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知道这天罗银丝罩来,火狻猊神通再强,也难逃脱,而只需捕到一只,另一只狻猊必不肯独自逃走,早晚成擒。
他心中早有计较,遥遥向那修士招手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见原承天引火狻猊过来,心中紧张之极,生怕此次捕狻猊不着,反被狻猊所伤了,正在惶恐,原承天已到面前,伸手便道:“道友速退,由我持网便是。“
那修士正自发愁,见原承天自告奋勇,心中大喜,忙将银网交到原承天手中。就这么顿了一顿,雄狻猊已到身前了。
那雄狻猊挟烟带火,其势好不惊人,那修士大叫道:“苍穹兄小心了。“
原承天不慌不忙,脚下只一滑,就闪开雄狻猊一扑,口中念了道法诀,手中便施阴阳大手印,那银网蓦的张开,就向雄狻猊当头罩去。
这只雄狻猊怎能逃过此劫,刹时就被困进网中,原承天身后修士拍手叫道:“道友好手段。”心中忽的想起一事来。
原来这银丝天罗张网不易,需用到诸般法诀,从而引发天地之力,方能张开三百六十道经纬,不经反复习练,那银网怎能张得开。原承天刚和诸修会齐,怎的就知张网法诀?
却不知那银丝天罗本是世尊亲制,原承天先前已被这银网罩住一回,就此激发玄承,若论这张网的手段,可比诸修强得多了。
原承天见罩住雄狻猊,转身便走,只因那银网只能罩住一只罢了,雌狻猊必来厮杀,自己虽有手段擒它,却不是在此时此地。
当下拖网便走,对那修士道:“道友闪开,莫要被那雌兽伤着。”
那修士先前纵有疑心,听到原承天这话,也是感激涕零,忙道:“苍穹兄小心。”
就见原承天在前,雌狻猊在后,一修一兽早就逃得不见踪影了。
只过了片刻,金袭已率众赶到,见场中只有一名修士,便忙忙道:“如何?”
那修士叹道:“苍穹兄好手段,张网就擒了雄雌,如今已引那雌兽去了,只是他手中并无银网,又如何再擒住雌兽,好生令人担忧。”
金袭道:“此修胆大之极,好在手段极是高明,遁速又是奇快,是了,他怎的却知道银网法诀?”
那修士被金袭一提,复又想起前事来,不由也道:“此事甚是古怪,苍穹兄来得甚晚,也无人传他银网法诀,却不知他从何处学来。”
金袭越想越是不对,皱眉道:“月华城既有兽劫压境,怎的只有他一个人出来?瞧他忽然在我等身后现身,来的也甚是突兀,就怕,就怕……”
身边修士叫道:“就怕此修是与半残一伙,那可就糟糕了。”
金袭心中虽有七八份疑心,终究并无实据,便道:“我等只管追上去,便他是与半残一伙,大不了夺回狻猊便是,凭他一人,又能有多大的神通。”
要追那原承天倒也不难,原承天虽不曾在冰上留下痕迹来,可原承天身后雌兽所经之地,玄冰必定融而复冻,印迹分明,诸修施开遁速,大步赶去,片刻之后,就离了玄冰地域,前方郁郁葱葱,乃是一片青山翠谷。
就见那山中却无一丝焦痕,让人几疑追错了路,但诸修是循迹而来,又怎能错了?
那金袭用灵识向四周一探,叫道:“不好,此处火灵气也是寻常,若是雌兽经过此处,火灵气必定大增,难不成到了此处,那此狻猊就被苍穹子捕住。”
身边一修脱口赞道:“此人身手着实了得,只凭一人之力,就擒住一对狻猊。”
金袭恼道:“有什么好,他若已然擒住狻猊,就该留在此处相候才是,怎的却不见踪影,分明是别有图谋。”心中越想越恼。
如今离了玄冰地域,空中火灵气又无异常,竟是无从下手了。
这时一修便道:“金道友,此修若是与半残一伙,定然要与半残会合了,不如我等且回过头去,助那盲修擒住半残,还怕他不回来。到时或打或杀,也只由得我等。”
金袭道:“也只好如此办理。”
诸修慌忙转身,去寻半残,一路狂奔急驰之下,也就只盏茶工夫,便来半残与盲修斗法之地。
就见那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伤处皆不相同,但翻遍尸身,也不见半残与盲修。
金袭见此,心中怒极,大叫道:“可恼,可恼,竟被这厮骗过,将这对火狻猊夺了去,这可如何向火凤交待。”
诸修面面相觑,默默无言,皆是沮丧之极,诸修为谋这对火狻猊,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却是白忙一场,心中怎能不恼,若那原承天就在身前,少不得一拥而上,千刀万剑细细剁了这厮。
那危月二圣道:“金道友,如此火狻猊已失,火凤哪里如何交待,一旦恼了火凤,立时就有性命之忧,此事除了道友,别人再也无计可施的。”
金袭道:“便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危月二圣道:“道友,难不曾你忘了自已的出身,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得只好邀你家父族出面,那苍穹子便有天大的本事,也绝非你父族对手。”
金袭不由为难起来,道:“我向来被他们小瞧,如今又不幸失手,更要被他们轻视了。”
原来金袭来历不凡,其祖是金龙与人族女修所生,传到金袭,已是第三代了。金袭的曾祖,便是一条金龙。
这金龙修成大道,化为人形,便来这红尘中戏耍,与仙庭一名女修结下孽缘。却不知龙族法度,不可私交人族,那金龙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