和你那个了,你再要勾搭别的女人,就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了。不过男人,你能不能不要总那么低俗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活下去懂吗?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不知道看守所那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但是,他们耐心的等了两个小时以后,徘徊在水塔下面的几十只丧尸倒是被枪声吸引过去了。这让李杰和季忆可以从容的从水塔上爬下来,顺便搜索了一下这家街道工厂。这是家看上去很山寨的皮鞋加工厂,在厂区里有不少半成品和原材料,不过李杰和季忆都很确定那些材料绝对不是真皮的,所以即使他们想模仿红军过草地时煮皮鞋吃的壮举,也没有这个条件。即使在办公区里,他们也没有找到想要的食物,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唯一的收获是一套包括锋利的短柄斧在内的工具,短柄斧是很好的近战武器,而其他的工具锯子、锤子等等,具有很高的实用性。收拾好这套工具以后,李杰和季忆又登上了那辆从看守所里开出来的防暴车。
既然丧尸大量的被枪声引到看守所那边去了,李杰选择的路线当然是与看守所背道而驰。如果不是他对这辆国产的防暴车信心不足的话,也许他会直接选择驾车冲向城区边缘的封锁线。而现在,他准备按照季忆所提的计划,到高架轻轨站去试试运气,如果高架没有封锁,或者即使封锁了,也没有安装自动识别的火控系统的话,他们是可以尝试沿着高架桥一直走回市区。
市区的情况也许不会比朝阳区更好,但老是在一个地方转,让人在绝望之中,还充满了烦躁之气。
而市区对他们来说,也还有别的意义。
李杰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亲人,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父亲是个很理想主义的地质学家,打小李杰就很少见到他。很多年以后,李杰曾经到一个很偏远的山区里收敛了父亲的尸骨,他在一次勘探中摔死了,算是因公殉职,勘探院赔了一笔钱,不过那笔钱被李杰很快就挥霍掉了。而他的母亲,也在和父亲离婚后嫁到很远的一个城市去,在李杰上初中以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有时候李杰觉得自己是个不孝子,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见一见自己的母亲。不过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没有亲人,也意味着没有牵挂,没有牵挂,也许会活得更久一些。
季忆不一样,季忆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灾难前,在这个城市里最著名的两所大学里任职。季忆的父亲在理工大是很有名的教授,母亲则在季忆就读的师大属于很能呼风唤雨的人物。灾难爆发的六月,是大学里学生们都还在集中备考的时间段,季忆无法确定自己的父母是否还健在。其实稍微理智的一点,他们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而由于她自己之前一直都在生死之间徘徊,所以父母到底是否还在,季忆也没办法去求证。
现在当然也还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不过也许是“死过一次”了的缘故,季忆的心境又澄澈了些,所以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