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玄修这样的等级中,月华宗最高的是那名神色木然的修士,也不过是五级玄修罢了,而清虚宗修为最高的则是一名红衣美妇,其修为已是玄修七级。
不过虽然双方出动的修士人数之多,修为之高,已到了惊人的地步,可在天一大陆,这种规模的战事也不过是中等罢了,而像天一宗这样的名门大宗,一次战役可出动数千名真修级修士,玄修级修士可不下百名,更有出动十数名羽修级人物,这就非月华宗与清虚宗所能相比了。
一般来说,像月华宗与清虚宗这种中等门宗,最多只有一二名羽修级修士,而一旦战事逼到羽修级修士出手,那可谓是门宗的存亡之战了,无论是为门宗利益,还是羽修级修士自身的声誉,一旦有羽修级修士出手,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原承天虽对双方的实力不甚了然,也知道此战双方除了羽修级修士外,必定是精英尽出,是以此次不仅关系两宗的存亡兴衰,对此地的仙修格局,亦会产生重大影响。
清虚宗那名红衫美妇端坐在一辆战车之中,此战车以奇珍异金打造,长有三丈,宽有两丈,车上立有四个青铜柱,顶上覆以华盖,柱间庆云环绕,华盖上大放光芒,不知道这辆战车是这美妇的法器还是清虚宗的常用战具,而这战车的用途,原承天一时间也难以看得出来。
却听中年美妇道:“贵宗这一年来十场中已输了四场,莫非还要斗下去吗?或是贵宗干脆放手一搏,齐拥上前,也好让本宗弟子杀个痛快。”
月华宗刘姓玄修道:“今年本宗输了四场的确不假,若是论真修级同级修士的修为,本宗自非贵宗对手,不过若是论其群斗之力,本宗却不敢妄自菲薄了,此战我等想换个斗法,却不知凌云仙子意下如何。”
凌云仙子笑道:“任你花样百出,想来皆非本宗对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姓玄修笑道:“此战我方各出三十人,皆是真修之士,以此一战定胜负,若是我方输了,自会退出铜云山,任由贵宗驻扎,而这天一大陆的西南方,自以贵宗为魁首,我方绝不敢争竞。”
凌云仙子拍手笑道:“这倒也痛快,就依刘道友之言,我等各出三十名真修之士放对,这只是三十名人选之中,可有讲究?”
刘姓修士道:“任凭贵方精英尽出就是,我方自然也会勉力挑出三十名来,只是玄修之士,却不可动手。”
凌云仙子与与身边四名玄修之士相视而笑,道:“弟子斗法,我等怎会下场?”
原承天心中雪亮,月华宗是想借助林清起的妙韵八音,以赢得此战了,妙韵八音中的《满座皆听》可大大提升修士的修为,月华宗埋得林清越这一招妙棋在此,在单打独斗中固无胜算,可在群斗之时,必是大大占了便宜,清虚宗不知其中玄奥,既是应承下来,那就是无计反悔了。
忽听凌云仙子击掌道:“云裳何在?”
话音刚落,一名彩衣女修越众而出,来到凌云仙子的战车前,拱手道:“弟子云裳听令。”
凌云仙子道:“你可尽选二十九名真修级弟子,供你调遣,此战许胜不许败,若有半点差池,提头来见。”说到最后,已是声色皆厉。
云裳躬身道:“弟子云裳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原承天听到云裳的名字,已是变色,见到那女修身背瑶琴,更是动容,及瞧清她的面容,不由得面如土色。想不到竟在此处,遭逢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