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玄风二诀再次祭出,却与刚才的巧妙不同,刚才是祭出无数风刃来,此次则是两大真言的威能集于一处,化成一把长达三丈的虚空风刃,就向脚下的巨手斩去。
脚下的巨手本来五指宛然可见,被这玄风二诀所形成的风刃一冲,那指形就变得模糊起来。
原承天眼见玄风二诀生效,急忙再祭一番,好在这玄风二诀耗用神识不多,便是一日之中祭他个几百次,也是轻松自如。
脚下的巨手被玄风二诀激荡多次,果然是不成形状,到最后只剩光秃秃的一掌,掌上数指,皆被玄风吹去。
而二人上升之速虽是略缓,也仍是升高不少,四周障雾渐淡,那压住太一弱水的巨手也就越发不济事了。
猎风笑道:“就是这只大家伙,似乎也是不成。”
原承天苦笑道:“你刚才叫出一只巨型障杌来,再这么一叫,又不知生出怎样的事端。”
猎风道:“我不信还有更大的家伙。”
此时空中的巨手突地散去,复现出晴朗的天空来,看来二人已完全脱离了障雾的笼罩了。
猎风笑道:“主人,你此刻该信了吧,这里已非障雾之地,怎能再出现一只更大的障杌来。”
原承天尚未回答,就见脚下的两点红光合拢成一处,原是相距有数十丈的,此刻只是数寸的距离了。
而原承天的神识之中,则是蓦然出现一只妖修的身影。
此修妖身高约有两丈,双目泛红,其相貌半人半兽,也说不出是怎样的形状,身上披了件丝萝法袍,倒像是青苔藤蔓编成。就见妖修急速追来,口中含混不清,也不知在叫嚷什么。
原承天笑道:“虽不见更大只的障雾,倒被你叫出一只妖修了。”
猎风甚奇,道:“我倒是像修过天课神算一般,怎的就算得这么准了。”
这追来的妖修,应该就是刚才的巨型障杌所化了,原承天与猎风既然脱离了障雾笼罩之地,这妖修又是不舍,就只好化身追来。
原承天道:“法则难敌,妖修好破,这物事既然凝成肉身了,正好一试无锋威能。”
脚下的这只妖修,应该是六级,端的不算弱了,可原承天离登羽之境只差了半步,手中又有无物可御的昊天之剑无锋,怎惧这只六级妖修。
妖修怎知原承天的厉害,仍是急急升来,不想当头就是一道寒光压来,正是那无锋剑到了。
此剑瞧来与寻常凡间兵器无异,亦无法宝神光,但却是天一第一杀伐之器,真可谓是无物可御,任你怎样修为,也难抵无锋的三尺剑锋。
妖修见到无锋,怎知这剑的厉害,手中掐了法诀,就想将这无锋引开,哪知道无锋却是岿然不动,仍是径直便落,从妖修的头顶刺来,直贯而入,顿时就将这妖修定在空中。
猎风拍手叫道:“无锋端的厉害。”
那妖修虽是障雾所化,身体与众不同,可如今一旦凝聚成体,也是经不得破裂之苦,口中大叫一声,重新化为一团极浓的障雾,就向地面急急遁去。
原承天笑道:“你既受此创,还能有多大修为。”
手中定天鼎再出,青光后发先至,将这妖修所化的障雾罩定了,这团障雾身不由已,就被定天鼎缓缓吸来。
这障雾忽化人形,忽又散为障雾,但无论它怎样挣扎,也逃不过今日的定天鼎罩身之苦,眼瞧着离定天鼎只有数丈的距离了。
猎风眨了眨眼睛,道:“如今我可不敢再口出狂言了,否则定要有什么古怪的物事出现。”
原承天笑道:“你虽是学了个乖,只怕那古怪的物事仍是层出不穷。”
猎风知道原承天既出此言,神识中必定探到了什么,急忙向四周瞧去,就见脚下的障雾之中,果然出现一道身影,生得狼首人形,亦是一只六级妖修。
这狼首妖修就叫道:“大修大德,莫伤我道友。”
原承天见这妖修吐字清晰,听来与仙修无异,倒像是有点玄承的,而其谈吐风雅,倒不像是不讲道理的。
便道:“道友,你若想让我不收这障杌,还请说出道理来。”
狼首妖修道:“我这位道友虽是障雾所化,也敬慕仙修之道,他既生出灵慧来,怎能不想与天地同寿,奈何他的身体皆是秽恶之物,又怎能容于天道,见了大修在此收集无恶净水,这才生出歹念来,还请大修见谅。”
原承天摇头道:“他抢了我的无恶净水,又不见归还,这见谅二字又从何说起。”
狼首妖修道:“净水其实便在我的手中,若想驱除他身上的秽恶之物,总需有人相助不可,如今这净水就还了大修吧。”
说罢袖出一只玉杯,正是刚才被那只小障杌抢去的。
这玉杯在空空冉冉升起,向原承天飞来,原承天用神识一扫,知道这玉杯并无异样,杯中七十滴无恶净水,再也没少了一滴,将手一挥,收了这只玉杯。
便道:“这只玉杯既然还了我,我也不难为你,你等便去吧。“
将定天鼎法诀收了,鼎中就不再生出吸力来,鼎下的障雾再化人形,又是刚才的那般形状,只是因被无锋剑破了法身,神情大是萎迷不振。
狼首妖修却逡巡不去,道:“大修,我等在此修行,也只是图个长生不老,也不想与人争竟的,便是有个不情之请,若大修玉成,我等必定报答。”
原承天道:“莫非是想要这无恶净水吗?我虽想成人之美,奈何此处障雾连百滴也未