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蜚廉这等‘混’沌古兽,其他法宝又有何用?云裳只好竭尽全力,撼动‘玉’环,那蜚廉冲到云裳面前十丈处,终于双目一闭,前冲之势就是一缓,向虚空之中堕去。-79-
云裳这才大喜,原来这‘阴’阳珏动摇元魂,扰‘乱’心境,就算自刺双耳也是无用了。
她御着‘玉’龙,便来到蜚廉身前,正要诛杀,忽听心中有讯息传来:“云裳,云裳,你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云裳听到此声,心中剧颤,这世间芸芸诸生,她皆视之若蚁,唯有此人,却是心中的一点牵挂。
云裳颤声道:“‘玉’郎,‘玉’郎,我心中好苦。”
就见空中来了一人,正是公子我到了。那公子我自令无参处知晓内‘奸’竟是云裳,一时怎肯相信?如今瞧见宁思妙就在云裳怀中,此事已是铁案如山,公子我不由得肝肠寸断。
公子我寒声传讯道:“你三世轮回,自然心里极苦,只是你的仇人已然身死魂碎,那天一宗修士又碍着你何时,竟引他等入了绝路?那百姓何其无辜,你竟不存一丝怜悯之心?”
这番话说出来,真是字字血泪。
云裳此刻亦是泪流满面,却道:“我当初身在天一宗,被那步瑶环陷害,试问宗中弟子,谁肯助我?无不是冷嘲热讽,横目以待,以盼着我早死罢了,我因此事,恨不得杀尽天一宗弟子,‘玉’郎,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当时何等凄凉。”
公子我见她咬牙切齿,面目狰狞,虽是生得‘花’容月貌,让人瞧来只是心寒,只好摇头。
云裳道:“还有你,枉我对你一腔深情,以终身相寄,你却要去搏什么声名,偏要去冥界逞威,害得我孤苦零丁,受人欺辱。”
公子我叹道:“若论此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然而……”
云裳叫道:“此刻后悔,却又有何用?你将我托付给原承天,试问她何曾顾过我?就算有向关启乾‘交’待,此人偏又去了幻域。我那时便明白了,原来你们这仙修之士,只知道修行,只知道苍生,偏偏是身边最亲近的‘女’子,却浑然不忘放在眼中
公子我道:“我……
云裳越说越是恼怒,抢着道:“你此刻再说什么话来,总也无用,难道我说错了不曾?这世间所谓的仙修之道,在我瞧来,受苦的就是‘女’子。 说什么苍生为重,说什么太上忘情,原来‘女’子竟成了祸水,只会令你等堕落沉沦,非得将世间‘女’子浑然忘却,才是真正的君子,得道的大能。”
公子我听到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这才知云裳心中蕴恨极深了。
就见云裳复又喃喃道:“我生来何辜,只因当初与你日日相伴,这才渐渐生情,却又是那里错了,竟被打落凡尘。第二世在那昊天修行,我心中所想,也不过是寻一个可心的男子,就此终身相伴,白头到老罢了,谁知亦遭背弃,其后再到凡界历劫,更是种种不堪,便是终于与你重逢,哪里却结下恶果。云裳只求一心人,试问云裳何罪之有!”
公子我道:“纵想如此,你也不该伤及无辜。”
云裳惨笑道:“那仙修之士,何来无辜,成就大道者,试问谁手中没有几条‘性’命,便是这些百姓,瞧来最是无辜,但原世尊救了他等‘性’命,他等不知感‘激’,反倒怨声载地,要房要地,觉得天地却欠了他,这等百姓,倒不如放手不理,也算是耳根清净。”
公子我此刻方知云裳已入邪道,那是挽不回来了,唯一惊骇的是,云裳不过太虚之境,道行浅薄,却又怎能炼成邪宝,在这虚空之中无碍?看来这暗地里必是有人助她了。
那公子我先前心中仍对云裳存有一丝怜惜,此刻知道她入邪道已深,自然决心已下,却因宁思妙就在云裳怀中,举手可杀,也不敢大意,便道:“云裳,思妙伤势沉重,已使苍穹赤日摇晃,不如且将思妙‘交’给我再说。”
云裳冷冷笑道:“‘玉’郎,你倒也说的轻巧,我这身家‘性’命,尽在这思妙身上,我既犯下大错,世尊怎能饶我?‘玉’郎要想救思妙,但请世尊亲自前来,许我一诺,我便‘交’还她。”
公子我不由变‘色’道:“云裳,你果然是入邪极深,不知悔改了,世尊何等人物,怎能受你要挟。”
云裳见公子我变‘色’,心中伤感之极,垂泪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已是邪魔了,既然你心中如此看我,怎地却还要骗我,原来这世间的男子,果然都是靠不住的,青灯相伴之情,就此断绝。”
说到这里,就将那‘阴’阳珏向空中一祭。
公子我气苦道:“连我也不放过吗?”正想收那‘玉’环,不想耳中听到‘玉’环叮当之声,心境亦是大‘乱’,顿时两眼昏沉起来。
便在这时,空中忽然拂来一阵清风,就将那公子我卷了去,云裳急忙转目四瞧,哪里能瞧见公子我的身影。她知道在这虚空之中,隔了千里万里,却能随心如‘欲’施展神通者,非世尊莫属,不由的心慌起来。唯有瞧着怀中思妙,方觉心定。
却说那股清风,果然就是原承天施展,原承天本用天地五界卷迁移百姓,来到苍穹之后,见到赤日斜堕,方知宁思妙出事了,当即跨身虚空,来寻宁思妙,正遇着慕行云与令无参。
令无参道:“那云裳之事,世尊莫要理会,免得为此生了一肚子闲气。”
原承天皱眉道:“云裳之事,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