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无界之剑越发颤抖的厉害,这种情形前所未有,而随着这剑器的颤抖,一股奇异之力似乎源自体内,又似乎自空中而来,这种奇特的滋味,亦是前所未历。【92ks. 】
原承天便觉得这股力量好不强大,顿觉自身之渺小,天地之广阔,更好似身在一叶小舟之上,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小舟随着巨浪翻涌。差可幸慰的是,这小舟虽不堪折磨,倒还稳当,因此心境之中尚算平和。
忽然之间,那空中巨力就与体内这巨力合到一处,于是自空中落下一道青光来,正是原承天熟悉不过的青毫神光。
只是这神光先前所见,皆是源自他处,唯独这道神光,乃是源自于已手,其心情又是不同。然而这神光毕竟强大之极,以目前修为,尚难以御控自如,因此虽见神光垂落,却好似养虎为侍,那虎侍虽是勇猛之极,可心中明白,若是此虎反来噬主,只怕亦难抵挡了。
就怀着这喜犹参半之情,瞧着这青毫神光落将下来,将熊皇牢牢罩住。
熊皇被这神光一照,已是动弹不得,这神光好似利剑一般,将这熊皇的身躯牢牢钉在空中,就见熊皇身子僵持不动,神情立转痛苦。忽然间,从其身子中,射出无数道青光来。原来这青毫神光已钻进熊皇的体内,将其割的七零落了。
熊皇大吼一声,身子化成一道青烟。那青光犹在原处肆虐,就如狂风一般,将熊皇所有之物尽数化为乌有。
原承天与玉猴见青毫神光如此威能,皆是惊呆了,过了半晌,玉猴顿足道:“不好,这神光厉害,将这熊皇化为乌有,可惜了熊皇的一身铜皮铁骨和内丹了。”
原承天哪知道这神光一出,熊皇便是化为乌有,心中亦叫可惜,那熊皇的一身铁皮也就罢了,其内丹正是重炼无界之剑最需之物,不想也被神光扫荡干净。
本来这无界之剑就是本命法宝,总要炼制的,而自修成这青毫神光之后,那神光必须由本命法宝祭出,因此这剑是非得重炼不可了,不想却因一时估计不足,遂有此憾。
玉猴道:“老雕让我等前来,取一件大能灵禽的内丹,此刻虽遇着两物,那青鹏绝非大能灵禽,这熊皇虽是凶蛮,却也不算灵禽,这么说来,我等还是走不得的。”
这是玉猴担心原承天心情沮丧,故有此说,以引开他的心思罢了。若论灵慧,这玉猴犹胜猎风一筹。
原承天何等心境,怎需玉猴来解劝,他笑道:“老雕定的是两个时辰,如今看来,时日尚早,却不知那大能灵禽又在何处?说来这老雕的话也甚是古怪,既然是为了送我一件炼剑的宝物,为何却指点我等诛杀一只大能灵禽,这其中有何玄妙?”
玉猴道:“诸多混沌古修之中,唯这老雕最能达天观地,测知未知,老雕既要送主人炼制的宝物,断然不会有错,而诛杀大能灵禽,想来也是错不了的,只是二者怎可混为一谈?”
按理说以老雕之能,主侍二人在这天河中遇着熊皇,也应该是能算得清清楚楚,便是原承天用青毫神光,连熊皇的内丹一并抹去,想来也在老雕的算中,如此看来,前两场斗法,也就是热身罢了,真正的大战犹在后面。
可是那时刻是一点点的消耗了,可主侍不管怎样动用灵识神识,也瞧不出下一个对手何在。可若是离了此处,去寻大能灵禽,岂不是远离了空间裂缝,这浮罗天河危机四伏,实非主侍二人此刻修为可以纵横的,万一遇事赶不回来,岂不是失陷在天河中了。
便在这时,前方巨浪排空,何止万丈,那水势好不吓人。就见水中灵物纷纷四散而逃,亦有向主侍二人这边逃过来的。
这天河中的灵物与众不同,并非皆是鱼虾之属,那逃过来的灵物之中,亦有灵禽异兽。看来因这天河之中并无岛屿,故而无论是灵禽异兽,皆生在水中。
更令人惊骇的是,那逃过来的灵禽异兽之中,赫然有数只九,十级的灵禽异兽,并不比刚才的熊皇境界低了。
但如此大能之灵,却吓得四散而逃,却又是何故?
玉猴抬头向空中瞧出,目中大放金光,那是在动用大观天术探测空中异象了,
原承天刚才动用青施神光之后,神识大耗,幸好有玉猴在旁,倒也不必事事亲为,想来这玉猴的大观天术并不亚于自己,而玉猴心思敏慧,也不便多言。
就听玉猴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承天道:“却是怎样。”
玉猴道:“这老雕的混沌青光一丝儿也没瞧错的,我等刚才取了青鹏的内丹,那青鹏家的老祖岂肯干休,这是来报仇了。那空中有一翅,不知几千里,因这巨翅一点,就掀起这天河中的万丈巨浪来,嘿嘿,这才是真正的大能灵禽。”
虽然遇着如此大敌,玉猴的话中反而有几分兴奋之意,他与原承天隔世相逢,又知道此生若有因果,非得跟随原承天到底不可,自然要在原承天面前显显威风,好让主人莫要小瞧了他。日后行事,也好多让自己担负重任。
原承天被玉猴的豪气所染,也不由笑道:“好个侍一,面对这上古之物,亦是不露丝毫惧色,你既不惧,我又有何惧,我主侍二人,今日定要斗一斗这只青翼大鹏。”
就见河中巨浪急速逼来,原承天担心在水中厮斗,终是有些不妥,就玉猴喝了一声,玉猴心领神会,主侍二人同时离开水域,若论二人去的方向,则是前向地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