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宝出了凤五袍袖,便以极快的速度以一化十,以十化百,乃至千千万万,刹那之间,空中就现出千万只雀羽来。
就见那千万只雀羽羽色各异,各放光华。原来是火凤有名法宝,名叫百鸟朝凤。
原来那火凤修成大道之后,便自认为是百鸟之主,要与朱雀争锋,遂令仙庭千禽万雀,齐来朝贺。仙庭诸多灵禽慑于火凤大能,只能齐聚凤山,拜火凤为主。
那火凤生怕千禽万雀一去,又重归朱雀座下,便令千禽万雀,各纳翎羽一根,以做要挟。火凤便将这千禽万雀之羽炼成法宝,是为百鸟朝凤,以记此盛会。
这法宝一出,但凡当日与会者,必化虚识一道,来朝火凤。故而此宝威能集千禽万雀之能为一体,无以伦比。
就见那千万根翎羽忽化本形,或为雕鹰,或为雀鸟,一时间仙庭万禽,竟尽集于此了。
原承天见那无数灵禽虚识铺天盖地而来,亦是一惊,这百鸟朝凤是仙庭有名法宝,原承天如何不知。
若破此宝,非得朱雀神扇不可,但那神扇原是为应对火凰而借,怎可轻用,一旦火凰得知此扇就在原承天手中,又怎能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若那火凰有所防备,以火凰大能,必有手段应对了。
就在原承天一错愕间,千万灵禽齐齐穿越四周火海,刹那间就化成无数火鸟,向原承天逼了过来。
来凤山朝拜火凤之事,离今日已是千万年之久,当初那虚灵禽便是灵慧极愚钝者,此刻也定然是大能灵禽了。如今那千万灵禽各出一道虚识,别说齐来攻杀,便是这灵压之强,亦令原承天不堪承受了。
且每只灵禽虚识皆化为火鸟,又借了凤火一点威能,正所谓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这百鸟朝凤之威能实不可用言语来形容了。
原承天身在万禽虚识威压之下,其苦可知。其实就算是这诸多灵禽本体齐聚来攻,原承天反倒未必放在心上,他早就修成惊禽妙术,只需将此诀一发,任他千万灵禽,必然皆是六神无主,又怎堪一战。
然而如今却是灵禽虚识攻来,惊禽诀便有用处,也是效能极微了。
凰岭下观战诸修瞧见那千万只火鸟齐袭原承天,一时间鸦雀无声,人人在那里胆战心惊,生怕原承天无策应对,落了个化为飞灰的下场。
而在凰岭上斗法的火凰与风宗逊,也不约而同,齐齐以灵识来探这海中战场,毕竟海中斗法的二人,皆与自己唇齿相联,此处胜负一分,必定牵动各处战场。
若那原承天不幸落败,风宗逊等人士气受此大挫,又怎敢言胜。
唯有索苏伦却不曾有丝毫分心,只因他面前的对手已达三十余人,且火凤座下怎有虚士,更何况这三十余人中,还有两三名火凤大能弟子,索苏伦刹时便陷入苦战之,又怎有余暇分心他顾。
刚才索苏伦取赤玉尺打落诸多法宝,可谓大占上风,本来只需祭起青魔剑去,诸修手中无宝,定然要被索苏伦斩杀不少,但他手中的青魔剑却被凤九碧凰刀压住,又怎能抽出手来。
凤九虽对索苏伦死心塌地,可此女性情亦是执拗之极,既然说定要竭力一战,且凤九亦要借此战一窥索苏伦修为,又怎会有半点容情。那青魔剑与碧凤刀相抵,恰恰斗了个平手。
就在那玉尺大显神通之时,凰岭诸修纷纷杀至面前,其中有两名弟子各施一宝,要救诸修于困境之中。其中一名弟子便祭起一座铁塔来镇赤玉尺,另一名弟子手中银光闪闪,正是劫部虚宝银丝天罗。
那铁塔与赤玉尺在空中一触,就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玉质本来比不过金铁之宝,可索苏伦这根玉尺岂是俗宝,两宝相触,就将那铁塔打得华光黯淡,沉沉落下岭去。
便在此时,那银丝天罗已然落下,这法宝果然例无虚发,反将这将赤玉尺兜进网中。
凤九瞧见索苏伦法宝被制,心中自是忧喜交集,此刻索苏伦是为大敌,对手强力法宝被收了去,自该欢喜,但索苏伦却非他人,而是今生归宿,生生世世的情郎,情郎受挫,自然又是心生忧虑。
她口中道:“十七弟好手段。”
索苏伦忽的一笑道:“你家十七弟虽好,可惜总不如我。”此话只说了一半,身影早就消失空空,唯有语音不绝,在空中回荡,倒也是忽而在左,忽而在右,一时之间,谁能判定索苏伦身在何方。
凤九喝道:“此修擅长藏身慝影,诸位需要小心。”
便在这时,那凤**喝一声,手中多出一柄法剑,就向身后刺去,只听“嗤”的一声,那法剑便已中的,场中就传来一声惨呼。
凤九芳心乱跳,哪里敢睁眼去瞧,但转念想来,索苏伦刚才手段无穷,自己只是勉强与他斗个平手,只怕他还是存心相让。且索苏伦之诡计多端,自己亦曾见识一二,又怎可能轻易被凤十七所伤?
这时耳中听到凤十七叫道:“二十弟,怎的却是你?”
凤九急忙睁眼来瞧,只见那凤十七所刺法剑,正伤在凤二十的手臂上了。
凤二十面色羞愧之极,本来以他修为,若与凤十七斗法,没个三五天斗不出输赢来,哪知刚才浑浑噩噩,不由自主向前,竟被凤十七所伤。此事大伤颜面,情何以堪。
他大叫道:“是索苏伦捣鬼。”持着手中铁塔,奈何却遍寻索苏伦不着。
这铁塔刚才虽被索苏伦玉尺打落,好在凤二十及时施诀收塔,细瞧瞧此宝,只是被打去塔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