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城眉峰紧锁,道:“敝族的确不曾见过碎魂灯,若有半句虚言,本族上下,便是天诛地灭也是心甘。”
玉猴道:“何苦来,碎魂灯虽算不俗,我等也没瞧在眼中,难不成贪图你家法宝不成?那刀君为昊天三界之宝,亦是见还,难不成这碎魂灯比刀君还强些?”
黄御城面色惨然,道:“敝族的确不曾见过黄御都回还,那件法宝自然也是没曾瞧见,至于原大修的人品,我等自是信得过的”说到这里,已是言词无状,不知该怎么说了。
玉猴道:“这就是了,定是那黄御都有事牵绊住了,一时难以抽身,你等仙族弟子,自该有传讯之法,只管去寻便是,却又关我等何事?”
原承天忙止住玉猴,道:“镇族之宝下落不明,那黄御都又是从这里出去,黄道友来此问一下,也是当然,侍一又何必妄动无名。”
玉猴只好忍住气,道:“主人,不是侍一动怒,此事幸亏有两位执事作证,否则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两名元氏执事齐声道:“此事我等可以用性命作证,原大修的确是将碎魂灯交给黄御都。”
其中一名执事道:“黄道友既在我元氏地界出了事,我等自不能不管,本来黄御城是想前往东极城求助,我便对他说,那仙族行事,的风格。你还不知,自然是能拖便拖的,放着此处有原大修不求,怎的反去求他人去,这才引了过来。”
玉猴道:“既是想让我等替你去寻黄御都,只管明说便是,又何必吞吞吐吐。”
原承天笑道:“那是你见面就大声喝斥起来,谁不心慌,也怪御城兄不得。”
细细问了一遍,才知黄御都自离了这灵焰山,就是音讯皆无,用族中传讯之法寻了多日,也不曾寻到蛛丝马迹。黄氏失了黄御京,已是切肤之痛,若是再丢了碎魂灯,损了黄御都,那更是不堪忍受了。
因此黄氏诸多大修齐齐出动,来寻这黄御都,又知道此事和原承天无关,也不便前来打扰。如今这元氏地域,已快让黄氏翻了个遍。只是此事毕竟是黄氏丑闻,怎便公然行事?不想连寻了半个月,也是音讯皆无,黄御城被逼无奈,只好来原承天这里碰碰运气。
原承天道:“碎魂灯是黄氏镇族之宝,他人就算夺了去,只要在人前卖弄,定会泄了行迹,怎有好处?陈非是黄氏仇人,只想毁宝杀人泄恨,也是有的。”
黄御城道:“诚如大修所言,黄氏在昊天的仇家也不算少,更因常年与百族交手,双方仇深似海。因此首先就想到百族修士身上去,可是自从百族与慕氏罢战之后,昊天九方难觅百族修士身影,就算怀疑是百族修士性人泄愤,也着实不知该从何下手。”
原承天忖道:“如此说来,这可就是一件无头公案了,除非是让九珑以天课神算测来,或是寻混沌秘境的老雕以混沌青光一探,否则如何能知?”
但九珑前世就因妄泄天机而亡,今世怎能再让其动用天课,老雕也不大可能管这红尘中事,因此原承天虽见黄御城神情痛楚,也不便妄言揽事。
玉猴怎不明白原承天的心意,就嚷嚷道:“黄道友,既然你也承认,碎魂灯是交到了黄氏弟子手中,那黄御都但出此山,就与我们两不相欠了,你这件事又是无头公案,我家主人就算有惊天神通,也不知何处寻去。还请速离此去,用心寻找便是,不送,不送。”
一直将黄御城送出静室大门,哪容黄御城说话。
黄御城见原承天这里也是毫无头绪,且又因开口说话不慎,得罪了玉猴,只好自叹无趣,怏怏离了灵焰山,自有两名执事送了出去。
玉猴见黄御城去的远了,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头见原承天愁眉不展,便笑道:“主人,何必为此事烦恼,昊天界杀人夺宝的事体,每日便无百件,也有七十件,如何管得过来。”
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将黄御城推了出去,否则主人岂不是又要没得清闲。
原承天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若是被人夺了其他法宝也就罢了,唯独这碎魂灯,却让我心血来潮,想起一件事来。只恨当时没曾细看此灯,奈何,奈何,只怕这真的成了千古奇案了。”
玉猴忙道:“主人,那黄御城既是去了,此事与我等再无关系,实不必自寻烦恼了,还是清修要紧,那仙会的日期,可是一天天近了,自该准备起来。”
原承天笑道:“这也说的是。”
幸喜那黄御城再不曾回来,三日一过,玉猴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来,不想到了第四日,那静室门外,又传来两名执事的求见声音。
玉猴心中恼道:“这两名执事怎的这样无用,连个人都拦不住。”不必原承天吩咐,怒气冲冲开了大门,正想发作,忽的瞧见两名执事身后一人的面孔,惊的后退了数步,忽的扑地而倒,口中叫道:“不想是恩公到了。”
原承天自从有侍一跟随之后,静修时也就不再放出神识,去探四周动静,那原侍一最机灵不过,若有变故,定然逃不过此侍的耳目的。因此见到玉猴跪倒在地,也是吃惊,不知是谁大驾光临。
就见大门推开,一名黄袍修士大步走了进来,此人面色赤红,相貌古怪,原承天本不该认识才是,可是他一见此人相貌,也是“呀”的叫一声,急也迎上前来,就要行跪拜之礼。
黄袍修士忙将原承天扶住了,笑呵呵的道:“承天何必多礼。”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