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百灵鸟似乎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一听是要放自己自由了,一边高兴地上下蹦跳着,一边啄着周围的笼丝,欢快的啼叫着。
见此,张云申不由赞叹道:
“啧啧……果真是通了灵的家伙,都能听懂人话了!”
魏云辰却是不甘心地说:
“虽然我也清楚它想要自由,可我不能放它出来啊,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张云申听他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好奇地开口问道:
“这是为何?”
“它是可以消除厉鬼的怨念,可这鸟笼能蕴养它的灵性,再等个几年就可能会产生灵智了,如果现在打开笼子放它出来的话,这个笼子就会失去蕴灵的效果……”
“等等!”
张云申一听他讲的这些,赶忙打断他的话:
“老东西,你难道是想让它成精?!”
“啾啾???”
笼中的百灵鸟这次没听懂他们说什么,梳理一下身上的羽毛,歪着小脑袋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
“罢了,罢了!”
魏云辰一边打开了鸟笼,一边苦笑着说道:“本想它开启灵智后再放它出来,这样也能再多陪陪我这老家伙几年。师弟啊,你只知道我子孙满堂,可因为当年沾惹上的因果,这几十年来我都不敢跟家人有任何联系,怕他们受我牵累。我,其实也是孤寡老人呀!”
张云申沉默了,他并不知晓这几十年来魏云辰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炼煞门的事,他们还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呢!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病房里陷入了沉静……
百灵鸟跳出了笼子,立马就飞向了张云申,落在他的肩膀上,不时偏头用嘴啄他的山羊胡,张云申也不恼,就任凭它折腾。
周起未揉着惺忪的双眼,坐起身,看了看外面的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天怎么就黑了?”
随即又看到师父肩膀上的百灵鸟开口问:“魏师伯,你的鸟飞怎么会在我师父的肩膀上?”
见魏云辰满脑子的黑线,张云申哈哈大笑了起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东西,未娃子说的是你这种鸟,不是你那种鸟,别介意啊!”
周起未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奇地问:“魏师伯,你还有鸟吗?”
魏云辰气得把头偏向了一边,哼了一声:
“不止我还有鸟,你师父有,你也有!”
周起未更听不懂了,他不知道魏师伯口中说的‘鸟’是何物,直到渐渐长大后,他才懂得,‘此鸟非彼鸟’也才明白当初为何魏师伯脸色会那么黑,师父为何会笑得差点岔了气。
魏云辰见张云申还在捧腹大笑,脸阴沉得都快拧出水来了:“笑个**笑,正事还做不做了?”
听到‘**’,张云申又不禁联想到了‘鸟’,捧着肚子笑得都快要躺在地上打滚了,肩膀上的百灵鸟被他的笑声吓得竟飞回了笼子里。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张云申这才憋住了笑,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是该说说正事了!”
周起未并不关心他们说的事,休息了这么久,他身上也稍微有点力气了,医院里无聊又沉闷,就算是大人也闲不住,更何况是他这个小孩子呢?
“师父,师伯,我出去逛一逛,马上就回来。”
见师父同意了,周起未便开了门走了出去。
因为魏云辰送的木剑吊坠,两老头并不担心他会被没长眼的鬼魂惦记上。可他们没想到,倒真还有个不长眼的!
傍晚的医院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过道两侧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寂静的楼道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整个楼道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可即便如此,仍有一个面色苍白,穿着病号服的小孩儿独自在这寂静的楼道内走着……
周起未咦了一声,望着空旷的周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呀?”
“小娃娃,哪个说没得人?我就是人呀~”
突然,一道阴森森的老头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回头一瞧,见一个老头儿笑眯眯地看着他,周起未打量着眼前这个装扮奇特的老头,只见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褂,头上戴一顶黑色瓜皮帽,脚上穿着一双黑色布鞋,很显然,是民国时期地主老财的装扮。不过当望向老头儿的下巴时,周起未心中咯噔一下,这老头儿竟没有下巴!
他心中认定,眼前的老头儿就是一只鬼!因为张云申曾经对他说过,只有鬼,才会没有下巴!
不过从小就一直跟鬼打交道的他,怎么会被眼前的老鬼给吓住呢?他见过的鬼可比眼前的磕碜多了!
周起未眼神定定地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别骗我了,你就是一个老鬼!我师父跟我说过,鬼是没有下巴的!”
老头也不惊讶,而是眼珠子不着痕迹地转了转,突然掩面痛哭,可怜兮兮地说道:
“小娃娃,你说对了,我就是鬼,听你说你有师父?那你肯定也是有本事的小师父,能不能替老鬼我做主哇!”
老鬼还以为装可怜,再说几句奉承话就能哄骗眼前的小孩子,周起未虽然对他仍旧戒备着,不过却是问:“你有什么冤屈?说吧!”
周起未心里却是在想:“反正无聊着呢,就当是听故事吧!”
老鬼也是暗道“上钩了!”,不过面上的功夫得做足,只见他声泪俱下,瞧那样子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老鬼说他是一个地主,生前做过许多善事,死后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