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套法诀说的竟是六遁术!
世间遁术,有金,木,水,火,土,风,其中风,水,火三遁最是寻常,仙修之士只要初踏仙途,都能轻易学会了,可金木土三遁,则是难如登天。
此事其中缘由也无甚玄奥,水火风三物为虚,金木土三物为实,虚物好遁,实体难行,这是天地至理。因此水火风三遁为三虚遁,金木土三遁为实遁。
这世间能修得实遁之术的,大多是妖修魔修,凡界修士因法体所限,想学这实遁之术,可谓是千难万难了。便是在昊天界中,能修得实遁的修士也是廖廖无几,且这些修士皆有奇遇,而其修成实体遁的心法,也各不相同,实难理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来。
而观吕祖所述符文,其实也没有道出具体的修行办法来,只是将自己对实遁的一点心得体会,说出来与诸修参考罢了,而其学说中的精义,一是改变修士体质,化实为虚,另一个则是改变天地法则,在一定范围内,化金木土三物为虚。
以原承天的玄承而言,吕祖提出的第一条,几乎在凡界不可能实现了,因为那种将修士体质化实为虚的肉身功法,需消耗极多的灵气,以凡界法则,断不能修行。
这第二条方法,倒是可以拿来分析。
实遁之术,既然对吕祖来说都是不解的难题,天一宗长老自然也是无计可施,且心中都有无限向往之心,因此吕祖此论一出,众人就不免各抒已见起来。
以天一宗长老之才智,其所言必然或自成方圆,或是奇思异想,就算以原承天的无双玄承,也觉得大有收获。
就听养真殿长老殷效鲁道:“老夫曾捉过一只异兽,自是擅长土遁的,老夫原想只需探了这灵兽的灵识,就可一窥土遁之妙了,不想老夫一探之下,却发现……”
这殷效鲁生就一副胖胖的身材,未语三分笑,最是易让人亲近的,只是此人说话到关键处却顿然收声,又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原承天原来也想过捕来一只擅长土遁的灵兽,以便习修土遁之术,听到郑老之语,不由得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
薛灵雀扑嗤笑道:“殷老,你若再卖关子,信不信我割了你身上的肥肉喂狗。“
殷效鲁呵呵笑道:“清谈无趣,不过说些笑话,让大家清醒些罢了。”
薛灵雀道:“你捕得那土遁之兽,后来又如何?”
殷效鲁道:“原来那灵兽的灵识中,并无半点土遁术的玄奥,想来这土遁之术,是其天生之技,我等若想效仿,就好比缘木求鱼,哪里有丝毫收获。”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一叹,原承天也微微摇了摇头,看来想靠捕捉土遁之兽来修习土遁术的方法,只好作罢了。
薛灵雀道:“既是此法习修不得,也就只好在天地法则上下功夫了,以本座之能,若想在百丈范围之中改变天地法则,倒也不难,只是若这遁术只能行得百丈,那又有何用?而若是超过了百丈,灵识消耗极多,更是不划算了。”
步遥环道:“妹子说的极是了,三实遁之中,金木二遁也就罢了,反正用之不多,唯这土遁之术,的确值得细研,只可惜这土遁之法,昊天或有妙法,凡间却怕是不能了。”
原承天暗暗点头,只是步遥环有所不知,就算是在昊天界中,土遁之术能习者也是屈指可数,因此这土遁之法,别说在凡界了,就算是在昊天,也是诸修修行时面临的诸多未解之迷之一。
自天地初创以来,虽有无数的奇思妙法被一一创造来,可同样有极多的想法未能付诸实施,正因为有这诸多的未解之法,引来无数的大德大修之士孜孜以求,这仙修界才永远焕发着勃勃生气。
灵符殿长老刘文彬笑道:“步长老也不必灰心,若说这土遁之术,我先前也有过尝试,倒也成功了一回。就怕说出来让大家耻笑。”
薛灵雀劈头就道:“刘长老,你莫效那郑胖子吞吞吐吐,若有奇思妙想,速速道来。”
刘文彬打了个恭,笑道:“是了。其实我这个法子,行来也是极易的,就是在我等的自成界域之中,将这天地的法则改变了,就此化实为虚,倒也是行得遁术的。”
此言一出,诸修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薛灵雀更是笑得打跌,指着刘文彬道:“既然是在自成界域之中,诸事还不是任你所为,那对手若被你困进此域,怎有命来,你还用那土遁之术为何?刘长老此举,好比是脱裤子……”这等凡界俚语,自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那刘文彬倒也好脾气,也随着诸修大笑一回,这高士清修之地,翻成笑场了。
然而诸修尽管取笑刘文彬多此一举,原承天则是心中一动。
羽修之士的自成界域非同小可,在这界域之中,修士自是无所不能,因此在此域中施展土遁之法,着实可笑,但此法若用在自己身上,倒是大有奇效的。
只因自己修为与诸多羽修大士一比,就显得低微之极,在自我界域之中使其土遁之术,瞧来是多此一举,可在特定场合,亦有其用处。看来这诸修彼此砌磋交流,实是增进玄承,开启灵慧的极佳法门。
而从诸修的神情瞧来,这样的谈玄论道,应该是常常进行,这也难怪天一宗于仙修诸般法门,皆有远超其他宗门的地方了。原承天对天一宗无疑又多了一份认识。
他既受了灵符殿长老刘文彬的启发,要在自我界域之中施展遁术,就立时着手推敲起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