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堂少说得有二三百宾客,但丝毫不觉拥挤,灯火通明之下,犹如白昼。
所有大厅,都是前中后三进三出,又有相接,又都互不打扰,加一起,恐有千人。
“这里很有意思。”季亦浓道。
天穹宇和孔酒立刻问道:“怎么?”不长发声,但对他的话,两人都异常重视。
“这里的布局很有意思。”亦浓环顾而看,道:“深谙八卦遁法排列,显是有人精心设计,就看这一大八小九个赌桌,采的就是九宫阵法,压八方,明黄为主,深绿为辅,恰好二十五,为土数。”
两人虽听不明白,但也知道这里有高人,警惕性上升。
“原来这的学问这么大呢。”孔酒用神仔细看去,双眼瞪得老大,还是没瞧出有什么玄机,直被灯光刺的晃眼。
“看的出哪家哪派么?”天穹宇问道。
“还看不出。”亦浓道。
“嗯,小心点总是好的。”
不过孔酒的视线,很快就被带的警惕性全无了。赌场女宾客很少,但都容貌秀丽,气质性感,细想来也很简单,家庭妇女,又怎会经常出入这里。
能偶尔潇洒挥霍一把,不是有身份的,就是赌性难改的。
男人的烟酒汗味,和女人的名贵香粉味,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兴奋剂,能勾起人们强烈的野心和yù_wàng,这里没有白昼,没有夜晚,外门一关,只有永恒,与沉醉。
这里的荷官真是一道风景,最高的衣服穿到抹胸,最重要,还都是年轻貌美少女,循环穿插的侍女茶奉,也都衣着性感低胸,事业线深露,偶尔扫过,都是白花花一片,让人心中荡漾。
孔酒盯着一位高个少女走过,粉臂尽露,如莲藕般的身段,加之甩着两条大光腿,乳波臀浪,看的出神时,不自觉吞了口口水,随着喉结涌动,咕咚一声,让旁边的人听了去。
史查兰笑道:“你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都穿这少么。”
“为啥?”
“就是为了让客人分心,好赢你兜里的钱啊。”
这道理一点既透,再看个个赌桌,果然得有一半赌客,频频抬眼甩向这些大片白软软。若说一点心神不受影响,鬼都不信。
“果然是营生的好手段啊,学习到了。”孔酒坏笑道:“那将军你一会可别输掉裤裆啊。”
“不会,我在什么场合干什么事,专注的很。”史查兰知道他意思,不屑道:“以为我是你,成天没个正行,玩的时候都没个玩的样子,享受又不会享受。”
说道正行,别人说孔酒可能还应着,史查兰说,可就大不服气了,这些天,就没见到过他有个正经样子。孔酒道:“嘿我就不信了,受了这么多诱惑,你就能意志这么坚定?”
“在这里,比我意志坚定地多了。”
“什么意思。”
“赌鬼可怕起来,比色鬼可怕一万倍。”
“呃,为啥?”
“赌鬼专注起来比谁都专注,别说女人了,家里老娘来当场让人杀了,他都能无动于衷。你听过赌鬼倾家荡产的,但你听过色鬼能嫖的倾家荡产的么。”
“呃,没有。”
“所以说啊,这些美色,只能挡住那些意志薄弱的人,这赌场第一招,也只能替赌场赚赚那些基础的散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