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戮目阴阳珠既可用做暗宝,此珠之速可想而知,何况珠上光芒已射定原承天双目,谅原承天神通惊天,也不可能及时取出法宝来防御。
马姓修士持此宝不知胜过多少修士,无一不是用此珠把对方打一个猝不及防。
只是这戮目阴阳珠的伤人之力毕竟有限,是以马姓修士接连打出的第二件法宝,才是致命之物。
此物却是一只金梭,瞧来亦是暗宝,却是用蛮荒之宝改造而成,一旦修士肉身被此物击中,必是肉身损毁,再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马姓修士唯一可虑的是,早听说原承天有太一弱水一滴,此水防御之能天下无双,若是原承天及把祭出此宝,此战结局难知。
不过原承天怎有余裕祭出此宝?
却见戮目阴阳珠照定原承天双目之后,金梭随之而去,可此梭刚到中途,那梭上就传来感应,原来那原承天居然就在平地消失了,金梭顿失目标,只能凝在空中不动。
马姓修士大吃一惊,这修士的遁速怎能及得上暗宝之速,而一旦原承天被戮目阴阳珠射定双目,又怎能便逃?
正在心中怔营之际,忽听身后传来冷笑道:“你也尝尝我的暗宝!“
马姓修士听到此声入耳,便知糟糕,唯一觉得奇怪的是,那原承天明明是个男子,这脑后的声音怎的却是个女修?
脑中刚刚闪过此念,就觉得胸口一痛,此痛倒不算如何强烈,以他的玄修之躯,倒是足以禁受得住了,可是自己在应敌之时,灵识大张,对方若是有法宝祭出,自己怎么可能一无所觉?
而胸口之痛虽不算如何打紧,可半边身子却麻木起来,看来此物虽小,却有一种玄妙法力封住了他的数道灵脉,而灵脉既被封住,又如何调运真玄御控法宝,应对强敌?
就在灵脉被封的一刹那间,有一冷一热两股玄风席卷而来,若说刚才那件暗宝胜在不知不觉,无隙可寻,那么这两股玄风则是急若闪电,快到峰巅了。
马姓修士急急掐了道法诀应对,却忘了灵脉被封一事,这手中法诀倒是掐的好,可惜怎有反应,就听到“嗤“的一声,那性命交关的元魂法物已被逼了出来。
修士到了玄修之境时,或炼法身之宝,或修元魂法物,倒也分不出高下来,端看修士的本命属性了,马姓修士所修之物,就是粒黑黝黝的珠子。
玄修之士肉身若遇极大威胁,那法身之宝与元魂法物就会自动遁出。却见此珠大放黑光,将马姓修士全身罩住,而黑珠更是迎向冷热两股玄风,就听得叮叮之声不断,已与对方的法宝战到了一处。
仗着这粒元魂法物,马姓修士虽是自身无虞,可未曾与对手斗上一合,就被逼动用这元魂法物,马姓修士真是情何以堪。
就在马姓修士刚刚暗舒一口气之时,就听面前又有人笑道:“好一粒元魂化物,再接我一宝。“
这声音倒是熟悉,分明就是原承天了,马姓修士却是疑窦丛生,这原承天怎的忽隐忽现,这究竟是哪宗哪派的高明手段?
其实刚才马姓修士所见之人,不过是灵偶罢了,任那粒戮目阴阳珠如何厉害,灵偶又非肉身,更无双睛,这戮目阴阳珠的青白光芒,不过是向瞎子丢去俏眼,灵偶怎去理会?
只是那金梭倒是厉害,于是原承天便将灵偶一收,再用一个传字诀,将猎风送到了马姓修士的身后。
猎风能得以参加此战,也是她百般求恳而来,她新得的水火双锋虽在伽兰城中用过,可在禁制之下,只能发挥百分之一的威能罢了,而逍遥针更是无法用出。
是以当原承天决心与九大玄修周旋到底时,猎风就跃跃欲试,非要试试这两宝的威能不可。
考虑到对手只是马姓修士一人,可谓毫无风险可言,猎风纵是目不能视,有自己在旁照顾,也绝不会出现差错,因此刚才猎风才能将这新得的逍遥针用出,就此一举成功,竟逼出马姓修士的元魂法物来,让原承天大感惊喜。
如今猎风既持水火双锋与那粒元魂法物战到一处,原承天自是可趁马姓修士再无法宝护身,来捡个现成便宜。
而此次原承天动用的,也是新得的法宝,便是自伽兰盛会中得到的那件天越钩了。
这天越钩上镌数道无界真言,只是原承天近日奔波劳碌,忙个不休,哪里有时间去参悟钩上玄奥。不如趁着这次的对手不强,天脆祭出此宝来,看看这无界真言是否会在法宝祭出时产生变化。
天越钩既是蛮荒之宝,那么这法宝的运用之法自是早就湮灭无存,这也是蛮荒法宝最不方便之处。
好在原承天于天下御器之道知之六七,早先本是已标识过了,此刻一道法诀拍在钩上,此钩倒也大放毫光,显然已与原承天呼应起来。
却见天越钩矫如游龙,就向马姓修士当头劈下,这种斗狠斗力之法也是蛮荒之宝的通常用法,取其材质之坚之强罢了,若是原承天悟出这钩上的真言,想必另有一套高明用法,那时就可动用这法宝的神光克敌了。
马姓修士虽瞧见天越钩威势惊人,倒也不慌不乱,玄修之士,怎惧此硬碰硬的蛮斗之法,将手一指,笑道:“慢来,慢来,且看我如何破之。“
既是灵脉被封,法诀动用不灵,就取出一道灵符来,随手拍来,灵符碎处,卷起一道旋风,就将天越钩卷住了,“呼“的一声,将其卷到高空去。
原承天微微一笑,手中法诀再施,天越钩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