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禅师忽的随手割了一截衣袖,向那红线处掷去,那截衣袖出了五越禅师的禅光之后,忽的在空中消失不见,又在刹那间出现在红线处,此处的时空法则,果然是变幻莫测。
不等那衣袖散进红线之中,空中现出紫,黑,青,赤,白,灰,蓝诸种光芒来。其中那道蓝光,刚才已曾领教,而那道紫光,与原承天在曾在风宗逊处瞧见的逆紫微神光颇有相似之处。
但其他的黑白灰青赤等诸种神光,则是未曾见过了。
原承天本以为此截衣袖遇到这诸种强**则神光,自然是荡然无存,哪知那衣袖先化一股青烟,而青烟便凝成一滴水珠,其后水珠再变,竟变成一粒大泛金属光泽的物事,随风被卷进红线,再也瞧不见了。
三修皆是大能之士,却被这衣袖的变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因衣袖的这番变化,彰显混沌处诸多神光的造化之能,毁灭之力,亦隐隐透露出一种奇妙的法则来。
过了半晌,枯木禅师方道:“原来世间之物,虽是千变万化,终究是不灭的,便是五界崩塌,此世犹存,只是换了种方式罢了,这样看来,我等所知,与这天地相比,着实不过是池沧海一粟罢了。”五越禅师与原承天皆是叹息不已。
既见到这混沌裂缝,那四周无限巨力涌力,谁能久持?三修一言不发,心意相通,齐皆转身而去。
来时极难,去时极易,三修刹时去离了混沌虚空,位径直向大殿处遁去。
半日之后,前方现出一座巨大的雪原来,但这座雪原或因靠近混沌虚空之处,故而亦他处绝不相同。
那空中五行气息不曾少了半点,唯因此刻水属寒气占了上风,方才是千里冰封,万里飘雪。但因五属之气皆备,灵气又极是充足,这座雪原便是处处生机,那冰隙雪缝之中,随处可见奇花异果,灵兽灵禽。
原承天生来火属,于寒系法术修行不易,这才有两次冰封之险,如今驻跸于此处,当可借这雪原寒气,弥补所缺,因此这处雪原对原承天来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处洞天福地了。
再行千里,前方一座雪峰之上,现出大殿一座,偏殿两间,那大殿高有百丈,已在云雾之中。
三座大殿皆以青玉砌成,仅此一项,就不知要花费许多仙币了。原承天见此只有摇头。又见那大殿四周,有小山四座,与大殿遥遥相对,隐然有五行阵法之妙。不由得又是心中一喜。
不等原承天三修来到大殿近前,殿中传来一声高喝,就从殿中走出一行修士来,鱼贯来到山前,揖手迎迓。
其中当先走来一名白袍修士,正是任太真,任太真遥遥笑道:“原大修洞府初成,万千之喜。”
身边修士皆是欢喜,齐向原承天道贺,慌得原承天揖手不止。
原承天双足踏出,刹那间来到任太真面前,伸出手去,将任太真双手一握,道:“任兄,这洞府建得如同天阙一般,岂非太过?“
任太真哈哈大笑道:“大修洞府,自该是这般气像才是,何况天一神宫出钱出力,任我花费,我若是替他们省了,令老祖那里怎会欢喜。“
原承天一转身,就见人群中闪出两名修士来,其中一人,正是当年凡界天一宗老祖吕书同,另一名高冠之士,在那里含笑揖手,想来也是天一神宫人物。
原承天喜道:“不想吕兄也来此处,飞升殿一别,弹指便是经年。“
吕书同笑道:“原大修风采更胜往昔,我等故人心中皆是欢喜。“
这时人群之中,有修士纷纷出列,来向原承天道贺,其中不少人皆是原承天的熟识。
如风氏风七风六娘,姬氏姬秋远姬怜舞等,更可喜者,是姬秋渊亦立在怜舞身侧,原承天本因要重炼乾坤笔一事,要借姬秋渊的金锃紫焰,今日见到秋渊前来,怎能不喜。
除了天一神宫,姬氏,风氏之外,十大仙族之中,还有黄氏,慕氏,杨氏,元氏皆遣了重要弟子来贺。但苏氏,林氏,叶氏,则不见有弟子来。
正因有诸多仙族弟子在此,令老祖与姬老祖自然不便出面了,否则昊天诸修不免怀疑,那原承天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要由令姬二祖亲来道贺?
不仅如此,就连任太真,也只称原承天为大修,而不以世尊名之,这也是避免原承天锋芒过露,成为众矢之的。诸位大修做事极有分寸,在原承天大道未成之前,怎会替他招灾惹祸?
原承天与前来道贺诸修,或有过命的交情,或曾在仙会之中有缘一见的,此刻相逢,自然有道不尽仰幕,说不完的寒喧。
正在那里欢欢喜喜,其乐融融,忽听到一声巨响传来,那整座雪峰就是一震,原承天抬头一瞧,只见那座大殿晃了一晃之后,整体就呈现出道道柔和的青光来,这青光一出,立时就两座偏殿也摭住了,仅用目力,已难瞧见大殿,非得动用神识去探不可了。
正在惊讶,从大殿之中,飞出数名修士,径直来到任太真的面前,道:“前辈,紧赶慢赶,总算是抢在原大修未入大殿之前,将此殿修建完全,还请前辈检视。“
任太真哈哈大笑道:“黑齿公行事,太真岂有不信者。“
原承天这才发现,原来这行人赫然就是黑齿无常兄弟二人,以及虎隐夫妇,常公等,另有一名修士,黑黝黝的一张面皮,五六十岁年纪,则是面生。
原承天不想能在此处见到黑齿公等人,心中欣喜之极,急忙上前,将黑齿公双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