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公主就在前方引路,两名黑衣修士则在云三公主两侧守护,二修对身后一众妖修,毕竟放心不下。
诸多妖修倒也乖觉,一声也不敢吭,迤逦跟在云宫三修身后。不时的有妖修跟上队伍,因早得了原先妖修的警告,也是不敢胡乱喧哗。这倒不是忌惮云三公主,实乃玄武的威名所致。
诸多妖修浩浩荡荡,这情景何不诡异。原侍一夹杂在妖修队伍之中,自然无人理会。
诸修一直向北,行进了约有两千余里,身后突现两道遁风,其中一名女子叱道:“云三,元宝儿可是被你劫了去,还不速速交出来。“
诸多妖修听到这女子喝斥,皆是怒目戟张,只恨碍于云三公主的禁令,不敢开口喝斥,否则云三公主赌气不去寻那玄武之母,可不是糟糕之极。
诸多妖修的目光齐齐聚在一处,就算妖修的境界差参不齐,其灵压也是可观,那女子声音便是一窒,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道青光闪动了一下,自那女子身后闪出,挡在女子的面前。女子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原侍一寻声瞧去,原来那女子就是姬怜舞,身边那位男子,正是姬秋远,二人身前挡着一面青色盾牌,正是原承天替姬秋远加持过的玄武盾了。
原侍一暗道:“这天地安排果然是严丝合缝,再无一丝错漏的,若非姬秋远到此,这玄武盾又怎能送到玄武真君面前,我只等着此事功德圆满罢了。“
云三公主瞧见是姬怜舞,神情大惭,扬声道:“怜舞仙子,今日之事,说来话长,原是天造地设的一般。元宝儿产生事涉天机,你我都是不知不觉中被卷了进来。我这就带你二人去见元宝儿。“
姬怜舞听这话玄机无限,又见云三公主身后妖修无数,阵势浩大之极,也觉得古怪,就对身边的姬秋远道:“秋远,此事好生蹊跷。“她其实禀性坚强,虽历生死大劫,也可咬牙支撑的,可在心上人面前,就免不得生出依赖之意。
姬秋远沉声道:“那云三公主似无恶意,如今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原侍一已向姬怜舞二人传音道:“两位莫要担心,此事我主原承天已经知晓了,就令我暗中维持,若是事有不逮。想来主人定有安排。“
姬怜舞与姬秋远听到原承天也在此处,不由心中大喜。姬怜舞弄丢了元宝儿之后,心中一直惶恐,幸好仙会太虚之争已然结束,这才悄悄约了姬秋远赶了上去,却不敢惊动姬元二氏的弟子。
本来亦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不想原承天却在此处,那“原承天“三字听到耳中,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就算是天大的心事,也可以放得下了。
姬怜舞和姬秋远加快遁速,追上了云三公主,诸修一时无语,只知闷声向前急行。
约行了近四千里的路程,沿途妖修越聚越多,又何止万数,让原侍瞧得一阵心惊肉跳。
当初在中土时遇着的巨蛇巨龟说的明白,天下灵兽之中,亦有对玄武尊敬有加的,亦是心中不服的,因此这万名妖修之中,难保有心怀叵测的,此时不作声张,只是玄武真君尚未确认罢了,一旦确认无误,难保不出乱子。
原侍一先前只恨主人不肯多给自己机会大显身手,如今让他一人面对这件大事,由不得心中惶恐,看来在这万众面前若行大事,光凭血气之勇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时空中乌云翻滚,不知何时已是大雨滂沱,北原一年之中,也不过下个三四场雨吧,而瞧今日这雨势,可算是千年未曾一遇了。
这时前方的云三公主放慢了遁速,诸修向前一瞧,前方数十里开外,乃是一处大湖,真个儿是浩浩荡荡,横无际涯]那湖面上雨势更急,好似重重水帘摭住了视线,四周景物,哪里能瞧得真切。
原侍一稍稍加快遁速赶到湖边,以便若遇急事,方便上前施法。只见湖水有座小岛,好似一叶扁舟位于汪洋大海之中,在那里沉浮。
细瞧那座小岛,却是奇异,只因四周虽是水势漫天,小岛四周百丈处却风平浪静,那雨水怎样也落不进小的附近去,因此岛上的连一滴雨水也无。
诸多妖修见此奇景,更是不敢大声呼吸,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冲撞了玄武真君,可不是犯了天条?
而在那小岛之上,堆砌着一堆岩石,形成一座天然的洞府。
云三公主对姬怜舞道:“实因元宝儿腹痛难行,我就将她安置在这洞中,四周又设了禁制。我原想出来请人帮忙,哪知却遇到一众妖修生事。“转过头来,就白了诸多妖修一眼。
诸多妖修纷纷转身低头,不敢去瞧云三公主的目光,倒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瞧来颇为有趣。
姬怜舞道:“难怪这小岛雨水不进,你也算想得周全。“
也不让云三公主撤了禁制,手中掐了法诀,将身就闯。身后妖修不知姬怜舞是什么来路,见姬怜舞要闯进小岛,忍不住大声呼喝起来。
云三公主叱道:“这位是元宝儿的好友,你等胡乱叫嚷什么。“一句话就把诸多妖修镇住了。
这时姬怜舞已破了岛外禁制,径直入了岛上的洞府,云三公主忙也纵身入洞。两名黑衣修士与姬秋远皆不便上前,只好立在小岛数十丈处守护,诸多妖修则个个伸长的脖颈,在那里观瞧。
不想这一等就是三日,姬云二人在洞府之中再也不曾出现,唯有呻吟之声不断的从洞中传来,令诸修揪心不已。而那湖上的大雨,则是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