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怒道:“赵定一,你我多年交情,难不成我竟会与兽禽为伍?何况又有元道友在此,难道还信不过?”
赵定一嘿然无语,其身边一名黄衫修士喝道:“你瞧你等身后,莫不就是兽禽大军,此刻若是开了城禁,被兽禽趁机涌起来,谁能担得起责任?若信你等也不难,只需将这兽禽大军驱散了,我等自然大开城禁欢迎诸位入城。”
赵定一不由叫道:“这数万兽禽大军,如何杀得完?此举岂不是让他等送死吗?”
黄衫修士沉下脸来,道:“赵定一,这几人性命事小,满城千余修士性命事大。孰轻孰重,何必细述?”
原承天回头望去,身后数万兽禽大军离城已不过百里了,那阵中约有十辆银车,看来北域兽劫实非东域可比,火凤在此倾注心血最多,就不那十辆银车之中,可有凤八,凤十这样级别的人物存在。
元凤驰瞧了瞧黄衫修士,反倒笑了起来,他对原承天道:“如何?”
原承天道:“大军压阵,他等谨慎小心,不敢开城也就罢了。风驰,今日我等便要让他们瞧瞧,我等人数虽少,照样可以破敌。提振北域御劫之众士气,在此一举。”
元风驰被原承天一言说的热血沸腾,道:“世尊只管吩咐,水里来,火里去,风驰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原承天大声道:“好。”
他对城外地势已是了如指掌,那灵水城外山势险峻逼仄,最适水攻,心中便有定策了。便吩咐元风驰与石偶守在城前,不可令兽禽大军接近城池半步,此处责任最重,不可轻忽,乃此战的关键所在。
元风驰道:“风驰只需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对手接近城池。”
石偶并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罢了。
原承天又令银车中的修士持一道灵符,只管藏在空中云端里,若见有兽禽升空,就将这灵符打压下来,那修士虽是胆战心惊,也只能允诺了。
原承天这时对玄武道:“我这天地残卷之中,收了七河八川之水,足以破敌,唯等那兽禽大军接近城池,你便将这残卷中的大水倾倒出来,此水如何调度,自然要瞧你的本事。”
玄武喜道:“只需在水里,便是火凤来我也不怕了。”
原承天一一吩咐妥当,将身只一纵,就隐在云端之中,此是隐字真言妙用,就连两大世尊也看不透他,何况是几名火凤弟子。
那兽禽大军仍在缓慢向前行来,那灵水城毕竟是北域修士最后一座坚城,此次qín_shòu大军数目又少,若是那千余修士鼓勇拼命杀来,这数万兽禽如何能敌得住?
只是双方交战多年,熟知对方根底,火凤弟子欺御劫之众胆气不足,不敢开城迎战,那便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因此便是数万之众也敢攻城。
兽禽大军初时行动缓慢,其后越来越快,等到离城三十里时,十辆银车上的修士齐将黑旗摇动,那数万兽禽发一声喊,就向城外元风驰与石偶扑去。
元风驰大袖飘飘立在城前,那兽禽大军离城二十里时,元风驰仍不理会,离城十里时,也只当瞧不见。石偶亦是静立一旁,并不稍动。就见那兽禽大军越发的快了,最后数里,直奔得的雷驰电掣一般。
眼瞧着离得最近的兽禽面孔只在面前摇晃,元风驰大喝道:“石偶兄助我。”脚下连踏七步,亦是快如闪电。
那十步惊杀神功每步皆可杀人,且一步强过一步,但元风驰得原承天开启灵台,已将这神功修至大成,因此这神功已是收发自如,那七步踏下怎有动静,此功威能,皆被元风驰强自抑制,只等到第八步再施发出来,以收惊天动地之效。
这时一名牛头兽已突到元风驰面前,挥刀便斩,元风驰冷笑一声,第八步重重踏下,只听“轰”的一声,那牛头兽便化飞火,而元风驰前方两百丈范围内,竟无一名兽禽能逃过此劫,那离得近的,就是飞灰升腾,离得远的就是断臂残肢在空中乱飞。
石偶本想上前厮杀,哪知竟无用武之地了,不由微微一怔,随即便是一叹。原来自己在虚空飘荡多年,那世间的仙修妙术已进化如斯,自己竟是落伍了许多。
这时一辆银车飞奔而来,车上修士大叫道:“元风驰休要猖狂,看我破你法术。”就将一只玉瓶当头打来。
那玉瓶并无光华,也不知是怎样的宝物,石偶正百无聊奈,见此玉瓶祭来,立刻抬剑一击,玉瓶“怦”地一声四分五裂,就从那玉瓶之中,倾出凤火一道,那凤火出瓶便摇身一变,化为一只火鸟,也不理会石偶,就向元风驰猛扑而去。
原来元风驰的十步惊杀神功杀敌极多,凤八已将他视为头等大敌,便传讯火凤,得传这瓶中火鸟之法,专克元风驰。
元风驰知这火鸟厉害,奈何自身法术除了这十步惊杀之后,其他法术皆被黑旗压制,怎能施展。没奈何之下,只好将身一闪,避开火鸟一击,同时第九步已然踏出,前方兽禽顿时又是一空。
然而那火鸟被空中法力所激,反倒增大了一倍,那火鸟已成数丈之躯,也不需动作,只需横在元风驰身前,就令元风驰无法前进半步了。
元风驰暗暗吃惊,这火鸟竟可借十步惊杀之威增大一倍火躯,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了。
他便有法宝法术防身,也被黑旗压制,怎敢让这火鸟欺近,只得退了数步。这时自火鸟身后,涌来数百兽禽,却在火鸟身边穿行无误,看来是已得火凤弟子加持,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