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原承天虽是胸中玄承无数,可具体该用何术对付灵虫,却需一一验证不可,此刻虽知巨灵虫根底,可仍需从十几种驱虫密术中细心挑选,而巨灵虫已经铺天盖地而来,却让原承天如何来得及选择应对之术。
好在张贞虽也闻虫声变,可他毕竟是冲着巨灵虫而来,而这万虫湖自是灵虫无数,张贞也早有准备,是以他忙取出一个纱罩来,急急念了句法言,将此纱罩祭在空中。
这纱罩拿在手中只有一尺长短,此时祭将出去,则化成数丈长宽,足可将众人都罩在其中。
纱罩刚刚祭出,无数只巨灵虫已经扑至,却被纱罩上的轻纱挡住,无计攻将进来。
却见巨灵虫密密麻麻的爬在纱罩上,细细瞧去,其虫面目狰狞,令人不敢细看,猎风虽是胆大,可她身为女子,天生就对这些灵虫生有惧意,此刻更是紧闭双目,嚷道:”这些虫子怎么生得这般猛恶?“
张贞只维持了纱罩片刻,头顶就冒出腾腾白气来,这是真玄消耗过剧之像,看来这纱罩也是维持不了多久了。
原承天知道指望张贞怕是不行了,于是便急急祭出法言来,看看何种法言对此巨灵虫有驱除之效,然而一连试了七八种,都是收效甚微。
张贞犹在咬牙坚持,却见罩上巨灵虫正在撕扯纱罩,巨灵虫的吻器瞧上去寒光闪闪,显是颇为锋利,而其甲壳既可做为本命法宝的资材,自然坚硬无比,没过多时,忽听”嗤“的一声,那纱罩一处已被撕开一个口子来。顿时就有三只巨灵虫挤了进来。
李三非叫道:”不好,这纱罩被攻破了。“急御手中法器,就向灵虫刺去。
张贞忙道:”正是要引它进来。万万不可伤了它。”
李三非听他如此说,只能将法剑收了,却看张贞怎样收虫。
张贞连忙取了一粒真玄丹服下,却又取出一只玉简来,口中念念有词,忽向一只巨灵只指去,叫道:”孽障,还不进来。“
那玉简中生出一股黑烟,将一只巨灵虫卷在其中,”嗖“的一声,黑烟挟裹着巨灵虫,钻进玉简之中。
张贞一拭额上汗水,喜道:”这可不是成了?“然而那剩下两只已欺到近前,齐齐张开吻器,就向张贞的肩头咬去,只听得”喀嚓“一声,连皮带肉,咬下一块去。
张贞大叫呼痛,忙不迭的连念法言,用玉筒中的黑烟将两只巨灵虫也摄了去,只是就这么片刻工夫,肩头已经是高高肿起,分明是中了虫毒了。
张贞先不忙着收拾伤口,而是忙又取出一块青纱来,又是手中掐诀,又是口诵法言,青纱冉冉升去,补向那处缺口。
李三非这才瞧得明白,原来这纱罩在制成之时,就留有一处弱点,专供那灵虫咬破,从而引灵虫入内,好放手捕捉。
可是不等那块青纱补住缺口,早有十几只巨灵虫挤了进来,更有数十只巨灵虫挤在缺口处,那青纱哪里能够弥合上去,只在空中飘摇不定,而那处缺口,却是越发大了。
张贞在设计这法器之时,怎能料到这般情景,早就慌了手脚,急声叫道:“这可怎么处,这可怎么处?”
那边原承天已试了十几种法诀,却无一种对这巨灵虫有效,没奈何,他只能祭出真言之域来,先护住众人再说,任那巨灵虫再猛恶十倍,也不可能突破这层真言之域。
只是还是有十几只灵虫,已欺近众人身侧,被那真言之域笼了进来。
好在十几只灵虫再凶恶,也没什么打紧,猎风手持剑玉之器,当场就劈杀了一个,激得绿水四溅,让张贞好不心痛,叫道:“仙子,这巨灵虫可珍贵的紧,怎能就杀了。”
猎风叫道:“那你还不快将这虫子收了去。”
张贞此刻正忙着料理伤口,哪能抽出手来捕捉灵虫?原承天在试验法言之余,只好先腾出手来,以劫晶做简,将这十几只灵虫一一收了,却还留下几只,好让张贞动手收服。
张贞自是感激,一手将灵药敷在伤口处,一手挥动玉简,祭出黑烟来,将剩余的几只灵虫收了去。
忽听“哗啦”一声,众人抬头瞧去,却见张贞的纱罩法器早已被无数虫巨灵虫撕得粉碎,单有那个金铁之器打造的罩圈掉将下去。
原承天道:“原来如此,且让我将其驱退了事。”
原来他终于是寻到了对付这灵虫的法言了。
此刻原承天双手掐诀,将这驱虫法诀双双祭出,只瞧见他手中精光连闪,那围在众人四周的巨灵虫立时四散而逃,只是这道法言却不伤灵虫性命,让张贞瞧了个目瞪口呆。
他忙问道:“道友祭出的是何等法言,竟然只是将这灵虫驱退,而不伤其身?”
原承天笑道:“不过是几句真言罢了,这真言可使巨灵虫生出恐惧之心来,故尔急速退去,适才道友有言,这巨灵虫好不珍贵,怎忍便杀?道友还不速速收服几只。”
张贞一呆,喃喃道:“真言?那可是昊天玄妙之术,不想道友竟是通晓。这世间的驱虫密术不外乎借助五行,借那相生相克之道驱赶灵虫,道友此法,分明是驱虫密术中的心言之术了,以此术驱虫,可驱虫而不伤其身,实是极妙的了。”
原承天笑道:“道友此刻与在下探讨虫修之道,显非其时,那灵虫可就要逃光了。”口中说着,双手不停,已将那巨灵虫装满了两只劫晶简,所获巨灵虫总也有三四百只了。
张贞见巨灵虫大多已经逃远,这才如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